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難度,但是也不是不能操作,不過需要一點時間來策劃?!?p> 劉喜摸了摸下巴,慎重的回道。
“好,你安排,我等你通知。”
齊幀點頭道。
三天后,劉喜前來通知齊幀。
“大哥,今晚戊時三刻,在‘碧香樓’二樓的添香包廂,賈老板設(shè)宴請石超吃飯,到時候賈老板會把石超引到隔壁的紅袖小包廂里,您在那里等石超就好了?!?p> 劉喜拱手說道。
“行,聽你安排,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齊幀點頭說道。
“我去找賈老板幫忙,說是想安排個人跟石超見一面,賈老板為人也仗義,也不問那么多,就安排他手下一個伙計,找個理由揍了石超管家的兒子一頓,石超管家就來找茬,賈老板就‘恍然大悟’要請石超將軍吃飯賠禮道歉?!?p> 劉喜笑著說道。
“賈老板不知道你的身份?”
齊幀問道。
“當(dāng)然不知道了,我在洛陽城沒用真實身份,我是以‘奇跡炸雞’老板之一的身份混的,對了大哥,等會兒您叫我三兒,我在這叫李三。”
劉喜說完,將一個硬幣拿出來顯擺了一下,齊幀一看那硬幣上的字號竟然是“零零壹”,齊幀便掏出自己的那塊硬幣,劉喜往上一湊,定睛一看,上面刻著“零零零”。
“我還以為老大您是‘玖玖玖’呢,原來是這個?!?p> 劉喜笑著說道。
“你這號牌從哪來的?我記得我把你這塊送給別人了。”
齊幀問道。
“嗨,您說那黃太監(jiān)?蕭替把他手上的號牌換掉了,換成了‘壹零壹’蕭替說以后內(nèi)部人員零開頭,顧客一開頭,合作伙伴二開頭,他說這樣好識別?!?p> 劉喜說道。
“行,蕭替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我是現(xiàn)在就去那酒樓還是怎么著?”
齊幀問道。
“大哥想什么時候去?”
劉喜問道。
“先去見過賈老板,謝謝他吧。”
齊幀想了想說道。
“那這樣的話,大哥最好不要暴露真實姓名,免得壞事?!?p> 劉喜建議道。
“好,我知道了?!?p> 傍晚時分,齊幀在劉喜的引薦下,拜謝過了賈老板,賈老板也不多說什么,客套幾句就帶著齊幀劉喜去了“碧香樓”的紅袖小包廂。
戊時三刻,石超準(zhǔn)時來到了添香包廂,包廂里一陣熱鬧。
賈老板對于出了這個事情表示了萬分的抱歉,并且用了一些禮物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隨后就把石超拉到一邊,說是有人想結(jié)交一下石將軍,石超很疑惑,賈老板便將石超引到了紅袖小包廂。
“石將軍請上座!”
齊幀笑著臉,躬著身,恭恭敬敬的請石超上座。
賈老板輕輕帶上門退出了小包廂,不一會兒隔壁傳來熱鬧聲,映襯出這邊的冷清。
石超靜靜坐在那里,臉上并沒有表情,齊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石超面容黝黑,身材并不高大,但極為壯實。此刻他靜靜坐在那里,毫無波動的看著齊幀,齊幀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站在當(dāng)場。
“賈老板說你想見我?”石超冷冷的問道:“那為什么你不到我府上去?而是選擇以這種方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嗎?”
“石將軍,并不是我不想去您府上拜會您,而是我身份有些尷尬,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齊幀拱手笑道。
“那你是什么身份?河間王的人?”
石超問道。
“不不不,石將軍誤會了。”齊幀想了想,上前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道:“我是齊幀!”
“齊幀?鄴城齊幀?”
石超睜大眼睛一字一句道。
“正是?!?p> “你此來所為何事?”
“我是來想讓石將軍能夠在成都王面前替我美言幾句?!?p> “此話怎講?”
齊幀微微一愣,看著石超,石超也靜靜的看著他,齊幀心中一咯噔,難道司馬穎沒有跟別人透露過自己的認(rèn)罪狀?那司馬穎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哦,就是前陣子朝廷下了令,讓我做什么鎮(zhèn)北將軍,我萬分惶恐,我?guī)捉飵變晌易约褐?,我這次打算來洛陽請圣上收回成名的,我肯定是惟石將軍和王爺馬首是瞻的?!?p> 齊幀微微一想,說道。
“你以王爺馬首是瞻,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你要辭去鎮(zhèn)北將軍的職位,那也要先問過王爺?shù)囊馑?,不要擅作主張,你此來?yīng)該先去拜會王爺,而不是找我,你懂嗎?”
石超沉聲道。
“我,我知錯了!”
齊幀低頭道。
“知錯就好,以后不要搞這種小動作了,王爺不喜歡?!?p> 說完,石超起身,往門外走去。
“那馬伯明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你可知道?”
石超停住,輕聲問道。
“馬伯明?是誰?”
齊幀疑惑道。
“承明門,你沒印象嗎?”
石超說道。
“哦,是他啊,他年紀(jì)不大吧?!?p> 齊幀恍然。
“是啊,怪可惜的呢?!?p> 石超淡淡的說道。說完也不等齊幀回話,徑自出了門,然后去隔壁包廂,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吃喝起來。
“大哥,石將軍怎么說?”
劉喜走進包廂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p> 齊幀緩緩坐在凳子上,滿臉疑惑。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劉喜問道。
“你繼續(xù)留在洛陽打探消息,該賄賂的還是賄賂,順便打聽一下,之前守承明門的馬伯明是什么情況,我明天出城,去找算命先生問問是什么情況?!?p> 齊幀想了想,說道。
這石超講話滴水不漏,面上又半點表情也無,除了一開始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情緒有點波動外,真是半點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能這就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后遺癥吧。
齊幀自問是做不到像石超一樣,或許這也是石超在司馬穎手下屢屢戰(zhàn)敗卻依舊得到重用的原因,自己想在司馬穎手下混,怕是要多多學(xué)習(xí)才是。
齊幀不由得想起《九品芝麻官》里的那句話,貪官奸,清官更要奸,不然怎么跟貪官斗?齊幀自問雙商并不算低,但是確實沒有混過官場,要真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恐怕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