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炎熟悉的內(nèi)衣店當然在學校附近。
他本來想讓靈威仰用昨晚的能力一步到位,誰知道靈威仰卻斷然拒絕。看著怡然自得坐在電車里的靈威仰,白清炎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她昨天那樣生氣……
兩人一進店,售貨員大媽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小白來了,又給四維來買東西?35E可調(diào)節(jié)在那邊,自己去拿啊。哎您哪位?小白的阿姨還是姑媽啊?”
這一番話把白清炎說的莫名其妙,自己哪次不是和四維一起來的?而且靈威仰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阿姨或者姑媽啊,難道是大媽年齡大了老眼昏花?
和一頭霧水的白清炎不同,男男女女的撕逼靈威仰早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對于這點眼藥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微微一笑,拉住白清炎的手說道:“我是他的姐姐,這次是專門叫他帶我來這里買東西的?!?p> “又是姐姐?”大媽嘖著嘴上下打量了靈威仰一番,但也主要集中在身材上面。這姑娘簡直漂亮的過分,看著讓人心慌,不過身材嘛……
“就這套了,大小至少沒問題?!贝髬尠岩惶變?nèi)衣塞到了靈威仰手中,又一指旁邊的簾子,“試衣間就在那邊,自己試吧?!?p> 靈威仰饒有興趣地看了眼手中寫著31C的白色內(nèi)衣,兩眼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將其原樣放回,又取了另一套樣式截然不同的,這才款步走進試衣間。只留下白清炎傻站在原地,完全沒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經(jīng)歷了一場怎樣的刀光劍影。
過不多時,簾子刷拉一下開了。白清炎扭頭看去,熟悉的情形讓他一愣,卻又不由得瞠目結舌:
靈威仰已經(jīng)換上了那套黑色蕾絲內(nèi)衣,除此以外身上不著寸縷。她的膚色本就白皙,蕾絲間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更是被黑色襯托的雪白細膩,就像涂上了牛奶一樣。
不僅如此,靈威仰甚至還大大方方地平舉雙手,就好像穿著裘服旒冕一樣,原地輕盈地一轉身,將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瓣、飽滿的大腿、修長的小腿都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在白清炎的眼前。
“怎么樣?”
白清炎紅著臉思考該怎么稱贊靈威仰,倒是旁邊的大媽不愧是過來人,不屑地對他一笑:“你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么?老實說不就行了?”
被大媽這么一說,白清炎只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用最樸素的說法說道:“嗯,很好看?!?p> 靈威仰這才滿意地看向了成片的衣架,稍一斟酌后指著其中一件說道:“再幫我把那件酒紅色的拿過來?!?p> 接下來自然都是白清炎的苦力時間。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靈威仰幾乎將店內(nèi)白色以外的內(nèi)衣都試了個遍——包括型號不那么對的上的。
不過到了最后,她也僅僅只買了六件,顯然給足了錢包面子——不過白清炎回憶了一下昨天變出鞋子的情形,他感覺任何樣式靈威仰都能直接變出來……
“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看著白清炎急切的樣子,靈威仰對著白清炎眨了眨眼:“當然,我甚至還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對人販子還真是執(zhí)著?!?p> “也不是執(zhí)著……”白清炎抿了下嘴唇,“不想時還好,一想起來就覺得像蘋果吃出來半條蟲一樣惡心?!?p> 靈威仰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她將那張面具扣在了白清炎臉上,抱住他原地一轉,裙角立刻就像盛開的花朵一樣飛揚起來。
一陣熟悉的感覺后,白清炎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間較為高檔的健身房內(nèi)。無數(shù)男男女女正在器械上慢悠悠地聊天,悠哉的像是在開沙龍。
其中一個人瞅見了白清炎,還指著他笑著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看,這人打扮的跟早晨那視頻里的像不像?”
嗯?
白清炎低頭看了下身上,衣服不知何時居然又變成了黑底金邊的樣式。
——這可是他最后一套白色的衣服,怎么也就這么沒了?
白清炎心中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一下又摸不到頭緒。他強迫自己飛快地開始尋找人販子,稍一轉頭就看見,兩米開外正有一個人跳下跑步機,沒命似的逃開。
誠然,白清炎只看過一眼那個人販子,對他的長相并不算記太清。但是自己還什么都沒干,這個人就跑的如此驚惶,說他沒問題白清炎都不信!
先追上去,看他做什么。
“哥們兒,這是在拍電影,還是什么小視頻?”
白清炎無視其他人,徑直朝逃跑那人走去。那人跑了兩步,經(jīng)過一只訓練架時順手抄起旁邊放著的杠鈴片,突然旋身就是一甩。
這只杠鈴片雖然只是小型,也足足有兩公斤重,凌空甩出后立刻發(fā)出凄厲的風聲,朝著白清炎的面部砸來!
初次遇襲,白清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豎起小臂一擋,似乎聽見一聲金鐵相擊之聲,胳膊上卻只是稍稍有些感覺。他擺了下手,杠鈴片就咣當一聲落地。
前面調(diào)笑的那人本來還想再說上兩句,聽到咣當一聲后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本來以為這是在拍電影,杠鈴片也是道具,可聽落地的聲音分明是真貨。
什么才叫真貨?砸到臉上,劈開骨頭,直接嵌進去。可黑衣人豎起胳膊一擋,什么事都沒有,杠鈴片反而凹進去一段!
這是什么情況?世界怎么了?
在心中謹記小心偷襲后,白清炎亮出木劍,重新緊逼上去。他雖然不清楚杠鈴片的重量,但是能這樣嫻熟的對人擲出杠鈴片,反而讓白清炎確認了他的身份。
一般人哪里有這種手勁,又哪里有這種膽氣和決斷?昨天跑掉的那個人販子,肯定就是你了!
面對步步緊逼的白清炎,人販子迅速繞著器械開始奔跑,拼命地維持距離。白清炎則是想拉近距離,卻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對方的敏捷。
兩人就這樣玩起了抓鬼游戲。幾圈之后,徹底沒了耐心的白清炎伸手就想將擋路的訓練架推開。
——可惜他的能力是【刀槍不入】,雖然基于身體上的強化是增加了那么一點力量,但完全不足以將放著五六個杠鈴的訓練架推倒。
白清炎又羞又氣,憤憤然對著訓練架就是一踢。由于有【刀槍不入】護體,他全然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可純金屬質(zhì)地的訓練架卻咔嚓一聲,被踢的地方彎進去一截。碼好的杠鈴頓時開始滑落,叮叮當當?shù)慕佣B三撞在地上。
隨著一聲高分貝的尖叫,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這是在動真格。一時間不管男女都四下逃竄,生怕被誤傷。
不過白清炎也不得不閃身躲避杠鈴,也讓人販子多逃了兩步。
這時,健身房盡頭的更衣室門突然大開,幾名彪形大漢從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還倒拿著一只掃帚,大喇喇地嚷道:“干什么?都給你們說了輕拿輕放……”
人販子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跑了過去,拽住他的胳膊:“這人就是昨天那個!”
“就是他?”大漢聞言一愣,上下打量了正在走近的白清炎一番,抬起手就想拍他的臉……面具,“小子,你知不知……”
此時白清炎本來因為損壞器械有些懊惱,看見健身房的人出現(xiàn)后還在猶豫,到底該怎么賠償損失。結果人販子居然和這里的人認識,聽對話顯然是一伙的。
再無顧忌的他揮起木劍,對準大漢的胯下全力撩去。后者當即發(fā)出一聲分貝更勝剛才的慘叫,跪倒在地。
這一聲慘叫仿佛敲響了警鈴一般,人販子和那幾名彪形大漢愣了一秒便紛紛竄回更衣室,里面頓時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響聲。
片刻后,這些人操著長長的鋼管重新沖了出來,略一調(diào)整后就排成了較為整齊的陣列。
“有點意思?!膘`威仰坐在一輛動感單車上,把腿翹得老高,“這些人里面雖然就一個天命者,卻顯然都練過幾手。你把他們手里的家伙都換成長矛,就是一個比較標準的矛陣了?!?p> 白清炎可不管他們?yōu)槭裁匆毭嚕恍闹幌虢鉀Q掉目標的他重新鎖定了人販子,提劍直沖過去。
哪怕這些人都是一伙的,天命者必然也是其中危害最大的!先解決了這個,其余的哪怕再交給巡捕呢!
如林的鋼管迎著白清炎的身體捅去,分別刺向他的身體各部。鋼管的長度遠遠長于木劍,又是六根一起刺出。就算他能撥開兩三根,其余的也一樣能擊中他的身體。
——不要以為鋼管作為鈍器,刺擊就沒有威力。哪怕刺出的是木棍,也一樣能造成淤青、甚至擊碎骨頭。
但白清炎不同,【刀槍不入】根本不懼這種武器。早已實證過的他甚至連劍都沒有揮,徑直朝著鋼管撞去!
轟——!
又是一陣叮叮當當?shù)捻懧?,朝白清炎捅出的鋼管無一例外被撞飛。好幾人都拼命地抓住手腕,看著自己已經(jīng)崩出血的虎口,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等到撞飛對方武器,白清炎這才揮劍,砍中眼前之人的脖子。那人立刻就翻起白眼,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不對,怎么不是那個人販子……
白清炎腦中才剛閃過這個念頭,一個身影就從旁邊鉆出,一手架住他拿劍的右手,另一只手對準他的肋下狠狠一搗!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人販子愕然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他有個秘密,那便是自己曾經(jīng)一拳打爛過銅板。
這個秘密他保守的很好,就連兄弟們都不知道。所以他才敢看見杠鈴片的下場后依然出拳,憑的就是這份自信!
可是自己的指骨居然……斷了……斷了……
肝膽俱裂的人販子根本不敢再多做糾纏,嚇得掉頭就跑。白清炎順手又打翻一個人,也追了上去。兩人一逃一追,沒兩下就跑出了健身房,來到了后面的停車場。
等白清炎追進去的時候,人販子已經(jīng)把車發(fā)動好。他對自己的速度心知肚明,于是第一時間就找到停車場的出口,三步并作兩步朝那里跑去。
駕駛著車輛的男子早已在恐懼作用下緊張到極點,看見白清炎后,他兩眼赤紅,一腳將油門踩到了最底。汽車的速度飛快飆升,以幾乎破表的速度朝著白清炎嘶吼著猛撞而去!
白清炎則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在汽車距離只有兩米時,他將劍刃向前,由腿自肩力量貫穿一線,竭盡全力揮了出去。木劍劃破空氣,發(fā)出了沉悶的歌聲。
“水調(diào)歌頭,唱大江東去”!
楚鳳華
淦,明明記得稿子存了,下下來一看還是舊的……晚上根據(jù)記憶加急碼卻一下子找不到感覺……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