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瑜眼神中想要表達的東西……陳楠讀懂了。她那眼神,是要求給個合理解釋的眼神……但是面對秦筱美的宣言,陳楠也是一臉懵逼的,祂不知道自己與秦筱美除了同學(xué)關(guān)系,還有什么其他的關(guān)系……
“那個……秦筱美同學(xué)……我們還有別的什么關(guān)系嗎……”如果是之前,陳楠肯定不敢這么對秦筱美說話,祂很清楚這種說話方式,說不定又會惹哭對方,但是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變得那么復(fù)雜,對祂而言現(xiàn)在的優(yōu)先級還是確保周素瑜的心情。
“大人,您這是在說什么呀!您不是我的主人嗎!”面對陳楠的疑問,秦筱美一臉驚詫地這么說道。而在她說出這番話后,周素瑜盯著陳楠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犀利起來……
因為她的目光,陳楠身上的壓力激增,祂當(dāng)然記得自己與秦筱美的這種關(guān)系,但在他看來,那只能算是孩子間鬧著玩的東西啊……祂想不到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如今大家也都長大成人,她竟然還將這些事情當(dāng)真?
相比起驚訝,其實這時候陳楠心中更多的是不安與懊悔,一想到自己孩子時的行為竟然對她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祂的良心開始對祂進行譴責(zé)。
此時周素瑜正為此事生氣,不過對于兩人這奇怪的關(guān)系,她也非常好奇,因而目光始終注視著陳楠,想要聽聽祂會做出怎樣的解釋。也因為她一直在注視著,因此陳楠臉上表情的變化全都看在眼里……
此前陳楠面上有慌亂的神色,有驚詫的神色,也有有害怕的神色,但是祂的這些神色隨著祂的目光變得堅定,已經(jīng)漸漸消失……將這些都看在眼里的周素瑜知道,祂已經(jīng)做出了某種決定。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在來自于良心的譴責(zé)變得越來越強后,陳楠決定將自己記得的一切,向周素瑜和盤托出。
現(xiàn)在的祂完全想清楚了,祂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明白的,小學(xué)時候強迫秦筱美聽命于他這事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不然也不會刻意的對周素瑜回避這事情了,會以回避去面對這件事,本身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隨著陳楠的講述,周素瑜終于明白秦筱美為何會稱陳楠是她的主人了,而知曉了這一切的她也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為了這種事情而生氣,真是毫無意義……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后,周素瑜率先松開手,走到圓桌前坐下。
在周素瑜移動的時候,秦筱美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此時秦筱美的情緒還有些激動,并沒有從與周素瑜的競爭對抗中緩過來,仍然保持著很強的戰(zhàn)意。
陳楠這邊則通過與周素瑜的目光交流,了解了她的想法,隨后開口對身邊的秦筱美說道:“先放手吧,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wù)??!?p> 聽了陳楠的要求,秦筱美非常順從地松開手,隨后與祂一起,坐到了圓桌前。
看到他們都坐了下來,周素瑜這時候反倒沒有說話的想法,在她看來陳楠與秦筱美的關(guān)系,沒有她插嘴的余地,解鈴還須系鈴人,要破除秦筱美腦子里的奇怪認知,只能靠陳楠自己去努力。
立場發(fā)生轉(zhuǎn)變后,周素瑜將自己放到了“觀眾”這樣的位置上,說起來她其實是有點“文青”的,不喜歡那種爆米花電影,喜歡的是那種比較意識流的東西,而秦筱美對陳楠那種異常的認知,在她看來就挺意識流的。
讀到了周素瑜眼中那“交給你了,我就在邊上吃瓜”的意思,陳楠明白她是不會出手幫忙的了,不過這對祂而言也正好,既然這事情是祂整出來的,那么也該由祂親自解決。
然而,陳楠心中雖然迫切的想要解決秦筱美的問題,但該如何解決,現(xiàn)在的祂并沒有什么頭緒,于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試圖從對話中尋找方向了,“秦筱美同學(xué)?!?p> “——是,大人!”聽到陳楠呼喚她的名字,秦筱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明快起來,看上去非常開心的樣子。
“小學(xué)時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呀?”陳楠試探性地這么問道,對此秦筱美毫不猶豫地說道:“小學(xué)時的事情我全都記得。”
見她這么說,陳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全都記得的話,那時候我對你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難道你不生氣嗎?”
“過分的事情?主人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嗎?”這么說著的同時,秦筱美也露出了懵懂無知的表情,
“有的啊……”陳楠扶額搖了搖頭,將祂那時候?qū)λ鲞^的壞事說了出來,比如掀裙子……比如揪辮子……比如故意不寫作業(yè)讓她代寫什么的……
在周素瑜的注視下說出自己做的這些惡事,陳楠自然感到非常的羞恥,但是都這樣了,就算讓她離開也不可能啊……于是只能以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去面對她那偷笑的目光了。
“您是我的主人,對我做這些事情,不是正常的嗎?”秦筱美的回答令陳楠意識到,她并非因為祂的“淫威”而屈服,或許有些樂在其中的意味……難道她屬于斯得哥爾摩綜合癥所描述的那種人?
意識到這些后,陳楠覺得自己觸及到這事情的本質(zhì),但問題是祂當(dāng)時也沒有真正付諸過暴力呀……最多就是嘴上說說,這種口頭恐嚇真的能夠嚇住她嗎?
“不對吧,這種事情其實并不正常??!你是屬于你自己的,你的主人也應(yīng)該是你自己才對!說到底,你認定我是你的主人,這到底是怎么認定的呢?”為了觸及真正的答案,陳楠一邊說著這話的時候,一邊注視著秦筱美,話語與表情,缺一不可。
“您說這是怎么認定的……因為您就是這么對我說的呀,要我成為您的仆人,讓我把您視為主人?!北M管一開始有些困惑,但是在描述她的認定方式時秦筱美卻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看起來她堅定地相信著這些。
“這話我的確是說過,但是聽你這么說,難道隨便什么人讓你當(dāng)他的仆人,你都會答應(yīng)嗎?”
經(jīng)過剛剛的對話,陳楠開始認為秦筱美這種異常的認知,或許并不完全跟祂有關(guān),或許在秦筱美的性格當(dāng)中本就存在著這些,就像有的人喜歡甜豆腐腦,有的人喜歡咸豆腐腦,雖然如她這種情況不算多,但這世上的確存在那種喜歡被人粗暴對待的人,越是折磨她就越能讓她獲得滿足。
懷著這樣的猜測說出了這樣的話,然而秦筱美聽了,卻再次紅了眼眶,豆大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主人是不相信我對您的忠心嗎?怎么可能隨便什么人讓我當(dāng)仆人我都會答應(yīng)啊……我的主人只有您一個啊!”
說著說著,秦筱美突然露出了那種哀傷的表情,“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愿意以我的生命向您證明!”
秦筱美站了起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看到她這種表情,陳楠也是一慌,他根本無法判斷秦筱美此時是真心這么想,還是在使用那種一哭二鬧三上悠……上吊的戲碼。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說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你別沖動的去做那種傻事啊!”一邊拉住了想要去證明的秦筱美,陳楠一邊對她這么說道。
聽了陳楠給出的解釋,秦筱美終于消停下來了,再次坐回到圓桌前……
雖然是將秦筱美給勸了回來,但這時候陳楠卻感覺非常的疲憊,祂認為自己已經(jīng)努力嘗試了,結(jié)果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祂心中所想的東西,秦筱美根本屆不到。
嘆了口氣,陳楠將目光放到了周素瑜的身上,此時她正拿著一包薯片,在那咯吱咯吱地吃著……這聲音對此時說不出話的陳楠而言略顯刺耳。
她那完全的看戲模式,令陳楠不由得又嘆了口氣,祂感覺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談下去了,面對這種無解的局面,祂只能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先逃避一下!將這問題放到一邊,等想到了辦法再來解決!
于是祂假裝看了看時間,隨后開口對秦筱美說道:“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吧!”
陳楠這番話,自然是本著送客的意思,而且相信只要能聽得懂人話,也應(yīng)該都能聽出祂想表達的意思了,然而事情真的能如祂所想的那樣發(fā)展嗎?
——并不能!在祂說出這番話后,秦筱美一邊點頭,一邊順著祂的話說道:“確實!時間都那么晚了,主人也該好好休息了!”
她說著這樣的話,然而起身后卻沒有離開,反而向著祂的臥室走去,“小美你等等……你往我的臥室走,是要干什么???”
“主人你放心吧!為了成為優(yōu)秀的仆人,這些年我一直在學(xué)習(xí)侍奉之道!您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把身體洗干凈了!”面對陳楠的疑問,秦筱美一臉認真地這么說道……
四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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