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沒料到公主真正要說的是這件事。
穆修齊帶去鳳陽城查案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就這樣都能夠走漏消息。
所以,這意思是,皇上在攝政王府安插了密探?
她微微蹙眉,不解道:“皇上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們要不要告訴父王?”
穆修遠(yuǎn)搖頭:“沒有證據(jù),這件事情不宜大肆張揚(yáng)?!?p> 程丹鬧不明白眼下的狀況。
攝政王府死死的把著兵權(quán),和皇室一日日離心,皇上在攝政王府安插密探這并不奇怪,可按理說公主與攝政王府本就是天然為敵的立場,但她不僅對攝政王府沒有絲毫惡意,反而還大費(fèi)周章的暗地里通知他們這件事情。
這樣做對公主有什么好處?
程丹沉默了許久,說道:“夫君,父王他……和皇上是親兄弟不是嗎?”
穆修齊看了眼自家大哥,見他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撇撇嘴說道:“皇室之中哪有那么多親情,當(dāng)初太子算得上是重情重義了,我們都以為他最后一定會登上那個位置,可最后還不是被人弄死……”
“穆修齊,你閉嘴?!?p> 穆修遠(yuǎn)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斥道:“這么大人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不清楚?”
穆修齊不說話了。
如果太子沒死,順利登基的話,攝政王府就會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可太子死了,接下來登基的不論是誰都容不下攝政王府,他們一旦將手中兵權(quán)交出去,攝政王府必定會有滅頂之災(zāi)。
就如同之前的溫家一樣。
“那我們怎么辦?”
穆修遠(yuǎn)淡道:“當(dāng)初皇上是怎么知道公主在鳳陽城的?”
“大將軍告的密?!?p> “墨玄琿?”
穆修齊驚訝:“大哥你知道?”
“大將軍的名頭,我怎么會不知道?!彼聊目粗种斜”〉男偶垼骸凹热还魈匾馓嵝?,那么這件事情不會是他告的密,畢竟你查案是在遇到公主之前,這件事情他應(yīng)該不知道?!?p> 穆修齊一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說道:“那大哥,我們到底要怎么辦啊!”
穆修遠(yuǎn)看他一眼:“當(dāng)然是把人揪出來,我攝政王府處置幾個人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就算皇上知道了,他總不能承認(rèn)那是他宮中出來的人?!?p> “知道你去鳳陽城查案的人不多,跟著你去的更是只有寥寥數(shù)人,一個個的查下去總會知道是誰的?!?p> 程丹覺得自己再聽下去說不定會知道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不是,為什么你們不懷疑公主說的話的真假?”
穆修齊看了他大哥一眼。
穆修遠(yuǎn)沉默片刻,搖搖頭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和公主不是敵人?!?p> 他站起身,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安慰道:“攝政王府不能登頂,就得為自己找一個靠得住的主君,這件事情你別擔(dān)心了,我會處理好。”
程丹:“……”
她更擔(dān)心了。
不會與公主為敵?還要找一個靠譜的主君?
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程丹真心覺得還不如攝政王府直接篡了位算了,一了百了。
眼見著穆修遠(yuǎn)往外走,程丹連忙開口:“對了,還有一件事,公主說這段時(shí)間不管朝中發(fā)生了什么事,讓我們最好都不要插手?!?p> 穆修遠(yuǎn)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她。
程丹說道:“公主還讓我最好稱病,她說太后娘娘和容妃這段時(shí)間心情都不會太好,讓我最好不要進(jìn)宮?!?p> 穆修遠(yuǎn)皺眉,眼中藏著淡淡的隱憂:“她想做什么?”
程丹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沒人能夠回答他。
但是很快,穆修遠(yuǎn)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三天后,新上任的都察院左都御史,京中謝家少家主謝鈺一道折子呈到了御前,參奏三皇子穆星洲派人行刺輔國大將軍墨玄琿,致使大將軍在邊境身受重傷,險(xiǎn)死還生,在鳳陽城休養(yǎng)數(shù)月才恢復(fù)過來。
這道折子一出,滿朝文武盡皆愕然,便是在場的玄墨也有那么一瞬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謝家人。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謝鈺手中還握有證據(jù)。
人證物證俱在,在玄墨看來真真假假的證據(jù),在其他人看來卻是鐵證如山。
玄墨并不想看著三皇子一派倒下,他剛要說話,就聽見謝鈺開口:“啟稟皇上,在微臣返京前一夜,公主殿下與大將軍在鳳陽城錦墨居參加邀月山莊設(shè)的宴,在宴會中,公主殿下的飲下的酒中被人下了藥?!?p> “所幸公主殿下自己精通醫(yī)理,并無大礙,后來臣仔細(xì)查了一下,得知做下此事的人正是鎮(zhèn)南大都護(hù)的女婿趙廣志,據(jù)他交代,這件事情正是三皇子命他所為?!?p> “趙廣志交代,他與三皇子意外相識,后來三皇子見他有一身好本領(lǐng),便起了愛才之心,將人收為己用?!?p> “簡直荒謬?!蹦滦侵弈樕F青,冷冷的道:“空口白言便要這般污蔑本皇子,謝大人是何居心?”
謝鈺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也不眨的開口:“據(jù)他交代,三殿下為了逼他就范,扣下了他母親,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幫他照顧他母親,實(shí)際上卻是著人日夜監(jiān)視,唯恐有朝一日脫離掌控。”
“同樣是他交代,行刺墨大將軍一事正是三皇子指使,三皇子在朝中鏟除異己,不能為他所用便想方設(shè)法的將人除去,手段極其兇殘,近年來遇害之人足有十多人,都是因?yàn)椴辉敢饨邮苋首拥恼袛埗缓??!?p> “那些人或是被貶謫罷官,或是橫死,臣手中都有證據(jù),人證物證俱在,還請皇上明察,給無辜受害之人一個交代?!?p> 穆星洲臉色極其難看,冷冷的開口:“真如謝大人所說,本皇子在朝中清除異己,為何謝大人如今平安無事?!?p> 謝鈺淡定道:“許是因?yàn)槌紕倓偦鼐┤温殻首舆€來不及對臣下手吧。”
“你!”
“夠了?!?p> 龍椅上,宣帝的臉色極其難看,他看著謝鈺一臉的篤定,又看著穆星洲臉色難看,隱隱還帶著些心虛的模樣,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墨卿,你在邊境當(dāng)真遇到了刺殺?”
鸞鏡顏
話說我最近偷懶偷了這么久也沒見你們提出什么抗議。 是佛成這樣了還是都爬墻走了? 我在后臺連條評論都看不到啊! 心塞(′-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