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讓衙役把忠管家說的那幾人傳喚了來,向他們一一了解了情況,并做了筆錄。
“看來這個二夫人嫌疑最大?。 睆埓笕俗匝宰哉Z道。
突然,郝一平叫住那幾個要走的仆人問道,“你們?yōu)槭裁丛谀莻€時間點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只見一個丫鬟怯生生的答道:“那天少奶奶給少爺做長壽面,府里人都知道,我正好路過那里,就看見大柱匆匆進了廚房?!?p> “你為什么會路過那里?”郝一平嚴肅的問道。
“忠叔讓我送東西,我正好路過那里,大人,那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毖诀邍樀每拊V道。
“那你呢?”郝一平指著另一個丫鬟道。
“我是從二夫人的院里出來正好遇到的,不光我看見了,好幾個人都看見了?!绷硪粋€丫鬟急忙解釋。
郝一平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焙乱黄娇戳丝此麄?。
等他們走后,張大人問:“你懷疑這個案子不那么簡單?”
“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沒那么簡單,所有的懷疑都僅僅是假設(shè)。”郝一平雙眉輕蹙。
“要不要把孫府的二夫人叫來審一審?”師爺建議道。
“沒有多大意義,她可以說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大柱身上,反正死無對證?!睆埓笕说馈?p> 郝一平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必須拿出證據(jù),否者,不好定案?!?p> 不過郝一平似乎隱隱約約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下午一個衙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縣衙,“大人,不好啦!”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睆埓笕藚柭暫堑?。
“大人,孫府著火了?!毖靡凵蠚獠唤酉職狻?p> “什么,孫府著火了?”張大人吃驚的問。
“是的,大人”衙役一臉認真。
“走,去看看,”張大人著急往外走,突然扭頭對衙役道,“去把郝一平叫上?!?p> “是,大人”衙役飛一般的往班房跑去,因為這幾天沒少吃郝一平做的飯,大家關(guān)系特別好,晚上睡不著還串個屋聊聊天什么的。
郝一平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驚訝,隨著衙役去了孫府。
來到孫府,只見兩間屋子已經(jīng)被燒毀了,粗大的房梁還冒著煙,救火的家丁正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地上還有大片水漬,應(yīng)該是剛救完火,忠管家在旁邊站著,滿臉的嘆息,不住的搖頭,嘆道,“孫家最近是怎么了?”
旁邊的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婦女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對哪路神仙不敬,惹怒了它老人家?!?p> “我覺著應(yīng)該找個風(fēng)水先生看看,”一中年男子道。
眾人點頭,心想,真應(yīng)該找個風(fēng)水先生看看。
張大人問道:“可知是誰放的火?”
忠管家答道:“屋子著火時,沒有人在周圍,都是看見了煙才知道走水了?!?p> “那有么有人受傷?”張大人接著問。
“沒有人受傷,有幾個倒是打水的時候碰到了?!敝夜芗一卮?。
“這天干物燥的,著火也是極有可能的?!睅煚?shù)馈?p> 眾人點頭表示認可。
“這是誰的房間?”郝一平問道。
“這是大少爺?shù)臅?,因為少爺出事,缺少了人來管理,這是我們失職?!敝夜芗易载?zé)道。
這時,郝一平有個奇怪的感覺,一個假設(shè)出現(xiàn)在了它的腦海里。
回到縣衙,郝一平對張大人道:“大人,我想再去牢房看看魏氏,再問她幾個問題?!?p> 張大人看了郝一平一眼,點頭道:“可以,我待會讓衙役帶你過去?!?p> 郝一平謝過張大人后,跟著衙役來到牢房,再見到魏氏時,她已經(jīng)清瘦了很多,不過精神狀態(tài)還好。
當(dāng)她見到郝一平是,有些激動,盼望的眼神一直盯著他,郝一平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面對魏氏道:“你把那天發(fā)生的情景一字不漏的詳細說一遍?!?p> “好的,大人”魏氏認真詳細的敘述起來。
“那天夫君回來后非常高興,還說吃完飯再跟我說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夫君說的事情是什么,但是看他心情很高興,還催促我快點上飯,說他都餓壞了.........”魏氏詳細的說著。
“你上次怎么沒說你夫君要和你講一件事?”郝一平問道。
“可能是我當(dāng)時腦子比較亂,這幾天我又好好的捋了一下”魏氏非常歉意的道。
“你夫君有沒有,給過你什么東西,例如書信什么的?”郝一平問。
“沒有,他都是把重要書信放到書房里,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魏氏疑惑地道。
“那你們孫家以前還發(fā)生過什么大事?”郝一平繼續(xù)問。
魏氏想了想,“家里有很多鋪子掙了很多錢,老太爺后來又續(xù)了一房,就是現(xiàn)在的二夫人,可是沒過多久家里賬上有一筆錢對不上,老夫人久查這個事。不過還沒等真相查出來,老夫人在上香的路上馬驚了,連人帶馬一起掉到河里,老夫人也去世了,可是據(jù)下人說,當(dāng)時河里水并不多。”
郝一平點了點頭,仔細的想了想,道:“那個河叫什么名字?”
“城東青石河”魏氏答道。
郝一平點了點頭,離開牢房時對魏氏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p> 魏氏感激的向著郝一平的背影深深地叩了一個頭。
離開牢房后,郝一平和唐豆專門去了趟青石河看了看。
回來后,吃過晚飯,郝一平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眾人看著郝一平認真的樣子,都不敢打擾他,相處了這幾天大家都知道他,當(dāng)他辦案子的時候是非常認真的。平時則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郝一平來回走著,大家的頭也來回擺動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幾個在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睡著了。突然郝一平停下了,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