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蕓玥頓感微醺,想走出屋子透口氣,卻撞見獨自飲酒的醉凌。
“殿下...”蕓玥瞧見殿下手中的又是那熟悉的酒壺。
“殿下....還在憂愁妖冥兩界的事情嗎?”
“你可知什么是克星劍?”殿下雖然答非所問,可是這也是蕓玥頗為關心和好奇的問題。
“什么是...克星劍?”
“上古十大神劍中,唯有天隕和琉瑆天生劍靈相克,若是執(zhí)劍人被克星劍傷到,比一般的劍都要難以治愈,因此你本不應該待在我身邊?!?p> 蕓玥心下一驚,殿下這是要趕她走?
“殿....殿下,我不會拿琉瑆劍對付你的....我怎么可能....我不會傷害你的?!?p> 聽于此,醉凌卻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
“不過,執(zhí)劍人不一定是轉世的預言王者?!?p> 蕓玥更是一頭霧水,今天殿下是喝醉了嗎?凈道些她不懂的事。
聞言,她只好歪著腦袋道:“殿下,你說什么?”
醉凌專注著目視前方,在心中思索。
“你可知上任魔尊墨盒為何要發(fā)動天魔大戰(zhàn)?打著爭奪天下的名號,實則是為了吸引神仙去祭奠?!?p> 講于此醉凌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瞬,黯然神傷:“那一戰(zhàn)前,千萬年前的老魔尊的魔靈被上一任魔尊喚回了六界,最后一道結界需要德隆望尊的上神之血破解?!?p> 這些于蕓玥來說簡直聞所未聞,天魔大戰(zhàn)那一年她似乎還沒有出生?
“那后來呢?后來老魔尊被喚醒了嗎?”
“喚醒了,只是多年游離,急需找一軀殼靜養(yǎng),若是神仙的元靈,更適合。同年,天界便推算出那轉世的老魔尊將投身一位仙胎身上?!?p> 醉凌并沒有講下去,而一旁的蕓玥卻聽得津津有味,托著腦袋。
“那再后來呢?后來那個孩子,還在天界嗎?天界怎么會留下這般禍患?“
醉凌一如往日的深沉:“自是不能留,那個孩子自打出生后便被天界查了出來,加了無數道封印以及鎮(zhèn)魔玉后,流放人間。”
“老魔尊殘害生靈,為了他重歸于世,卻犧牲了我父神母神的命,若是被我找到他轉世之后,為害六界,我定然不會放過他?!?p> 蕓玥大約知曉老魔尊與醉凌殿下父神與母神之死有關,那是多么慘烈的一戰(zhàn),連天帝天后都殞身了...不過,如今煞渺已死,現在殿下和那被貶下凡的仙胎之間也算是隔著學海深仇吧。
頓時,她的心中一片空白。
“那么....魔界二殿下....那慕君為何一直跟著我?我為何拿得起琉瑆劍....末了是自言自語。
醉凌轉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應當是與劍有緣,而慕君恐怕是,把你當成他們轉世的老魔尊了。只是老魔尊殘暴無仁,野心勃勃,若是真的回歸六界,恐怕六界更是不得安寧。”
“哈哈,我怎么可能是轉世的老魔尊,一聽就是厲害之徒,而我修習法術時遇到的瓶頸可不小.....”這時蕓玥轉向醉凌,眨了眨眼睛。
“因此,我特別羨慕殿下你,龍族體質特殊,天生能夠修習六界法術。而且,”蕓玥又自顧自地笑了“而且殿下的在六界中赫名威風,我真是羨慕?!?p> 醉凌微微挑了挑眉,云淡清風地掃了蕓玥一眼“哦?羨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蕓玥拉住醉凌的袖子,末了還是松開了。
“哎,我說的是真的。真的羨慕,這可是聞名天下、冠絕六界的好事?!?p> 醉凌哭笑不得:“你就這么想聞名天下?你可知地位越高亦或修為越高意味著所承擔的責任越重大?!?p> 而蕓玥目光篤定望向遠方:“我不知道,我只知,修為高才能保護自己和自己愛的人?!?p> 蕓玥又略帶俏皮地轉向醉凌:“蕓玥這輩子恐怕與此無緣了,是以我對殿下的欽佩之情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p> 醉凌倏地笑了,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蕓玥湊近醉凌“呀,殿下,你笑了!”
而醉凌卻像是被抓了把柄似的,收住了笑容。
“殿下,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眼睛里想星星一樣燦爛?!?p> 蕓玥繼續(xù)湊近醉凌:“真的,殿下,你多笑笑吧,不要這么嚴肅。殿......”
醉凌打住了她,當他轉過臉來與蕓玥對視,眸色幽深卻摻雜幾分暖色,倒是讓蕓玥不禁底下了頭。
“嗯...殿下,夜里寒涼,你也早些休息,我還是先進去了。”
蕓玥剛起身,醉凌便從懷里掏出一只通體碧玉的簪子,雕花精致,尾端還傲立著一朵白蓮。
“這只簪子叫冰清玉潔,是水族法器,魔界和冥界你必須跟我走一趟,”醉凌將頭簪插入蕓玥的發(fā)髻中“不過無需擔心,這只簪子可護你平安?!?p> 蕓玥愣了一瞬摸了摸頭上的簪子,這不就是醉凌之前一直撫于手的簪子嗎?雖是水族法器,應當是很貴重。
“殿下,這簪子......謝謝殿下的好意,可是....可是蕓玥怎能接受如此貴重的簪子呢?還是殿下留著吧?!笔|玥伸手去摘下頭簪,卻被醉凌阻攔了。
“冥界之后你再還與本神也不遲,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