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張的說在這青州二十四郡或許有人不買懷玉公子的面子。
但從來沒有人敢指著懷玉公子的鼻子當(dāng)眾對其辱罵。
沒有!
從來沒有。
懷玉公子畢竟是乃大宗門的天驕弟子,又是風(fēng)云閣的成員。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不買懷玉公子的面子,也得看看他身后的大宗門與風(fēng)云閣。
現(xiàn)在這黑衣男子不僅不買懷玉公子的面子,竟然還當(dāng)眾對其如此辱罵,場內(nèi)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懷玉公子更是怒不可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緊握雙拳,渾身都在顫抖著,怒視著北長青,似若要將其碎尸萬段。
不過。
為了保持自己的君子風(fēng)范,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壓制內(nèi)心的怒火,過了片刻,他怒視著北長青,喝道:“好!好!非常好!看來今日當(dāng)真是我懷玉自作多情,既然道友如此不識抬舉,哼!”
說罷,他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唐飛,道:“那就請?zhí)菩殖鍪謶椭伟桑业挂纯此惺裁幢臼?,膽敢如此猖狂!?p> “想看我的本事?那就睜大眼睛仔細(xì)瞧著吧?!?p> 黑衣裹體,帷帽遮面的北長青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笑道:“老子我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給人上一課?!?p> 他依舊是抱著雙臂站在角落里,瞧了一眼唐飛,說道:“你們是準(zhǔn)備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起上,瞧你們這些弱雞也沒什么本事,索性就一起上吧,反正也是上課,老子這一回就給你們上一堂公開課,讓你們長長見識,順便開開眼界?!?p> 就是這么狂妄!
就是這么囂張!
或許是北長青方才毫不留情的怒罵懷玉公子。
也或許是他的口氣實在太過狂妄囂張。
更或許是他后背那把黑刀太過唬人。
以至于場內(nèi)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北長青的身份。
有人說這黑衣人可能在故弄玄虛。
也有人說黑衣人或許真的有底氣。
其他不說,單單是能夠打傷吳峰這么一位仙苗弟子,本身就說明黑衣人的實力不簡單。
再加上顧少京與洪震二人奇怪的態(tài)度,言語之中似乎對黑衣人頗為忌憚。
最重要的是,黑衣人敢當(dāng)眾辱罵懷玉公子,說明他也沒有把懷玉公子放在眼里。
這黑衣人的真實身份恐怕非同小可,實力也絕對深不可測。
對面。
日曜宗七八位仙苗弟子面面相覷,本來還準(zhǔn)備動手的他們,此刻內(nèi)心也犯起了嘀咕,紛紛看向唐飛。
而一向兇狠冷厲的唐飛,那雙眼睛雖然一直死死盯著北長青,但眼神之中似乎也透著一種猶豫。
“怎么著,不敢動手?”
北長青略顯深沉的沙啞傳來,道:“這就害怕了?”
別說。
他這一身黑衣,帷帽遮面,背后掛著的魔刀,低沉沙啞的聲音,無不透著一種神秘,雖然不至于叫人害怕,但也著實叫人有些犯嘀咕。
突然。
一條綻放著光華的鎖鏈朝著北長青飛了過去。
鎖鏈?zhǔn)翘骑w仍過去的,這是他的法寶,困仙鎖鏈。
盡管他不知道北長青的真實身份,但唐飛也不是被嚇大的,故而扔出法寶試探一二。
那困仙鎖鏈綻放著電弧雷光一下子就將北長青捆了起來。
見此一幕,唐飛頓時大喜,不屑道:“哼!剛才那么一瞬間,我還真以為你是什么高手呢,原來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啪啪啪!
鼓掌聲傳來,是懷玉公子,他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道:“方才道友不是說讓本公子開開眼界嗎?難倒指的就是這個嗎?嗯?哈哈哈!”
“那就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北長青搖身一晃,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那困仙鎖鏈就這么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被震的灰飛煙滅,連渣都沒有剩下來。
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懷玉公子震驚不已,雙目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唐飛更是滿臉鐵青,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大吼一聲:“大家一起上!”
嘩!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七八位日曜宗的仙苗弟子根本不敢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祭出飛劍,紛紛祭出最強大殺招大日劍法,一時間漫天刀光劍影,劍影千變?nèi)f化,虛虛實實,眼花繚亂,凌厲又玄妙。
那黑衣男子一步踏出,如神魔橫行,抬手之時,臂如蒼龍,掌如蒼穹,五指如山岳,威勢之大,氣蓋山河。
只見他手起掌落,砰的一聲,一位仙苗弟子當(dāng)場口鼻噴血,喪失戰(zhàn)斗力。
他并沒有動用背后的那柄血飲狂刀,周身也沒有任何光華閃爍,甚至在他身上察覺不到任何真元的流動。
砰!
又一位日曜宗的仙苗弟子口鼻噴血,昏死過去。
那黑衣男子龍行虎步,落地便生根,如一尊貫穿天地的孤峰古劍,神魔撼不動。
他抬腳而動,仿若拔地可通天,抬手之時,仿若擎手遮日月。
砰砰!
又是兩位仙苗弟子昏死過去。
黑衣男子的招式大開大合,剛勁兇猛,蒼古霸絕,前后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日曜宗七八位仙苗弟子皆被他打的昏死過去。
“吃我一刀!”
唐飛手持一炳金刀,縱身躍起之時,周身光華宛如火焰般熊熊燃燒,更如一輪焚燒的大日降臨一般,那一刀更是兇猛至極。
“吃你一刀又如何!”
北長青抬腳一步,迎面而去,不躲不閃,任由唐飛那把金刀砍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一幕仿若定格在此間一樣。
唐飛雙腿岔開,懸浮在半空,雙手舉著金刀砍在那黑衣人的肩膀上。
沒有想象中的血流,甚至沒有任何聲響。
唐飛的那把金刀砍在黑衣人身上時,就像砍在一塊蒼古不朽堅不可摧的磐石之上一樣,莫說砍動,就連火星都沒有砍出來。
“你……怎么?”
唐飛顧不得心中的震驚,瘋狂催動體內(nèi)的真元,抽刀再次砍來,怒吼道:“受死吧!”
北長青依舊不躲不閃,再次硬扛這一刀。
唐飛使出渾身解數(shù)祭出這一刀,依舊未能撼動北長青分毫。
“拿這么一把破鐵片,也妄想殺老子?”北長青身軀一震,喝道:“給我碎!”
砰的一聲!
金刀頃刻間被震的灰飛煙滅,唐飛也被震的哇的一聲,口吐鮮血。
北長青縱身躍起,揚起雙臂,雙掌如刀,砍在唐飛的雙肩上,咔嚓一聲,唐飛發(fā)出嘶聲裂肺的叫聲,周身光華立時熄滅,人更是墜落在地上。
“憑你也妄想殺老子!滾回去再給我修煉五百年!”
北長青一個箭步躥過去,一招八極貼山靠,以胸膛之力將唐飛震的橫飛出去,砸在地上,凹進(jìn)了墻壁里,當(dāng)場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