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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木盒

第三十二章 飛舞的螢火蟲

胭脂木盒 迷路的小瓶蓋 5031 2020-04-25 11:14:48

  皇上明面上說,是要封了齊府,其實與抄家沒什么兩樣。

  在這個過程中,從齊庭罡的房間里,搜出來好幾瓶毒藥,而這些特殊配置的毒藥,正是毀了林氏那張臉的罪魁禍首。

  當然,也是間接害死冰兒的罪證。

  直到這一刻,陳玉苒才終于知道,這一切,都是齊庭罡在背后搞的鬼。

  “他究竟還能壞到什么地步?”

  陳玉苒聽秦墨霖說著事實真相,握緊了拳頭。

  “他們一家人,馬上就要離開長安了,現(xiàn)在要去看看嗎?”

  秦墨霖問道。

  陳玉苒沉默片刻,咬了咬下唇,說道:“我要去問問他?!?p>  秦墨霖伸出一只手,對她說:“走吧?!?p>  陳玉苒點點頭,即使內(nèi)心有無盡的苦痛,但是只要秦墨霖陪在她身邊,她就會很安心。

  再次來到齊府,這里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一排武將在門外守著。

  秦墨霖上前出示了一張令牌,那些人就放他們進去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走著,快走到前廳的時候,齊家一群人走了出來。

  齊家奶奶一看見陳玉苒,就激動的走上前來,指著她就罵:“好個混賬東西,平日里不見你來,你爺爺死了,你也不來,現(xiàn)在我們落得這副田地,你倒是來看笑話了!”

  秦墨霖用一只手護住陳玉苒,陳玉苒朝他搖搖頭,然后對老太太說道:“就當我是來看笑話吧,你是怎么想的,不重要?!?p>  陳玉苒如此不屑一顧的語氣,讓老太太受不了。

  齊庭罡走上前來,對陳玉苒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一點不肯認輸,和一個老人較真,有意思嗎?”

  陳玉苒瞪著齊庭罡,只問她想知道的事。

  “如果只是為了看你們的笑話,我就要來這里,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大可不必,我聽說,從你的房間里,找出了幾瓶毒藥,是讓林氏的臉毀容的毒藥?!?p>  齊庭罡一愣,不回答她。

  齊家奶奶生氣的說道:“這與你無關(guān)!”

  “這怎么與我無關(guān)?老人家,你真是從來不管教你的兒子啊!你知道你兒子是什么樣的人嗎?”

  “你這混賬丫頭!”

  齊家奶奶想動手打陳玉苒,卻被秦墨霖迅速攔下。

  齊庭罡趕緊上前扶住老人,問:“你們來這里到底想做什么?直說吧,母親,你先出去等我,我說幾句話就出來?!?p>  “你和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們幾個,還不把老夫人扶出去?”

  幾個下人沖上來,帶走了齊家奶奶。

  “說吧,你們來是做什么的?”

  “我就想知道,胭脂里面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

  齊庭罡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為什么?”

  陳玉苒聲音啞啞的問道。

  “還能為什么?就想給陳旭一個教訓,不想讓他活的那么痛快,想讓他死!誰知道,最后不過死了一個丫鬟!”

  陳玉苒流下眼淚,她一邊哭著,一邊對齊庭罡說道:“在你眼里,人命就那么不值錢,丫鬟也是人,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我和你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那該多好?。】墒?,這么多事實擺在眼前,我的內(nèi)心,開始無數(shù)次的想象,如果你跟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那樣的話,我會很開心,我只要一想到,我的身體里面,留著和你一樣的血,我就很討厭我自己!”

  齊庭罡冷漠的朝前走去,不再理她。

  陳玉苒蹲下身子來,放聲大哭。

  秦墨霖也跟著蹲下,安慰她。

  就這么哭了一會兒,陳玉苒說:“我不能就這么放任不管,我要為冰兒討回公道!”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秦墨霖牽起陳玉苒的手,想拖著她到一旁躲雨,陳玉苒卻站在原地不肯走。

  “玉苒?!?p>  秦墨霖輕聲喚她。

  陳玉苒臉上夾雜著雨水和淚水,她苦笑著說道:“墨霖,我不想躲雨,想清醒一下?!?p>  “我陪你?!?p>  秦墨霖說道。

  “不,你還是……”

  “走吧!”

  秦墨霖握緊陳玉苒的手,牽著她在雨中奔跑,他們穿過人群,穿過街道,沒有在半道上躲雨,就這么跑了好一會兒,直到全身都濕淋淋,直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了。

  “可以了嗎?”

  秦墨霖問她。

  “可以了!”

  陳玉苒答道,感覺全身舒坦了。

  他們這才躲在一旁的屋檐下去避雨。

  秦墨霖輕輕的幫陳玉苒理了理她濕漉漉的頭發(fā),又幫她擦去臉上不斷滾落下來的雨水。

  “你傻不傻?。渴俏蚁肓苡?,你怎么非要陪著我一起呢?”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的?!?p>  陳玉苒笑了笑,又緊緊的抱住他。

  兩日后,秦楓和丞相上了奏折,因為齊庭罡誣陷陳旭一事,請求皇上嚴懲齊庭罡。

  早朝結(jié)束后,皇上要單獨見秦楓和丞相。

  “你們上的奏折,朕看過了?!?p>  皇上說道。

  “皇上,齊庭罡刻意在胭脂里投毒,害得林氏的臉毀了,還差點讓陳旭冤死,您一定要嚴懲不貸啊!”

  丞相說道。

  “秦楓,你認為朕應(yīng)該怎么處置他?”

  自從丞相的妹妹做了皇后以后,皇上與丞相生了嫌隙,不像從前那般信任他了。

  “皇上,齊庭罡犯下如此大罪,理應(yīng)用命來贖罪!”

  皇上愣住了,秦楓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可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

  “你是要讓朕殺了他?”

  皇上問道。

  秦楓跪下來,對皇上說:“皇上,您是天子,您要做什么決定,臣等都會支持,可是,這齊庭罡作惡多端,不能就這么放過他,還請您還林氏和陳家一個公道吧!”

  “這事……”

  皇上略有所思,這時候,太監(jiān)急匆匆走進來了。

  “皇上,晴妃娘娘她……”

  話音未落,晴妃已經(jīng)沖了進來。

  “皇上!”

  晴妃是十分懂禮數(shù)的,但她卻沒有向皇上行禮,而是快步走到了皇上面前,秦楓和丞相面面相覷。

  “晴妃,你這是做什么?”

  皇上驚訝的問道。

  “皇上,臣妾聽說,害我姑姑的,是齊庭罡。”

  晴妃消息靈通,攔也攔不住,她這陣仗,明顯就是要來為林氏討個說法的,不難猜出,這也是晴妃母家的意思。

  “皇上,你快回答臣妾?。 ?p>  晴妃催促道。

  皇上皺著眉說道:“是。”

  “那皇上為何還不懲治他?”

  晴妃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皇上猶豫著說道:“朕不是已經(jīng)下令讓他離開長安了嗎?如今,他不過就是一介草民?!?p>  皇上說出這話的時候,丞相與秦楓立即洞察了皇上的想法,他是不愿殺了齊庭罡,還想給他一條生路。

  可是,晴妃只想要一個令她滿意的結(jié)果。

  她不依不饒的說道:“皇上,我姑姑的臉毀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您知道嗎?這后半輩子,我姑姑是生不如死,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

  皇上不耐煩的問道。

  “皇上,殺了他吧,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晴妃咬牙說道。

  “你這是在逼朕!”

  “皇上,您為何不殺他?究竟是為何?”

  “他是功臣,殺不得!”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是嗎?”

  皇上看著眼前的三人,實在迫于無奈,只得下令要殺了齊庭罡。

  可是,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順利,等派去的殺手追上齊家人時,齊庭罡已經(jīng)獨自一人逃走了。

  從毒藥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將他斬草除根,因此,在半道上,他就逃走了。

  李云月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出去走走了,她悶得發(fā)慌,又想起多日未曾見過皇后。

  這么想著,她就慢慢走到了御花園,走到了她們經(jīng)常談笑風生的亭子里。

  這里空無一人,李云月坐下來,沉思著。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她轉(zhuǎn)頭一看,是皇后來了。

  她高興的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皇后一看見她,卻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走。

  李云月感到十分奇怪,快速追了上去。

  “皇后娘娘!”

  她在身后叫她。

  皇后沒有辦法,只得停下來了。

  “皇后娘娘,多日未見你,你還好嗎?”

  李云月問道。

  皇后不看她,只說道:“很好,我有些累了,要先回去了?!?p>  “娘娘,你不是才剛來嗎?能否坐下,陪云月說會兒話呢?”

  皇后搖頭,說:“還是不了,我想先回去了。”

  “娘娘,你是有什么憂心之事嗎?你與往日不同……”

  李云月覺察出,皇后對她的態(tài)度頗為冷淡,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皇后想了想,對李云月說道:“云妃娘娘,請你以后,別再找我了。”

  “這是為何?。渴遣皇俏易鲥e了什么?”

  “不!你沒做錯任何事,你很好!”

  “那是為什么?皇后你突然這樣,我會擔心的?!?p>  “云妃,你聽我說,以后,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自己的宮里面,不論是誰,我都不想見了,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也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就想這么過完余生?!?p>  皇后悲傷的說道。

  “娘娘,你不把其中的緣由告訴我,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p>  “我是皇后,我說的話,你應(yīng)當要聽,我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皇后大步離去。

  李云月因為一時心急,竟不小心動了胎氣。

  幸好,及時叫了太醫(yī)來,才安然無恙。

  “云月,朕聽說你不舒服!”

  消息很快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著急的趕來。

  “已經(jīng)沒事了!”

  李云月說道。

  皇上輕輕的摸著李云月的肚子,問她:“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動了胎氣了?”

  李云月愣了一下,想著為了避免誤會,還是不要提起皇后。

  于是,她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突然,沒事了,皇上安心吧?!?p>  皇上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旁邊的宮女,對她說:“你來說,云妃娘娘為何會動了胎氣?是不是你們沒有照顧好她?”

  眼看皇上就要發(fā)怒,為了保住性命,宮女不得不如實告知。

  “誰讓你說的?你……”

  李云月氣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生氣的說:“云月,你怎么還包庇皇后呢?朕看,她就是故意氣你的!朕要去教訓她!”

  “皇上!”

  李云月趕緊拽住皇上的手,使勁對著他搖頭。

  皇上見她身子如此虛弱,他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沒去找皇后的麻煩。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問道。

  “皇上,我在云月山莊過得無憂無慮的,進到這皇宮里來,有諸多的不適應(yīng),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談心的人,可如今,好像又變成是我一個人了?!?p>  李云月落寞的的說道。

  皇上知道,她指的,是皇后,可是他不想李云月與皇后走的太近,也就什么都沒說。

  夜晚,秦府——

  秦墨霖從清晨就出了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未回來。

  陳玉苒怎么也睡不著,坐在燭光下,翻看著手里的書。

  一個時辰后,秦墨霖終于回來了,他推開房門,還是那身熟悉的黑衣。

  陳玉苒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下。

  其實,她一直在等秦墨霖,此刻也是強撐著沒有精神的雙眼。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在等我?”

  秦墨霖問道。

  “才不是!我才沒有等你!”

  陳玉苒矢口否認。

  秦墨霖用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陳玉苒抬頭看他,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

  “怎么?想我了?”

  秦墨霖笑著問道。

  “才不是!我只是好奇啊,你說你,我一醒來,你人就不見了,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你可別說,你是進宮了,我問過爹了,連他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而且他說,今日無事?!?p>  “你能讓我說句話嗎?”

  “你說?。 ?p>  陳玉苒一臉的不高興。

  秦墨霖從背著的另一只手后面,拿出一個密封的盒子來。

  “這是什么?”

  陳玉苒問道。

  “這個啊,就是我今日忙了一整天的成果?!?p>  “到底是什么?”

  陳玉苒想伸手去碰那個盒子,秦墨霖卻把盒子移開,對她說:“你先等一下,馬上你就會知道了?!?p>  說完,秦墨霖把房間內(nèi)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

  頓時,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

  陳玉苒有些被嚇到了,她忐忑的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話音未落,陳玉苒的眼前有許多綠色的亮光在移動。

  “這是什么?”

  陳玉苒驚訝的問道,她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

  “螢火蟲?!?p>  秦墨霖淡淡的說道。

  螢火蟲,一種簡單的生物,帶來了光亮,也帶來了浪漫的氣息。

  “我聽人說起,在城郊的河流旁,有許多螢火蟲,今日親自去尋了過來,討你歡心用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p>  “當然喜歡啊!這簡直太漂亮了!”

  透過飛舞的螢火蟲所發(fā)出的淡淡綠光,秦墨霖可以清晰的看見陳玉苒臉上幸福的笑容。

  前些日子,她為了陳旭的事憂心不已,為了冰兒的死悲痛欲絕,又為了重振陳家的胭脂生意,日夜操勞……

  秦墨霖看在眼里,卻幫不上忙。

  時隔好久,秦墨霖才再次看見陳玉苒喜笑顏開。

  “我不記得了……”

  “???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記得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看你笑的樣子?!?p>  陳玉苒愣了一下,又露出笑容來。

  “你笑起來的時候,有這個!”

  秦墨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指放在陳玉苒臉頰的酒窩上。

  陳玉苒扭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然后用手把秦墨霖的手指抓住,放下來。

  “所以說,你今日一大早出門,這么晚才回來,就是為了去找螢火蟲的?”

  “是,它們只待在清澈的水邊,那個地方,有點遠,最近你太累了,我想讓你開心開心?!?p>  陳玉苒用手抓住一只螢火蟲,把它緊緊握在手心里,然后又小心的將手攤開來,螢火蟲就從她指尖飛了出來。

  “我已經(jīng)好久好久,都沒看見過這么美的東西了?!?p>  陳玉苒感嘆道。

  秦墨霖張開雙臂,等著陳玉苒投入他的懷抱,陳玉苒卻只站在原地看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玉苒故意問道。

  “你說呢?”

  “我不知道?!?p>  秦墨霖無奈的放下雙手。

  明明是同樣的夜晚,有人感到幸福,有人卻只能與寂寞為伴。

  皇后正是如此,齊彩琪也是如此。

  皇后隱忍慣了,只坐在窗邊一個人嘆著氣。

  “皇后娘娘,晴妃娘娘來了!”

  丫鬟進來稟報。

  皇后光聽見晴妃的名字,心就已經(jīng)狂跳不止了。

  晴妃比她年長很多,且母家勢力強大,她一向是忌憚晴妃的。

  晴妃大步走了進來。

  “皇后。”

  晴妃這么叫她,卻不行禮。

  “你們都下去,我與皇后有話要說?!?p>  “是。”

  晴妃屏退左右,坐下了。

  皇后的背直冒冷汗,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前,她和晴妃毫無交集,也可以說,是晴妃,從來沒把她當作過競爭對手,也就不把她當回事。

  皇后臉色蒼白的低著頭,明明地位更高,卻不得不在晴妃面前低頭,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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