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表示很為難,但是沒辦法,想不悶死在這里,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一個(gè)跟斗翻到那只有鳥蛋大的洞口前,收了收肚皮,屁股一撅,一頭便扎了進(jìn)去。
無奈,它一直覺得自己是個(gè)非常要面子的鼠,但為了姑姑能順利脫險(xiǎn)逃生,今日也顧不上這張鼠臉了。
“加油,毛球!”
“吱吱吱……”
一聲聲齜牙咧嘴的用力尖叫,聽的白靈心里陣陣發(fā)慌。
如此費(fèi)力,就是九林布疾山上的阿嫂生孩子,也沒見得這般困難。
白靈看著心急如焚,匆忙走到毛球身后,抬腳用力一踹,“我來助你!”
語落,直接將毛球踹了進(jìn)去!
“吱…………吱吱吱吱……”
一陣陣貌似毛球的謾罵聲從里面?zhèn)鞒鰜?,聲音及其尖銳急躁。
白靈拍拍手,道:“反正隔著一道門,罵就罵吧,本姑娘肚量大著呢,只要能離開這里,你吱吱罵上一整天來出氣都可以?!?p> 待毛球罵夠了,慢慢住了嘴,白靈道:“毛球,快去找出口?!?p> 毛球摸著被踹的將將要裂開的兩片圓臀,抖了抖疼痛的小小身軀,仔細(xì)觀察著這間密室里的密室。
這里的面積比外面那間更加寬敞,火盆里的火苗燃的正旺,照的四下通透明亮。
地面上一個(gè)巨大的圓盤,圓盤上鑲著太極八卦的圖樣,兩旁放著幾個(gè)草制蒲團(tuán),擺的端端正正。
墻壁上鑲了幾組高高的木柜,工工整整擺放著海量的藏書。
一張桌子,幾張凳子,簡簡單單,大大方方,看樣子只是個(gè)練功的密室。
毛球圍著四周仔仔細(xì)細(xì)的查探出口,鼻子也在不停的嗅著,希望能嗅到外界傳進(jìn)來的新鮮氣流。
結(jié)果很讓人失望,這里密不透風(fēng),根本并沒有出口。
“毛球,好了沒?”在外等了很久的白靈不知里面什么情況,捏著嗓子低聲呼喊。
聽著白靈的催促,毛球連滾帶爬的到了那道出口處,對著白靈搖了搖頭,表示此路不通。
“既是沒有出口,那快出來吧?!卑嘴`鞠著身子通過那道縫隙向毛球揮著手。
“吱吱吱……”
毛球望著那鳥蛋大的洞口犯了愁,怎么出去呀?
難不成,像方才那樣,怎么進(jìn)來的怎么出去——
咦?嗚呼哀哉——
可以想象可憐的毛球被白靈抓住毛發(fā)從洞口拼命扯出來是多么痛苦的事兒——
雖是沒有缺胳膊少腿,也差不多去了半條小命。
今日此門,遭此大劫,必終生難忘。
毛球忍著一身疼痛,怨言滿滿,卻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現(xiàn)在跟了她呢。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認(rèn)了命吧……
“這是什么?”
白靈扯過毛球嘴巴里叼出來的一頁紙,仔細(xì)一瞧,紙上畫著一支玉勛,旁邊注字如麻,鬼畫符也似。
這倒像是一本什么曲譜上撕下來的,右上角還標(biāo)注著這曲譜的名字—滅靈曲。
“你帶張破紙出來有什么用?”
這張紙,是毛球從里面書架那本打開的書上面咬下來的,至少進(jìn)去了,總是要帶點(diǎn)“貨”出來的,一來對姑姑好有個(gè)交代,二來,也不能白白委屈了自己傷痕累累的小身體。
白靈拿著這張破紙,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
干脆將它往床上一扔,一臉失望落魄:“這下完了,板上魚肉,任人宰割?!?p> 聽著姑姑嘆息,毛球已是無暇顧及,管她魚不魚肉,先爬上床休息一下再說。
此番折騰,累煞我也。
忽然,“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從密室那道被封死的門外傳來。
白靈趕緊將床上那頁破紙塞到衣服里,而后示意毛球快躲起來。
哪料那沒出息的東西,比自己警惕性高多了,自個(gè)先鉆到被子里裹了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耳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白靈也只好鉆到被子里,偽裝成剛剛睡著的模樣。
“吱呀”一聲,密室的門被打開了。
那陣“噔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走到木床前,停了下來。
“白靈?!?p> 狼七烈坐在木床旁,對著她叫了一聲。
白靈聽著這熟悉又可惡的聲音,心里的怒火燒到了嗓子眼,燒的奇癢難耐,卻只能強(qiáng)忍。
“本王來看看你?!崩瞧吡逸p輕抓起了白靈的手,又一番柔情似水,道:“不要怪本王,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既然老天安排你來到我身邊,我便不會(huì)再放你離開?!?p> “不久之后,你就是這妖界的王后,這若大的妖界,長空皓月一眼萬里,景色何其壯觀?到那時(shí),我們一共來治理,可好?”
好你爺!
誰稀罕做你的王后?
白靈心里一陣怒罵。
聽著狼王這些承諾,感覺極其惡心膩歪,只想他早些離開,放開自己那雙被他蹂躪到已經(jīng)麻木不堪的雙手。
終于——
磨碎半晌,狼七烈才不舍的離開。
白靈和毛球紛紛從被子里爬出來,大口喘著氣,“毛球,今日必須要從這鬼地方逃出去!”
白靈是一秒都不想呆了,先不說是這間密室如同墳?zāi)拱銗灦?,光是聽狼七烈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都覺得反胃惡心,實(shí)在讓人難以忍受。
毛球聽了白靈的話,立馬滾到墻角處,屁股一翹,開始刨坑,“吱吱……吱吱……”
邊刨邊嘟囔著,仿佛亦是受不了狼七烈的自作多情。
“毛球,你是要本姑娘跟你一起從老鼠洞里鉆出去?”
“吱——”毛球搖搖頭。
“不是就好!”
“那,你是要出去搬救兵?”
白靈一下子欣喜若狂,怎么就忘了毛球有這本事呢?
只見毛球又點(diǎn)點(diǎn)頭。
“但是,你要去哪兒搬救兵?在這西楣山上,我只跟小世子交好,但是那娃娃不過蒜苗一般高,即使有心也無力呀……”
毛球聽著白靈這么一說,刨坑都沒勁了。
放眼這西楣山上,不過識得阿箬,山霸幾個(gè)下人,且都去了閻王殿了,就算沒去,也不見得會(huì)幫自己。
對了!好像還有個(gè)醋壇子——瑤妃娘娘?
白靈眼睛里開始放光,這個(gè)瑤妃生性簡單直接,長得雖是生動(dòng),說話卻是有點(diǎn)缺心眼兒,這醋壇子,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事不宜遲,白靈從自己雪白的衣衫上扯下兩尺布條,用靈法在上面寫下:
“大殿密室,白靈有要事相商,關(guān)乎后位,速前往,勿與人知?!?p> 寫完,將這兩尺布條栓在毛球身上,殷殷囑托,“一定要親自送到瑤妃手里,想辦法將她帶來密室?!?p> 毛球點(diǎn)點(diǎn)頭,肩負(fù)著光榮的使命加快速度刨坑。
……
……
入夜時(shí)分,重華殿
幾個(gè)仆人正侍候瑤妃卸妝,卸完妝又是沐浴又是對著玉顏東涂西抹,好一頓折騰。
毛球躲在犄角旮旯里等待機(jī)會(huì),可等了很久,瑤妃還在對著自己那張臉涂涂抹抹。
這一番折騰不知到何時(shí),毛球往地上一躺,干脆先睡上一覺,待瑤妃涂抹好了再出來也不遲。
金麥芽兒
冒個(gè)泡泡,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