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那個,你自己端的水,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關(guān)鍵是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讓她有種想逃的沖動,
“不是你?再說一遍??!你不闖過來,這咖啡能撒了?我看起來這么弱智嗎?”好吧,誰敢說你弱智呢,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怎么辦?
“那,那我?guī)湍愀上春昧耍@附近有沒有干洗店?”蘇曉怯生生的說著,她目測過人家的長腿,要是跑,估計是跑不贏的,
“我現(xiàn)在穿什么?你去買一件,喏,那邊金凱利隨便拿一套,號碼185,”惡煞的眼神好可怕,
他指著旁邊那間男裝店,蘇曉回頭一看,嚇得腿都軟了,金凱利,她知道啊,雖然她家沒男人,可這個店她從來沒敢進(jìn)去過,只在櫥窗看過一眼,隨便一套就是五個零,她哪有這筆錢?
“那個,現(xiàn)在也不太冷,我還是幫你干洗下,要不,去衛(wèi)生間將污漬洗了行嗎?”這次態(tài)度更卑微了,這一切都是那個李文風(fēng)惹得,她這會有多囧,就有多恨他,
那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女孩子大概沒錢買衣服,他甩了一張卡說到,
“沒錢還敢這么冒失,喏,給他們看這張卡,記賬上就行,深色185,”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頭坐在了旁邊一張桌子上,看著自己的電腦,
蘇曉悄悄舒了口氣,不用她花錢就好,其實就是有點污漬嘛,洗洗不就好了,她趕忙跑到了旁邊的店里,先讓店員看了卡,萬一人家不認(rèn)呢,只見店員的眼睛刷的亮了,
“知道了,我們會記賬的,你是大少的助理嗎?他最喜歡深灰西服,就這套吧,今年的新款,”
服務(wù)真是周到啊,蘇曉發(fā)誓,她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這也太親切了吧,以往不說看白眼吧,可是愛答不理是經(jīng)常的,
拿了衣服,她又要了剪刀,回去就得穿呢,標(biāo)簽得剪下來,要不一會又會挨呲,這一刻,她所有的智商都在線了,就是為了能迅速離去,
“你看著這里,別讓人動我的電腦,”惡煞拿了衣服要去洗手間,臨走還給她布置了任務(wù),會不會還要她賠償呢,西西忐忑不安的等著,真是度日如年,
“喏,拿去干洗吧,洗好送到這個地址,要是敢不來,哼哼,小心我告你,這地方可是處處有監(jiān)控呢,”惡狠狠的說完,人家坐那看電腦去了,
蘇曉大腦已經(jīng)呆滯了,洗就洗吧,誰讓自己不長眼呢,碰誰不好,就是碰個水泥柱也是好的呀,
她一步一挪的走著,看電腦的那位,嘴角可疑的上揚著,扭頭盯著她的后背,
多久了,沒見過這么好玩的小丫頭,那雙眼睛笑起來竟然如彎月一般,剛才他故意做出了惡人的樣子,誰知道真的是嚇壞她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不是都很潑辣嗎?而且還很會撒嬌,還有這么好嚇唬的,
莫子言,大唐集團的大少爺,學(xué)成回國,剛剛接手了這個商城,今天正在這里看文件,想實地考察下人流量,誰知道,還能遇到這么好玩的女孩子,明明想跑的要命,卻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敢,
蘇曉在鬧市站著,這里是商業(yè)區(qū),哪里有洗衣店啊,她抱著這堆衣服,又大又沉,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剛才看了眼地址,泰隆花園最豪華的公寓,離他們單位倒是不遠(yuǎn),要是就此跑掉,會不會在大廈碰到呢,又想起了監(jiān)控兩字,她搖頭加嘆息,算了,還是找干洗店吧,
好不容易在背街處找到了一家小企鵝,衣服送過去,人家很客氣,很客氣的說,
“小姐,我們店規(guī)模小,這種衣服洗不來的,要是哪里有點問題,可是賠不起喲,”啊,洗衣店都洗不來?
她還想說服那位收件的大嬸,最后,人家被纏不過,直接說了,
“這件衣服怕是要幾萬塊呢,要是洗的哪里出問題,我們店賣了都不夠賠呀,”不夠賠是說夸張了,可是人家不接那是肯定的,誰愿意擔(dān)風(fēng)險嘛,
天吃飯逛街的計劃徹底完蛋,一怒之下,她決定了,回家水洗,好壞只能這樣了,總不能害人家洗衣店破產(chǎn)吧,誰讓她一頭給撞了,只好自己擔(dān)了,她就不信,還能抓她坐牢咋地,
哼,回去就告狀,這一切都是李文風(fēng)害的,早就說了八字不合,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蘇曉氣哼哼的回了家,看著那西服發(fā)了愁,她也不怎么會洗衣服,自己的都是交給了洗衣機,可是這件顯然不能這么辦,看著那咖啡漬,要不先擦一擦吧,說不定能擦掉呢,
結(jié)果可想而知,最后西服還是交給了洗衣機,出來的時候她抖了又抖,抖了又抖,坐在沙發(fā)上就哭開了,這是啥衣服啊,怎么跟抹布也差不多了,
拿起電話就跟媽媽哭訴開了,一邊控訴著李文風(fēng),一邊問,這衣服該怎么辦,幾萬塊別說是她了,就是媽媽那也不見得有啊,
“囡囡不哭,一件衣服啦,沒關(guān)系的,你忘了咱家是干啥的啦,不哭哦,媽媽馬上去坐車,放心啦,什么衣服都搞得定的,”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她決定了,以后的電話鈴聲就是這首歌啦,有了媽媽出手,衣服恢復(fù)如初,這種還要幾萬塊?從面料到里襯被范媽一通埋汰,凡是惹了寶寶哭的,都不是好東西,
有了媽媽的撫慰,她的創(chuàng)傷總算是過去了,當(dāng)晚母女倆躺在床上聊到了很晚,最后,蘇媽也保證了,再不撮合李文風(fēng)給她了,看樣子他們八字是不合,哪有惹得她女兒哭成這樣,
李文風(fēng)一個噴嚏接著一個的打著,他這是著誰惹誰了?
送走了媽媽,拿著那袋衣服,昂頭挺胸的坐上了公交車,還衣服去,順便再看看那可惡的嘴臉,雖然是自己撞了他,可是這么兇巴巴的有必要嗎?
再說了,端著杯咖啡在人流如織的商城閑逛,不就是碰瓷嗎?好在她有個能干的媽媽,要不,是不是還得賠他幾萬塊啊,
一路上,小姑娘心里吐著槽,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當(dāng)她站在那扇門前,努力的鼓起了所有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