等等!
我捋一捋!
我沒聽錯吧!
彭鵬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求砸車還不要賠償,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還是頭一回聽到。
“你以為我不敢砸?”彭鵬緩了兩個呼吸重新奪回聲勢。
“我就看出來你不敢砸!”余念強(qiáng)硬的嗆聲道。
“我就砸給你看!”
“砸你就別賠!”
“不賠就不賠!”
彭鵬被激得就要失去理智,可看余念狡黠的表情似乎就篤定他會非砸不可。
砸車別賠錢,賠錢別砸車。
200萬的車都不要賠償,
這,
太不正常了!
我有的是錢,賠多少都可以,但別把我當(dāng)傻子,想坑我,下輩子吧!
彭鵬靈臺頓時清明,雖不知道對方隱藏著什么陰謀,但斷定這里面有古怪,這車萬萬不能砸!
“小子,跟我玩花樣你還嫩著呢!”彭鵬像是識破了余念的詭計,嘲笑他到。
就在這時,夏敏上前隔開二人,嬌怒道:“鬧什么鬧,今天開party是要開開心心的,你們倆跟車過不去就到外面去!”
夏敏作為學(xué)姐又是今晚的主角,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彭鵬用目光點(diǎn)著余念三人:“今兒我給小敏一個面子,咱們哪天再碰碰!”
“不砸了?別?。 庇嗄顓s不依不饒到,還指著車被砸好自掏腰包賠給租車公司呢,就算砸的不狠也能賠償十幾萬,明天的花銷也有著落了,這都說好了怎么還反悔了呢!
拉出去的屎還能坐回去嗎!
誠信呢?
信譽(yù)呢?
富二代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大智,你帶你朋友去喝兩杯!”夏敏不高興的說道。
“小……小余,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大智礙于女神顏面,勸說余念道。
余念看彭鵬轉(zhuǎn)身走開了,知道這事兒徹底沒戲了,好不遺憾,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去糾纏,只得再想辦法。
彭鵬去到沙發(fā)中央坐下,自然成為人群中的焦點(diǎn),立刻圍上不少人。
剛剛的不愉快很快就被翻過,包廂內(nèi)因為彭鵬的到來立刻變得更加熱鬧。
余念三人又回到屬于自己的角落里,不過這會兒,兩個空間的屏蔽似是被打破了,有幾個小姐姐靠了過來,主動跟大智三人搭訕。
突然成為了焦點(diǎn)人物,大智還不太適應(yīng),手都有些僵硬不知該往哪放,不停地搓擦著大腿。
厲小刃那可是如魚得水,跟小姐姐聊得眉飛色舞,時不時蹭到小姐姐的身體某些部位,非但沒有令對方反感,反倒是被他撩撥的臉色潮紅恣意快活。
“小帥哥,跟姐姐喝一杯!”一名女孩打扮的很妖艷,像淘到了寶貝般竊喜地坐到了余念身旁,故意拉得很低的衣領(lǐng)下,那隆起的風(fēng)光隨著場地內(nèi)的光線變換著五顏六色的光彩,釋放著青春的誘惑。
“你別晃了,晃得我有點(diǎn)暈?!庇嗄钣行┎唤怙L(fēng)情,但真的晃眼睛啊。
那女孩臉上一紅,矜持的伸手擋在胸前,手中的酒杯有些尷尬的舉在半空。
“咱別喝酒了,這酒不好喝?!庇嗄钜贿呎f著,一邊從女生手里接過酒杯。
“那我們干什么?”
余念眉毛一挑,目光落在了旁桌的果盤上,又看了看女生,想要她幫忙端過來。
“我想吃葡萄。”
“討厭!”女生嬌羞如鵪鶉,伸手輕輕打在余念胳膊上,借機(jī)就靠了過去。
余念嚇了一跳,這是軟骨病還是訛人啊,怎么一下子就靠上來了。
我是真的想吃葡萄??!
包廂內(nèi)氣氛漸漸升溫,做游戲、喝酒、跳舞、聊天每個人都在讓自己盡情舒適。
一名服務(wù)人員端來一瓶包裝精美的紅酒,來到彭鵬面前遞給了他。
彭鵬接過紅酒,又取來醒酒器,將酒倒入醒酒器中,微微晃動,又湊到鼻下輕輕嗅了嗅,隨后要來兩個高腳杯,這兩個杯子也是精美至極,最后往每一個杯子里都倒了少許醒好的紅酒。
彭鵬這一套嫻熟優(yōu)雅的動作倒真像是個品酒的行家,周圍幾個女生還沒喝就已經(jīng)被他迷醉了。
“我提議大家一起喝一杯,祝我們的夏部長前程似錦永遠(yuǎn)美麗!”彭鵬將酒杯一舉,高聲說道。
彭鵬的話在這個圈子里還是很有分量的,所有人全停下正在進(jìn)行的活動,都紛紛倒?jié)M自己的酒杯。
在眾人的注目下,彭鵬兩手各端了一杯紅酒,那紅酒應(yīng)該很名貴,就只倒了兩杯而已,顯然他認(rèn)為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喝這么名貴的酒的,一杯自然是自己喝的,而另一杯當(dāng)然只有今晚的主角才能享用。
“小敏,給你!祝你天天開心。”彭鵬走到夏敏身邊,將酒交到她的手里。
今晚他的攻勢很猛烈,毫不避諱,似乎有意讓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今晚我要定了。
“謝謝!”夏敏避開對方灼熱的目光,與彭鵬的杯子輕輕一碰,輕輕抿了一口,那紅酒的確不錯,味道很特別,就算多年以后這場party的記憶模糊了,這美妙的味道也不會忘記。
“謝謝大家!”夏敏又舉杯向所有的朋友敬酒,再次輕輕抿了一口。
她感覺自己還想喝,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喝了,今晚不能醉。
大伙紛紛送上祝福,也都一飲而盡。只是他們沒有福氣,品嘗不到那美酒的滋味,就像只能成為別人的記憶一樣遺憾。
彭鵬一口干了杯中的美酒,這種享受,遠(yuǎn)比獨(dú)飲的時候來得強(qiáng)烈,美酒與美女總能產(chǎn)生濃烈的反應(yīng),讓酒更美味,讓人更美麗。
“喂,你干什么!”突然彭鵬的小弟叱喝一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時刻。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卻見那小弟正從一個平頭小子的手中將紅酒搶了過來。
那小子大伙也認(rèn)得,正是剛剛與彭鵬一伙發(fā)生過沖突,是跟大智一齊過來的,聽說是大一新生。
“喂,你干嘛搶酒,怎么還不讓喝??!”厲小刃喝問道。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這酒那是誰的都能喝得嗎?”小弟的話有些刺耳,不過大伙全都看去厲小刃,沒覺得是在說自己。
“不就是帕納谷葡萄酒嘛,怎么就不能喝!”厲小刃不忿的說道。
看著夏敏的面子,彭鵬本來不想在這個場合惹麻煩,可偏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他從小弟手里接過紅酒,欣賞著紅酒瓶上的令人癡迷的商標(biāo),說道:“小子還有點(diǎn)見識啊,那你倒是給大家說說這酒多少錢一瓶?知道帕納谷葡萄酒一年產(chǎn)多少瓶嗎?知道都什么人能喝這酒嗎?這一瓶酒能還你一臺奔馳你信嗎?”
眾人乍一聽來無不發(fā)出驚呼,看出這酒名貴,可怎么也沒想到貴的這么離譜,就算彭少大方,現(xiàn)在要請自己喝一杯,也不敢喝啊!
那一口可就是幾萬塊??!
驚呼彭少的財力的同時,好幾個女生看去夏敏的目光也都充滿羨慕。
“要不說你啊就是個富二代,還是最low的那種,中間商賺差價都不知道?!眳栃∪姓f道:“這酒雖然名貴,可也不像你說得那么貴,進(jìn)貨最多也就30萬在這里售賣明碼標(biāo)價96萬?!?p> 厲小刃說得平常,可96萬也是個天價了,眾人看厲小刃說得淡定,好像真對這酒很有研究,不禁刮目相看。
“別以為看過點(diǎn)資料,就在這胡謅,裝得像個行家!”彭鵬反駁道。
“說你不懂你就虛心點(diǎn)。我不懂?我不懂就沒人懂了!
帕納谷酒莊在法國境內(nèi)阿爾比斯山下的一處2千平方公里的盆地里,因為土地有雪水滋潤,氣候常年保持在17攝氏度,是葡萄生長的最佳環(huán)境。每年銷售到市場的只有200瓶的產(chǎn)量,因此價格昂貴。
酒莊每年還會特制20瓶專供給王室貴族的紅酒,不過就算是各國王室想喝也要提前三年預(yù)定。
你手里那瓶雖然是真貨,不過瓶蓋上沒有金箔封章,可不是專供酒,跟皇家帕納谷可差了200多萬呢?!?p> 厲小刃口若懸河,侃得所有人迷迷噔噔的。
“看來功課沒少做啊,就算這就是普通的帕納谷,那也不是你這種人喝得起的,別說是喝,就是你攢了一輩子,想聞一聞這么名貴的酒都是奢望!”彭鵬嘲諷道。
“哥喝這酒的時候你還喝大白梨呢,拿瓶普通的帕納谷還好意思出來現(xiàn),還扣扣搜搜的就給自己倒半杯,還是趕快拿下去存起來吧,這酒我老大才不稀罕喝!”厲小刃向外擺了擺手指作轟趕狀,還不忘配上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老大?你老大是誰?”彭鵬問道,見過能吹牛的沒見過牛B吹爆的,別地兒不敢說,就在這moons,今年一共就有兩瓶帕納谷,一瓶被他買下,另一瓶是一位女老板的,也都是這里的至尊會員,別說是皇家帕納谷,就是這普通的整個龍都怕也找不出幾瓶,別人就算有錢花高價也都買不到。
雙方的對峙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厲小刃回頭去看余念,卻見他根本沒在關(guān)心這邊的事兒,正在吃葡萄。
老大,你別這么坑我???
不是你說想喝帕納谷才讓我來看看是不是皇家版的嗎?
我跟人肛上了,你得給我圓場??!
正當(dāng)厲小刃有點(diǎn)尷尬得想要呼喚余念救場,卻見大智起身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大智的身上,這平頭小子是他帶來的人,難道剛剛提起的老大就是大智?
“大智喝過幾百萬的酒?”
“奔馳豪車,天價名酒,難道大智真的是巨有錢!”
“這么有錢在咱們社團(tuán)打砸,這四年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然而大智并沒有理會厲小刃,與他擦身而過走下了包廂臺階,大伙有的已經(jīng)都開始在交耳私語猜測大智在搞什么名堂。
就連厲小刃也不知道大智要干什么,頓時也都緊張起來,這要是丟人,可就丟到家了。
只見大智叫來一個服務(wù)員,跟他言語幾句,而后遞給他一張黑色的卡。
大智交代完,服務(wù)員拿著卡離開,大智又返回到包廂中。跟大家宣布道:“大家杯子里有酒的清一清,一會兒讓大家都嘗嘗這酒,雖然不多,每人嘗一口還是夠的?!?p> 他說要我們嘗嘗?
嘗什么?
嘗帕納谷紅酒嗎?
嘗上百萬的紅酒?
我的天?。?p> 眾人望向大智的目光再次變換,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般。
聽到大智的言論,彭鵬緊緊抱住懷中的紅酒,這人不是要搶我的酒吧!
沒過多久,一名服務(wù)員推著一臺小車來到了包廂之中。
那小車上放著一個精美又封閉的箱子,還是帶保險鎖的那種,看著就很高端,里面儲藏著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大智上前在那數(shù)字鍵盤上連續(xù)按了7下‘0’鍵位,保險箱應(yīng)聲打開。
隨后服務(wù)員上前,小心翼翼的捧出一瓶紅酒。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服務(wù)員的手中,漸漸已有驚訝聲發(fā)出。
就連彭鵬也后退半步,難以置信得盯著那服務(wù)員捧出的紅酒。
那瓶紅酒的外觀包裝與彭鵬手中的一模一樣,
只是在瓶蓋處,
多了一道金箔封印的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