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安接過可樂,坐在林木木旁邊。
“不用謝我們,謝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你,誰都找不到清畫學(xué)姐?!?p> 林木木微點頭,淡淡的笑著。
她是真的很感激他們,以至后來歷經(jīng)世事,再次與他們見面,她依舊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失去親人的滋味已經(jīng)那么難受了,就不要再失去一個朋友了吧。
“不過,林木頭,你為什么不把莫清畫的事情跟顏小鷗她們說???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之間不就是要互相坦誠嗎?”宋季揚這個好奇貓又開始發(fā)問了。
林木木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可就是說不出口。
一旁的謝初安來幫她解圍,“木木肯定是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所以才不說的?!?p> “對,沒錯!”林木木聽到立馬附和。
“為朋友擔(dān)心不是應(yīng)該的嗎?再說了,就莫清畫這種情況,你告訴她們,她們也可以時刻注意莫清畫狀態(tài)啊!萬一她又想不開怎么辦?”
“宋季揚你個烏鴉嘴!你好好說話會死??!趕緊給我呸呸呸!”林木木猛打著他的肩膀。
“干嘛打我,我又沒說錯!”宋季揚委屈的揉著肩膀。
“哎,算我拜托你們了!宋大哥,謝大哥,事情略微復(fù)雜!我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呢。你倆保守秘密就行!”說完林木木雙手合十,給他倆拜了拜。
“木木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謝初安作出承諾。
林木木瞟了眼宋季揚。
“好啦好啦!我會閉嘴的好嗎!”
……
教室里,莫清畫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林木木和許星月倆人對視一眼,緩緩走近。
“清畫,你還好嗎?”許星月試探著問道。
“我沒事,你們走吧,我就想靜靜?!蹦瀹嫷南轮鹂土?。
林木木知道莫清畫此刻什么都不會說的,便示意許星月,讓她一個人呆一會。
“木頭,怎么辦啊,她這個樣子真讓人擔(dān)心,萬一做傻事怎么辦。”許星月一臉愁容。
“沒事的,會好的。”然后又深吐一口氣,“先去找可可她們吧?!?p> 陸可云在白越的陪伴下,所有不悅的情緒早已煙消云散。
她們四人坐在臺階上,吹著晚風(fēng),聞著落葉的味道。
“清畫怎么樣了?我剛剛情緒太激動了?!标懣稍拼蚱七@沉默。
“她現(xiàn)在誰也不想理,只想一個人呆著,咱們要不先別去找她吧?!绷帜灸镜椭^,不敢直視她們。
“可我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林木頭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么了?”顏小鷗看著林木木躲閃的目光,內(nèi)心總是覺得不安。
林木木被質(zhì)問的,心里咯噔一聲。
“我還能瞞你們什么???”林木木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
顏小鷗欲開口再問,被陸可云打斷。
“那等會我們一起去喊她吃飯吧,我也想去看看她怎么樣了?!?p> “我覺得她不會跟我們?nèi)コ燥埖?。她估計都不想理我們?!痹S星月接話。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叫一下她呀!傷心的時候沒人陪著不是更難受嗎?”
林木木在內(nèi)心嗤笑著陸可云的天真,她沒經(jīng)歷過黑暗,一直被很多人捧在手心里,有著令人羨慕的家庭,所以她不知道處在深淵里的人有沒人陪,都是無所謂的。
就像當(dāng)初的自己一樣,沈君山,莫清畫,林遠的陪伴在那時的林木木眼中都是虛無的……
林木木無法說出那些話,也沒有任何理由告訴她們,此時莫清畫真的需要的就是安靜!她只能跟著她們。
教室里的莫清畫還是擺著之前林木木離去的那個姿勢,那個表情。
那一幕簡直太熟悉了,原來自己曾經(jīng)就是那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嗎?
曾經(jīng)清畫就是看著這樣的自己嗎?
陸可云走過去,輕輕的說:“清畫,你還好嗎?有什么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吧,我們都在呢!”
她期待著莫清畫會給出一些回應(yīng),卻不曾想過莫清畫還是那個冷淡的樣子。
“我沒事?!?p> “你說你沒事,我就會信嗎?我們不是好朋友嗎?跟我說說吧,對朋友敞開心扉就這么難嗎?我知道你不開心,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幫你一起分擔(dān)啊。你總是憋在心里,只會更難受的?!?p> “分擔(dān)?怎么分擔(dān)?陸大小姐可以給我一個善解人意的父母嗎?還是可以拯救我那貧瘠的家庭?你活的幸福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樂觀向上。你拿著你的生活理念圣母般的來安慰別人,簡直毫無意義。”
莫清畫的一席話徹底把陸可云激怒了,從一開始陸可云就已經(jīng)在抑制著自己的不悅來,但她還是選擇安慰著好朋友,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莫清畫嘴里會說出這種話。
“莫清畫!你不覺得你說的太過分了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當(dāng)什么圣母,我關(guān)心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為什么每次我們來關(guān)心你,都是熱臉貼冷屁股!你有再乎過我們的感受嗎?你有把我們當(dāng)成好朋友看待嗎?”
說完陸可云便哭了,這段話大概在她心里埋積很久了吧,她不喜歡莫清畫的冷漠是真的,在乎她更是真的!
她跑了出去,顏小鷗擔(dān)心她,也跟了出去。
而莫清畫聽了這些話,依舊是那副模樣。
但林木木知道,莫清畫現(xiàn)在肯定難受的要死,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沒想到事情居然越來越糟糕了。
許星月有些為陸可云抱不平,積攢了好久的心里話也在片刻間,傾瀉而出。
“清畫,我覺得可可說的沒有錯,你真的太冷漠了,冷漠到讓我們無法察覺你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因為不能畫畫了,心里難受,所以我們理解你,也很擔(dān)心你!可是我們的……”
“夠了,星月別說了!”林木木打斷她。
“我偏要說!”許星月怒喊道。
林木木無奈只得把她拉出教室,一路上許星月都在掙脫和責(zé)問。
走到了樓梯間,許星月甩開了她的手。
林木木的眼淚一下子就蹦出來了,“星月,我求你,你別說了行嗎!我昨晚好不容易把清畫拉回來的!”
許星月臉色一下突變,“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她從天文臺上跳了下去,是宋季揚他們把她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