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高嶺之花
回來時錦栗正好去廁所,前面的女生轉(zhuǎn)過頭和剛坐下的宮嘉蔭說話,“你同桌好帥,比校草都帥呢,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同……”話還沒說完她就注意到了宮嘉蔭的盛世美顏,那句話變得磕磕絆絆的。
早自習(xí)想時候她專注于去看兩個男生了,沒注意宮嘉蔭,剛剛宮嘉蔭又一直不在,這時才有機會湊近了看她,女同學(xué)這才發(fā)現(xiàn)宮嘉蔭真的長得超好看啊。膚若凝脂,眉眼如畫,整個人有一種可望不可及的距離感。
哪怕她面色淡淡,與人離得很近,也沒有人敢接近她,像極了傳說中的高嶺之花。
“哦。”宮嘉蔭一臉冷漠。
就算她是這樣一種態(tài)度,但是看著那張臉,什么都可以包容啊。你長得美說什么都對!!前桌只想對她狂叫。
宮嘉蔭一挑眉,等著她繼續(xù)說。那女生卻話頭一轉(zhuǎn),干巴巴的說到,“你這么好看,一定要小心點。”就轉(zhuǎn)過了頭。想是自己也覺得尷尬。
第三四節(jié)課是英語課。
課鈴響了很久,門口才有一個穿著黑色緊身制服,染著酒紅色卷發(fā)的熟女踏踏踏的走來,將那雙恨天高踩在腳下,那女人面色高傲,一張臉很好看,畫著勾人的眼線,涂著大地色的眼影和氣場極強色號的口紅,深v溝的打底衫露出胸前好看的輪廓。不像是來上課,倒像是來這里搔首弄姿的。
聽說來了兩個長得很好的男生,她今天才好好打扮了一番。宋小綿目光不經(jīng)意瞟到傅曉白,又瞟了一眼錦栗。
真好看。跟鄭霖之完全不是一個風(fēng)格。宋小綿目送秋波,溫柔的望著兩個新同學(xué)。
最后目光定格在宮嘉蔭那張美艷的小臉上。
哪里來的小妖精?!!
看著宮嘉蔭的臉,宋小綿很有危機感的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劉洋的話:什么宋小錦,宋小綿特么的都只能算是個丫鬟,還是當綠葉的那種丫鬟。
她是綠葉?
她看了好幾眼宮嘉蔭,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媽的。妖里妖氣的小妖精。
“新來的那個小妖……女生,第三排那個,你站起來回答一下老師的問題?!彼涡【d又抄著一口流利的英文來問宮嘉蔭,宮嘉蔭一個古人,現(xiàn)代的漢語麻溜得很,只是那漂洋過海的洋文,自然是什么也聽不懂的。笑話,如果晉朝都發(fā)達得能和國外聯(lián)系了,哪兒還有近代那些糟心事兒。
于是宮嘉蔭就一攤手,“我不會?!?p> 眾人都很詫異的看向她。聽不懂很正常,但是一開口就說不會的,這看起來就像是挑釁了。
宋小綿先是愣了一瞬,眼里閃過欣喜。
呵,長得再好看又怎么樣,不就是一個土包子假花瓶嗎,這次我看你丟不丟人。
但是宋小綿面上又一副為難的樣子,“哎呀……這位新同學(xué),來到三中上課,是你的福氣,在大地方就該認真學(xué)習(xí),多花點心思在學(xué)習(xí)上,不要一天搞那些有的沒的,小孩子以學(xué)業(yè)為重,就算你臉好看,如果學(xué)習(xí)不行,你以后還能靠臉吃飯嗎?”
一段話說的綿里藏針,語氣咬牙切齒,把宮嘉蔭說成了一個鄉(xiāng)下土包子的花瓶,以后還無所成就,必須依靠人家包養(yǎng)一樣。
宮嘉蔭當即就笑著給她鼓了鼓掌。
啪!啪!啪!啪。
全場寂靜。
“宮同學(xué),你……”宋小綿愣了一下。
“宋老師講得很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今兒個就把話撂這了,我宮嘉蔭哪怕只有一張絕世美貌,也絕不擦脂抹粉搔首弄姿,像只騷狐貍影響學(xué)校風(fēng)氣。多虧老師提醒,本……我一定謹記在心,好好學(xué)習(xí)?!睆那霸趯m里,就連太后那個老妖婆都不敢與她逞口舌之快,區(qū)區(qū)一個老師,還說得過她不成。
“噗嗤?!辈恢睦飦淼男Γ喽紘W的笑起來。
“你……”宋小綿氣的要死。那話是個人都能聽得懂,就差把話說明了,這丫頭居然敢罵自己是只騷狐貍。宋小綿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一張臉漲得通紅。
宮嘉蔭說完就坐下,一副乖巧單純的樣子。聲音溫潤,“老師繼續(xù),老師加油,人丑就得多讀書”。
簡直就是開口跪。
“那個老師明顯就不是省油的燈,這第一天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你就得罪了那個老師,容易打草驚蛇?!卞\栗臉上閃過不贊同。
宮嘉蔭慢慢打了個哈欠,水霧蒙上那雙好看的眸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放心,我頭上有人?!?p> 校長表示:啊湫!
“宋老師有背景的,你自己小心些。”前面那個女同學(xué)也往后靠了一下,小聲提醒宮嘉蔭說,說完離得老遠,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宮嘉蔭毫不在意的嗯了一聲。再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有背景的人了。
然后,她就真的當著英語老師的面睡過去了。
臥槽,勇士。這是全班同學(xué)的內(nèi)心想法。
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看熱鬧的,深覺這新來的轉(zhuǎn)校生不知天高地厚,要倒霉了。
宋小綿氣得要死,在課上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憋屈的把這堂課上完。
可同學(xué)們異樣的眼光總讓宋小綿覺得自己受辱了。
下了課,宋小綿狠狠刮了宮嘉蔭一眼,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
“媽的,小賤人,小賤人,老娘饒不了你”。她拿起電話按了最近聯(lián)系人的第一位,聲音從尖銳變得柔弱無措,“嗚嗚嗚,我被欺負了……”
晌午,錦栗瞧著旁邊睡得正熟的少女,有些犯愁。
誰能想到這恬靜的睡顏下藏著一顆暴躁的心。明明一看就是高傲無比,無所不能的小公主,卻偏偏連個英文都不認識。
“宮嘉蔭,宮嘉蔭,下課吃飯了”。錦栗輕輕拍著旁邊的宮嘉蔭。
宮嘉蔭呼了一下,“……yang?!?p> 癢?他又沒撓她,癢什么。
錦栗又湊近聽她夢中喃說,“今日午時不用膳,退下。”
“!小公主都是這個風(fēng)格的嗎?”錦栗啞然失笑,“那我就走了哦?!?p> 宮嘉蔭翻了個頭,輕嗯一聲。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能憑本能回答。
睡醒時全班同學(xué)都走完了,就她面前多了三個人。領(lǐng)頭的那個染著金黃色的頭發(fā),穿著露肚臍的短袖,肩上搭了一件皮衣。又酷又拽。
中午,宮嘉蔭才知道前桌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原來,此背景并非彼背景。
宮嘉蔭笑了,她連這個游戲副本的校長都不怕,還能怕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不成。
“聽說你惹宋小綿了?”宋小錦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shù)摹?p> 心里不滿得很:要不是宋小綿嘰嘰喳喳跟老爸哭,她現(xiàn)在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娛樂時間來這兒整這小婊砸。宋小綿也是,二十多歲的老女人了,連個小女生都搞不定,白瞎長這歲數(shù)了。
講道理,宋小錦和宋小綿長得還是挺像的,一個騷一個惡,都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
“死八婆,還不快回我老大的話?!焙竺娴母啾M責(zé)盡職的沖宮嘉蔭吠。
宮嘉蔭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本宮好餓,為何無人給本宮送食。
哎,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立黃昏。小公主憂桑的望著窗外。
宋小錦見宮嘉蔭完全無視了自己,心中一呸:果然這小婊砸就跟宋小錦說的一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她退后一步,不耐煩的大手一揮,“給她點顏色看看?!?p> 兩個跟班笑瞇瞇的走上前,隨手去拉扯宮嘉蔭的衣服,對這業(yè)務(wù)像是熟練極了,練習(xí)都不用,就往宮嘉蔭胸口伸去。
“你想做什么?”宮嘉蔭好奇的問她。
宋小綿坐在凳子上,翹了個二郎腿,表情甚為得意,“聽說你好看。扒你衣服,丟外面去,讓他們看看你身材怎么樣?!?p> 輕飄飄的一句話,充滿了惡意。
無論在哪個時代,扒女孩的衣服就意味著毀他人清譽。
在晉朝,被一人看過的少女會被強制許配他人,被多人看過,會受五日沉水之刑。
這些女孩年紀不大,心思倒挺狠。
宮嘉蔭倏地站起來,一腳就把桌子連同其中一個女生給踢飛了。
“垃圾?!眹K了一下,冷冷的表情變得有些居高臨下,看著那兩個女孩,就好像看著兩條不中用的狗。
宮嘉蔭輕輕掖了一下裙角,雙腿交疊坐在凳子上,將簡陋的鐵凳子坐成了貴妃椅的模樣,雍容華貴。
一腳踢飛人,連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
宋小錦雖然有點怵,但更多的卻是氣憤。
這個女人居然敢罵她,氣死她了。
宋小錦對著其中一個較胖一點的女孩吼,“大格,扔她?!?p> 面前的小跟班就從兜里面掏出了個什么東西朝她扔來。
宮嘉蔭輕輕一閃,那東西一下子砸在墻上,啪嗒一聲,血就留下了來。
是老鼠。
一陣風(fēng)兒徐徐吹來,比任何時候都要陰冷一些。
外面的腳步聲一頓,仿佛一切都靜止了。
宮嘉蔭都要氣笑了,一雙桃花眼泛著危險的光:“爾等就這般惡心我“。
宮嘉蔭抄出一只圓規(guī),一下扎在大格的手上。然后一把剪刀亂剃了她的頭。
不等大格發(fā)出尖叫,又一擊手刀,將大格砍昏了過去。
手速極快,亂人眼球。
“大格……”
宋小錦還沒看清就看見大格流著血趴在地上,一個再作威作福也沒直接殺過人的高中孩子,嚇得連忙往外跑。
“你……你殺人了……”宋小錦緊緊的抓住手機,“我會報警的……”
“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是這句話呢,換句有新意的成嗎?”宮嘉蔭翻了個白眼。
本就是她們想教訓(xùn)她給她個下馬威,為什么現(xiàn)在卻搞得她像小說里的反派角色一樣,她明明很正直的好不好。
宋小錦覺得這個女人是會殺人的。她簡直殺人不眨眼。她殺了大格。
宮嘉蔭隨意揮撒了一把鉛筆,鉛筆從高空而降,死死訂穿宋小錦的兩只手腳。
手機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宋小錦一看眼前的景況,她全身毛骨悚然,連聲音也叫不出來。
她會死的她會死的。
“你瞧,如若本宮想殺一個人你根本沒有時間報警呢,你可別要?;樱緦m能殺你們?nèi)齻€,自然也能再殺三個,你覺得呢?”宮嘉蔭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后果自負。
她再也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公主殿下了。她現(xiàn)在是鈕鈷祿·晉陽。
仙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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