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歆見這丐幫弟子聲勢震天,大有不罷不休的氣勢,自己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從未受到過此等羞辱,頓時怒火中燒,風(fēng)劍“錚”然出鞘,劍指眾人怒聲喝道“閉嘴!誰再敢嚷嚷半句,本煞姑就削了他的手腳!”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稍稍騷動一陣紛紛后退,畢竟,北國煞姑的威名,江湖人誰聽了都會膽寒三分。
“真沒出息!”張由天怒斥道“一個個慫包軟蛋,小黃毛丫頭一句話你們都嚇尿褲子了?”
“額……”眾人面面相覷,盡管有著幫主撐腰,眾人還是不敢在柳歆面前放肆。
三瓜子畏畏縮縮躲在人群中,僅露出半張臉來,小聲喊著“她拔劍了,她拔劍了,拔劍就是輸了,北國煞姑輸了!”
“嗯?”眾人方始回過神來,再次狂呼吶喊著“北國煞姑,手下敗將,天下武林,尊者丐幫……”
眾人興奮著,狂呼這,這江湖之中,能打敗北國煞姑者,自己的幫主算是頭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厲不厲害,驕不驕傲,自不自豪,眾人興奮之余抓起三瓜子高高拋了起來。
這可嚇壞了膽小的三瓜子,任憑他如何哭喊“放俺下來,恁這是要弄死俺啊——”
三瓜子的哭喊淹沒在這興奮的浪潮中,沒人在意他哭喊什么,也難怪,誰讓這興奮的開場是他挑起的!
三瓜子的擔(dān)心果真沒有錯,他這番尖嘴蝦殼的模樣讓柳歆記得倒是深刻,抬腳一個箭步,點(diǎn)過人群的肩膀,順手把半空中的三瓜子拎了出來!
柳歆一把把嚇得如同篩糠一樣哆嗦的三瓜子狠狠摔在地上“本煞姑可是對你印象深的很!”
“哎呦……姥姥誒……俺都說了,恁這是要弄死俺啊……俺這形象太招人眼啦……”三瓜子乞求的眼神看著張由天“幫主,救俺啊——”
張由天見三瓜子一臉慘樣,不由分說攜卷怒氣近前“北國煞姑,你還想動手嗎?”
“你站?。 绷чL劍微撩,架在三瓜子脖頸“看你的腿快還是本煞姑的劍快!”
“你……你抓他弄啥,有種沖俺來!”張由天連忙收回腳步。
“抓他就是當(dāng)你的面把事情來龍去脈問個清楚!”柳歆瞥了一眼哆哆嗦嗦的三瓜子“到底是誰先欺負(fù)了誰?”
“三瓜子,這事兒是哪樣?快說!”
“這……”三瓜子回首看了一眼,十三飯袋見狀已經(jīng)紛紛躲在人后,大氣也不敢出,三瓜子內(nèi)心空落無底,眼下成了北國煞姑這殺人魔頭的口舌,不說實(shí)話,自己的腦袋必須搬家啊,說吧!
“俺說,俺說……”三瓜子伸著脖子刻意躲著柳歆的劍鋒“俺們……是先前收了人可賤的錢兩,說……說要俺們幫他教訓(xùn)一個娘們……俺們真么有打算傷她,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誰知半路殺出了……煞姑奶奶,不由分說就把俺們揍了一頓,后來……俺們就湊了些兄弟……”
三瓜子把前前后后一吐為快,說的倒是讓張由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面子很是掛不住“恁咋知道他倆是鐘思齊和北國煞姑勒?”
“那還不是想讓幫主恁出手替俺們出氣,誰知道瞎貓碰著死耗子,誰知道他們真是?。 比献右彩且荒槦o奈“再說……這主意也不是俺出的?。 ?p> “你們幾個傻球蛋,那人可賤是啥球人,壞事做絕,他爹都遭雷劈了,他的買賣恁們還做,做乞丐有恁們這么做生意的?啥求眼神,丟人!”張由天本不欲同鐘思齊他們結(jié)下仇怨,見這誤會依然解除,便向柳歆抱拳一禮道“此事是丐幫兄弟魯莽,適才多有得罪,還請煞姑見諒!”
江湖做事嘛,都是見好就收,柳歆“哼”了一聲,收起風(fēng)劍“罷了,不過若是你張幫主想來挑戰(zhàn)本煞姑一雪前恥,等我華山歸來,隨時奉陪!”
“颯爽!哈哈!”張由天哈哈一笑“煞姑不愧女中豪杰,在下佩服!二位遠(yuǎn)道而來,路過此地便是客到此處,今日,我丐幫設(shè)宴,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
張由天湊近鐘思齊耳邊低聲道“鐘小盟主,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張幫主請講……”
“俺這……”張由天剛欲開口,身后匆忙走來一丐幫弟子,附在張由天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只見張由天聽了之后,臉色頓時陰云密布,低聲道“此事當(dāng)真?”
那丐幫弟子看了一眼鐘思齊和柳歆低聲回應(yīng)道“千真萬確!有敬條在此!”
敬條,乃是江湖中人引路的招呼,一般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為了照顧手下聲望甚微的晚輩或友人,向沿途的宗派幫會散發(fā)的路條,上面一般寫著過路人的信息,希望得到沿途宗派的照顧。
張由天接過路條,旦見上面寫著“南海鐘小盟主,雪山靈狐圣女,乃我空假門之恩人,沿途幫會應(yīng)盡心侍奉,招待如有不周,休怪金刀飲血!”
這哪里是敬條,明明是“警條”!
張由天把敬條揉成一團(tuán)扔在鐘思齊腳下,狠狠的呸了一口“沒想到啊,堂堂鐘小盟主,竟然也是金刀門的走狗!”
“金刀門?”鐘思齊一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