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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木盒

第四十八章 規(guī)矩與自由

胭脂木盒 迷路的小瓶蓋 772 2020-05-13 16:55:14

  齊庭罡被打入死牢,等待秋后問斬。

  漫長的夏季終于過去了。

  秋高氣爽的一日,齊彩菱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

  她一邊甩著手里的錢袋子,一邊走著。

  一個不小心,錢袋子被甩了出去,她朝前快速走了幾步,剛想伸手把地上的錢袋子撿起來,卻看見一雙纖細的手,率先將她的錢袋子撿了起來。

  齊彩菱以為,是碰上小偷了。

  可當她抬眼尋找目標時,竟然發(fā)現(xiàn)晨兒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著的,正是她的錢袋子。

  齊彩菱愣在原地,晨兒看見是齊彩菱,也愣了一下,可她還是緩緩走了過來。

  她把錢袋子遞給齊彩菱,問她:“這是你的嗎?”

  齊彩菱不說話,伸手把錢袋子拿了過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彩菱姑娘!”

  晨兒在身后叫她。

  齊彩菱不耐煩的問:“你還有什么事?”

  晨兒向前走了兩步,就站在她的身后說道:“沒事,我只是想問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p>  齊彩菱轉(zhuǎn)身,生氣的對晨兒說道:“你別總是一副假好人的樣子,惺惺作態(tài)的,顯得我特別的壞!”

  “你誤會了,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問的?!?p>  晨兒說道。

  齊彩菱冷笑一聲,說:“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怎么可能呢?我從前可是想讓你死的,而且我差一點就成功了,你不恨我也就罷了,難道還想問候我嗎?”

  “可是我經(jīng)常會想,若不是因為墨青的關(guān)系,你是不會這么對我的,我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會……”

  “你說的沒錯,不是秦墨青把你帶回家,我又怎么會認識你這種下賤的青樓女子呢?雖然如今我家道中落,可我曾經(jīng)也是齊府的長孫女,從小到大都過著你無法匹及的生活,你明白嗎?”

  “所以,我才想,現(xiàn)在的日子,你過得是否習(xí)慣。”

  “搞了半天,你是在挖苦我啊!”

  齊彩菱說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晨兒緊張的想要解釋。

  齊彩菱打斷她:“夠了!你這招在秦墨青那里管用,在我這里,一點用也沒有,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了,你給我聽好了,我看見你,心里就堵得慌,今后,要是再遇上,你就當作不認識我,繞道而行吧!”

  齊彩菱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云妃宮內(nèi)——

  “娘娘,皇后娘娘來了?!?p>  宮女進來稟報。

  云妃自進宮以來,皇后從來沒有搭理過她,想想也是,像皇后那樣出身極其尊貴的人,又怎會把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商人之女,放在眼里呢?

  但是今日,皇后竟然會主動來見她。

  云妃趕緊上前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p>  “起來吧。”

  皇后說道。

  “娘娘,您請坐?!?p>  云妃招呼她坐下,又親自給她倒上茶水。

  “云妃,你既然已經(jīng)進了宮,這些小事,哪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做?”

  “皇后娘娘,臣妾習(xí)慣了,不喜歡麻煩他人?!?p>  云妃說道。

  “進了宮,就應(yīng)當適應(yīng)宮里面的生活了,本宮聽聞,你從前在宮外面,是住在一個叫云月山莊的地方?”

  皇后問道。

  “是。”

  “那地方一定很好吧,畢竟是皇上賜給你的,一定是安排的極其妥當?shù)??!?p>  “娘娘說笑了,云月山莊怎么能同娘娘住的地方比呢?”

  “是嗎?既然如此,那本宮怎么聽說,當初皇上讓你進宮來,你是百般推辭,十分的不情愿呢?”

  皇后問道。

  云妃沉默片刻,說道:“娘娘,臣妾與您的生長環(huán)境有所不同,如果把您比作是天上閃爍的繁星,那臣妾,就只是地上不起眼的野草,野草有野草適合待的地方,沒有什么好與不好,就只是習(xí)慣了?!?p>  “你的意思,本宮明白了,近來,皇上已經(jīng)許久未進后宮了,本宮思來想去,是因為你?!?p>  “怎會呢?”

  “從你進宮以來,皇上到后宮,幾乎都是到你這兒來,可近來卻是不來后宮了,本宮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你與皇上有些不愉快,是嗎?”

  “這……皇后娘娘,是臣妾的過錯。”

  云妃不知如何接皇后的話,只能先認錯。

  “本宮今日來這兒,不是想要為難你,畢竟你是皇上最鐘愛的女人,若是你在本宮這兒,受了什么委屈,皇上是斷不會高興的,如今本宮已經(jīng)貴為皇后,自然應(yīng)當好好料理后宮之事,免了皇上的憂慮,你若是有什么煩惱,大可直接說出來,本宮會幫你?!?p>  云妃搖搖頭,說:“臣妾的憂愁,皇后娘娘是幫不了的。”

  皇后可不愛聽這話,她想著自己已經(jīng)是一國之母,哪還有什么事可以難倒她呢?

  “你要說了,本宮自然能幫你。”

  “娘娘,如果臣妾告訴你,臣妾想要的是自由,您還能幫臣妾嗎?”

  云妃問道。

  皇后心中一驚,她十分不解的問道:“云妃,你是想要離開皇宮嗎?”

  “是?!?p>  云妃點頭。

  皇后更是驚訝不已,她又問云妃:“本宮實在不明白,如果說,你從前習(xí)慣了宮外的生活,不愿意進宮,本宮可以勉強理解,可如今,你都已經(jīng)做了云妃娘娘了,在宮里面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又有人伺候著,還有多少女人想不來的皇上的寵愛,你究竟為何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云妃見皇后用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她,她不禁笑了起來。

  “娘娘,在這宮里面的女子,從小就受到了規(guī)矩的束縛,家中的父母,會不停的告誡你們,要謹言慎行,何時該說什么話,該做什么事,甚至笑不露齒,行禮的角度,那都是被一一調(diào)教好了的?!?p>  云妃說道。

  “所以,這有什么問題?”

  皇后問道。

  “皇后娘娘,難道您不覺得,正是因為這樣,皇上才會喜歡臣妾嗎?”

  皇后想了想,又仔細打量了云妃一番,雖然她的穿著打扮,和宮里的嬪妃沒什么不同,可她的笑容,她的所有表情,都透露著與眾不同這四個字,至少是皇后從未見過的。

  云妃接著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很感謝你今日同我說的這些話,臣妾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想盡到您的職責(zé),可是臣妾從小,便是在自由自在的環(huán)境中長大,沒受過任何的束縛,自然也就不希望,這后半輩子,都要在束縛中生活,自由是臣妾一生所求,當初答應(yīng)進宮,也是在皇上的逼迫之下,并非是臣妾所愿?!?p>  終于,皇后沉默了。

  回到宮里,皇后還在反復(fù)的想著云妃說的那些話,那些對于自由的向往……

  正如她所說,一個從小在規(guī)矩中長大的女子,又怎么會明白自由是什么呢?

  賈紅雪已經(jīng)被流放,生死不明,當然了,她也沒可能再回來。

  于是,皇后又開始琢磨著,要給太子重新選太子妃了。

  東宮內(nèi),太子與皇后劍拔弩張。

  “母后,您到底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給我找新的女子呢?我的前后兩任夫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所以,我有棠兒就夠了!”

  太子氣憤的說道。

  “東兒,你不明白母后的苦心,如今賈紅雪被流放了,這太子妃的位置懸空著……”

  “那就讓棠兒做太子妃不就行了?”

  太子說道。

  皇后神色異常,她對凝露說:“凝露,把門關(guān)上?!?p>  “是?!?p>  太子不解的看著皇后,問她:“母后,您到底又有何顧慮?棠兒她是丞相的女兒,做太子妃不是很合適嗎?”

  “你懂什么?這丁興洋是半道得到皇上的提拔的,背后無依無靠的,你看看,廢丞相就是因為背后的家族勢力薄弱,才會任人宰割,母后還不是為了你好!”

  皇后說道。

  “可是母后,我還沒緩過勁來,你馬上又要找新的女子進東宮,我累了,您放過我吧!我有棠兒就夠了!”

  “你是太子,將來……”

  “行了,母后,我都知道你后面要說什么了,你不就是想說,我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嗎?不可以只有一個女子,歷朝歷代的皇上,都有三宮六院,這我知道,可是您能不能等過些時日再說?”

  皇后與太子鬧得不歡而散。

  丁棠安慰太子道:“殿下,反正你遲早會有別的女子的,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你就聽皇后娘娘的吧?!?p>  “你說的這些話,母后是巴不得想聽見的,你不許再說了!”

  “好吧好吧,你是太子,你想怎么就怎么。”

  太子心中明白,他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一夜后,他便與皇上說了此事。

  當天,皇上就到皇后那里去用午膳了。

  “臣妾參見皇上?!?p>  “快起來,朕許久沒同你一同用膳了,今日就過來陪陪你。”

  “那臣妾可要謝謝皇上,還想著臣妾了?!?p>  皇后笑著說道。

  午膳用到一半,皇后主動提起了太子的事。

  “皇上,如今這太子妃之位懸空著,臣妾想著,是時候應(yīng)該為東兒……”

  皇上清了清嗓子,打斷皇后的話,他說:“那就讓丁興洋的女兒,頂上太子妃的位置吧?!?p>  皇后吃驚的看著皇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什么表情?丁興洋如今做了丞相,丞相的女兒做太子妃,不是很正常的嗎?何況這一時半會兒的,要重新給東兒挑選太子妃,那也是件麻煩事,萬一又弄個不懂事的進了東宮,那還了得?太子妃還是得識大體的人做?!?p>  皇后當然不能對皇上說出心中的顧慮,畢竟隨意揣測丁興洋今后的前程,這是涉及了前朝的事,是不妥的。

  “皇上說的在理,可東兒身邊只有一個女子,那怎么行呢?他身為太子,理應(yīng)多為皇室開枝散葉?!?p>  皇后說道。

  “那也不用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東兒年紀還小,太子妃是正室,正室能盡快生下孩子,這才是最要緊的,至于其他,可以過兩年再考慮?!?p>  “可是,皇上……”

  “皇后,還是繼續(xù)用午膳吧,多余的話,就別說了?!?p>  皇后只能作罷。

  丁棠就這樣成了太子妃。

  陳玉苒一直在意著小川脖子上的疤痕。

  她這幾日尋了好多名醫(yī),就想著能把小川的疤痕給消了。

  “玉苒,你身子才恢復(fù)不久,怎么可以那么勞累呢?”

  秦墨霖擔(dān)憂的說道。

  “我沒事,哎……只是沒什么收獲?!?p>  陳玉苒說道。

  “你要想著,小川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一點疤痕不算什么的,何況他是男孩子,疤痕也沒長在臉上。”

  陳玉苒的擔(dān)憂還不算什么,比陳玉苒更心神不寧的,是晨兒。

  她已經(jīng)連續(xù)多日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長安城里,突然有許多人,對晨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晨兒一開始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不過當越來越多的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時,她就意識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她讓人打聽之下,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是有人在長安城里造謠,說晨兒并不是只賣藝的歌妓,其實她早就賣了身,而且想法設(shè)法勾引秦墨青,逼著秦墨青休了齊彩菱,將她趕出秦府,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大少奶奶。

  而且這些話,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果只是幾個人這么說,那也還好辦,可偏偏,這謠言卻已經(jīng)傳遍了大半個長安了。

  晨兒雖然傷心,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步也不出去,只擔(dān)心讓人笑話,又影響了秦府的聲譽。

  秦墨青知道以后,自然是氣壞了。

  “他們居然敢胡亂造謠,我非得查出來,是誰在外面胡說八道,也要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好好教訓(xùn)一番!”

  秦墨青說道。

  晨兒攔住他,對他說:“相公,你不能這么沖動,如今說這話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怎能堵住悠悠眾口呢?”

  晨兒傷心不已,哭累了,便睡下了。

  只有秦墨青,徹夜難眠。

  他思來想去,突然想起齊彩菱來,在他看來,會說這些顛倒黑白的話的,只有她。

  第二天一早,他打聽清楚齊彩菱的住處后,便上門找她了。

  齊彩菱如今的住處,雖然比不上從前的齊府和秦府,可也算是清新雅致的一處小院了。

  秦墨青環(huán)顧四周,齊彩菱也不似從前,有許多下人使喚,整個小院就兩三個下人。

  守門的那人,把秦墨青帶到齊彩菱的房門前。

  “公子,請稍等,我進去跟我家姑娘說一聲?!?p>  秦墨青點頭。

  不久后,那人出來了,他請秦墨青進去。

  齊彩菱與秦墨青對視一眼,她問秦墨青:“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說吧,你找我做什么?”

  秦墨青這才想起晨兒的事來,他走到齊彩菱跟前,生氣的對她說道:“齊彩菱,我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你就不能放過晨兒嗎?”

  齊彩菱被秦墨青這突如其來的的問話給弄懵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齊彩菱問道。

  “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么時候?”

  秦墨青問道。

  齊彩菱也有些生氣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請你把話說明白了?!?p>  “好!那我就跟你說得明明白白的,如今,整個長安城都在議論晨兒,說晨兒是賣身的妓女,早在進秦府之前,就賣了身,而且還逼迫我將你趕出秦府,她為了此事郁郁寡歡,你敢說,不是你造的謠?除了你,還能有誰?”

  齊彩菱突然一下站了起來,她憤怒的指著秦墨青,朝他吼道:“秦墨青,你還是人嗎?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關(guān)心我,才跑來這里看我一眼,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卻怎么也沒想到,你會如此看我!我沒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你休想污蔑我!”

  “不是你?那還會是誰?”

  秦墨青懷疑的問道。

  “查清楚是誰做的,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你說是我做的,你有證據(jù)嗎?就這么隨意冤枉我!你那位夫人郁郁寡歡,也不是我造成的,憑什么要由我,來忍受你的謾罵?”

  齊彩菱越說越激動,整個臉都氣紅了。

  “真的不是你?”

  親墨青再次問道。

  “簡直欺人太甚!來人?。∷涂?!”

  齊彩菱氣憤的說道。

  “彩菱,如果真的不是你,我向你道歉,只是除了你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晨兒做這樣的事。”

  “秦墨青,今天我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從前我會犯傻,那是因為還對你存了念想,想要守住我同你之間的感情,可是你,說變就變,早就移情別戀,我對你的感情,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現(xiàn)在的我,是絕不會為了你做任何事的,請你走出去之后,再也不要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齊彩菱把話說的決絕,秦墨青心中也充滿了歉疚和懊惱。

  事實上,齊彩菱是自尊心非常強的人,她心里明明還喜歡秦墨青,還放不下他,可她就是不愿意讓秦墨青看見她如此脆弱的一面,不想讓秦墨青覺得她卑微。

  一個已經(jīng)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又有什么理由,繼續(xù)纏著他不放呢?

  即使再不甘心,也就是秦墨青走了以后,一個人關(guān)上門哭一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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