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舟死了,可他還活著,活在吳溯的小說里。
自從退休以后,送走了自己膝下的頑童,吳溯整個人百無聊賴。
想和老伴嘮嘮嗑吧,人家還總念叨著要去跳廣場舞,沒空陪他,嫌他磨嘰。
真是的,你說說,那隔壁老李頭有什么好的?!
哎,但你說著一天天干躺著也不成啊。
養(yǎng)條狗?
拉倒吧,狗和他誰先離開這個世界都不好說。
要不然……
吳溯腦子里蹦出來一個詞——寫小說!
這個好啊,不浪費時間,還能鍛煉鍛煉筆頭,順便,正好寫寫心中的人。
說道吳溯心中的人,可并不是什么前凸后翹的女郎,是他年輕時的老板。
記得當時,他因為犯了一個小錯,被警局辭退,走投無路之下投奔到了白沂舟的商店。他的這個商店可是神奇去了,不賣食品,不賣衣物,賣的竟然是一份保障。
這份保障,是提供給犯罪分子的。
然而說起來這么可笑的事情,竟然真的讓白沂舟辦成了,并且越干越大。
吳溯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他還記得,白沂舟交給他第一個工作就是搬運尸體。尸體臭烘烘的,硬邦邦的,這份差事一點也不好。
可他偏偏就是因為這么一份苦差事,走進了白沂舟的生活里。
白沂舟這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接觸,可深剖進去,他可算得上一個性情中人。
吳溯還記得,他愛喝紫菜蛋花湯,愛罵硯安,愛聽音樂,愛收藏古董……他總是喜歡一些舊的物什。包括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歷史的濃厚氣息。
但他現(xiàn)在不見了,他真的躲進了歷史里,他成為了歷史。
算了,不想了,再想就真哭了。
吳溯提起了筆,在璀璨的陽光下。
寫什么好呢?要不就寫老板給他講的第一件事吧……那個叫劉青的年輕人。
“你見過凌晨一點的清晨嗎?”
澄里詞
最后一篇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