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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木盒

第七章 梨花糖

胭脂木盒 迷路的小瓶蓋 5096 2020-04-25 07:39:49

  陳玉苒沿著路慢慢走著,走到一個圓形拱門前,她停下了腳步。

  齊彩菱就站在拱門前,陳玉苒看了她一眼,齊彩菱的皮膚,沒有血色,也不同于以往的精致打扮。

  陳玉苒雖感到一絲奇怪,可心里下意識的一陣厭惡,這使她迅速的,把眼神從齊彩菱身上移開。

  齊彩菱站在原地不動,沒有靠近她,也沒有打算離開。

  奇怪的感覺又來了,若是按照齊彩菱的性情,她只要看見陳玉苒,必然是會沖上來,挖苦諷刺一番的,可現(xiàn)在,她為何一言不發(fā)?

  沒有辦法,陳玉苒要走出去,必然要通過這道圓形拱門,即使有別的路可以出去,她初來乍到,對這兒,畢竟還不熟悉,只能憑著記憶,沿來時的路返回。

  因此,她在遲疑了一會兒后,朝圓形拱門走去,她想就這么,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過齊彩菱的身邊。

  然而,事情當(dāng)然不會,像她想的那么簡單——齊彩菱,仍舊還是那個齊彩菱。

  就在陳玉苒已經(jīng)快要走過之時,齊彩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雖然,陳玉苒能感覺到,她在用力,不過幸好,她不是習(xí)武之人,只是普通的閨中女子,也就沒那么疼。

  “你想做什么?”

  陳玉苒側(cè)著半個身子,問她。

  而這時候,陳玉苒看得更清楚了,齊彩菱那張蒼白的臉。

  想來也是,她一定為了秦墨青的事,煩惱不已吧。

  陳玉苒想起,秦墨霖跟她說過的,關(guān)于齊彩菱無法生育,秦墨青整日在外不回家的事……

  一時之間,她竟然想的出了神,也不在乎齊彩菱的回答了。

  “這兒是秦府,是我的家,我應(yīng)該要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齊彩菱說完這話,陳玉苒才回過神來。

  陳玉苒用力一甩,輕輕松松便把齊彩菱的手甩開了。

  “我想來,便來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齊彩菱本就心里憋屈,如今連陳玉苒,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怒火中燒。

  “怎么?你還真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不過就是一個,被我欺負(fù)過的小丫頭,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

  陳玉苒的腦袋嗡嗡作響,那個可怕的回憶,又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黑暗的小屋,緊閉的門窗……

  “我勸你,既然你已經(jīng)離開了齊家,就別再想和我們有任何的牽扯!”

  “我巴不得離你們越遠(yuǎn)越好!”

  陳玉苒覺得一陣惡心。

  “當(dāng)真是這樣嗎?我看不是吧,你心里有什么小算盤,我清楚的很!你不就是想報復(fù)我們,想把秦墨霖,從彩琪的身邊搶走,讓他娶你進(jìn)門嗎?我告訴你,你休想!”

  齊彩菱恨得咬牙切齒,就差沒把眼珠子翻出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這句話,你應(yīng)該牢牢記??!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不經(jīng)世事,會被你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黃毛丫頭了,被關(guān)進(jìn)黑屋里的人,下一次,說不定就會變成你了!”

  齊彩菱伸出手來,想打陳玉苒,陳玉苒眼疾手快,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而且是非常用力的。

  齊彩菱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她痛的大叫:“你快放手!”

  陳玉苒并不松手,而是死死抓著齊彩菱,對她說:“不需要你提醒我,我也全都記得,你把我騙進(jìn)屋子里關(guān)著,那屋子黑黑的,真令人害怕,還有齊彩琪,她假意放我離開,卻在給我的飯菜里下了藥,讓我渾身滾燙,差點沒命,這些,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們最好少見面,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也關(guān)進(jìn)屋子里,忘了跟你說,我和你們不一樣,不是什么大家閨秀,而是習(xí)武之人。”

  陳玉苒說完,終于松開了她的手。

  齊彩菱痛的直不起腰來,用另一只手,一個勁兒的揉著,剛才被陳玉苒壓迫的手腕。

  “來人??!來人??!”

  齊彩菱知道不是陳玉苒的對手,她想叫下人們過來。

  沒成想,才叫了兩聲,下人們一個沒看見,秦墨霖倒是來了。

  “不用叫了?!?p>  秦墨霖皺著眉說道。

  陳玉苒吃驚的看著秦墨霖。

  秦墨霖卻顧不上看陳玉苒,他徑直走到齊彩菱面前,用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她。

  齊彩菱咬著牙問:“你想干什么?”

  秦墨霖又看了她幾眼,然后拉起陳玉苒的手,把她那只微微握起拳頭的手抬起來。

  他這么說道:“你是我嫂子,我再不喜歡你,也應(yīng)該尊敬你,不過,有兩點是我必須要更正的,也是你必須要知道的?!?p>  齊彩菱不說話,只瞪著眼。

  陳玉苒看了看秦墨霖,他的眼神很堅定,定格在了某一個點上。

  “第一,我和齊彩琪,本就毫無瓜葛,所以,沒有誰把我搶走這一說;第二,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陳玉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請你對她,要有基本的尊重?!?p>  陳玉苒那只握成拳頭的手,慢慢打開來,自然的與秦墨霖十指相扣,秦墨霖把陳玉苒的手放下來,卻仍舊緊握著。

  齊彩菱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變得更加難看,她高高抬起頭,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去說接下來的話。

  秦墨霖卻二話不說的,拉著陳玉苒從她身邊走開了,她只感覺到身旁一陣風(fēng),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離她有一段距離了。

  兩個人一直這么走著,秦墨霖沉默不語,眉頭緊鎖,陳玉苒的手冒出微微的汗,他還緊握著。

  “你走慢一點?!?p>  陳玉苒說道。

  其實,她也是想嘗試著和秦墨霖說話,不知怎么的,從秦府出來,秦墨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秦墨霖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明顯放慢了腳步。

  又走了一會兒,陳玉苒實在憋的難受,她停下不走了。

  秦墨霖的手懸在半空中。

  “你怎么了?為何不說話?我有什么地方讓你不開心了?”

  秦墨霖轉(zhuǎn)過身,松開手,陳玉苒手心里的汗,才終于重見天日。

  “是,你讓我不開心了?!?p>  秦墨霖說道。

  陳玉苒沒想到,自己不過隨口問問的話,卻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我怎么讓你不開心了?”

  陳玉苒郁悶的問道。

  “你和她的對話,我聽了大半?!?p>  秦墨霖也不具體解釋,讓他不開心的原因,只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來。

  陳玉苒還在細(xì)細(xì)琢磨他這話,秦墨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右臉頰,對她說:“我不知道,原來你,受過那樣的委屈,難怪你這般厭惡她們,可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呢?”

  原來,秦墨霖聽見小黑屋的事情了,他的心情特別復(fù)雜,有知道這事的不可思議,有對齊家兩姐妹的厭惡憎恨,更多的,則是對陳玉苒所經(jīng)歷的一切,感到心疼。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胭脂鋪里見到陳玉苒,也記得,元宵燈會上,那個手拿兔子糖的女子,在見到哥哥時,笑面如花的模樣……

  這樣時而云淡風(fēng)輕,時而開心快樂的她,卻隱忍了很多。

  等秦墨霖把手放下,陳玉苒見他仍然眉頭緊鎖,眼神里卻流露出心疼,她才緩緩說道:“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呢?我心里難以放下的事有許多,這些事都與齊家有關(guān),想忘也忘不掉,這是種折磨,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你知道了,也不過是增添你的煩惱罷了?!?p>  “拿著?!?p>  秦墨霖突然往陳玉苒的手里,塞了一個什么東西。

  陳玉苒把手?jǐn)傞_來,一塊白布,里面好像包著什么東西。

  她把那塊裹好的白布放到自己眼前,把白布打開來,是一塊白色的小小的糖。

  “這是……糖?”

  陳玉苒問道。

  她沒在市面上見過這種糖。

  “是梨花糖?!?p>  秦墨霖說道。

  “梨花糖?用梨花做的?哪里有賣?我怎么從未見過呢?”

  陳玉苒一聽見梨花兩個字,馬上來了興致,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先嘗嘗?!?p>  陳玉苒把糖塞進(jìn)嘴里,只含了一口,一種清爽干凈的味道,瞬間沁入心脾。

  秦墨霖看見陳玉苒,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那標(biāo)志性的小酒窩也露了出來,這時候,站在秦墨霖面前的,與當(dāng)日在元宵燈會上遇見的陳玉苒,是同一個人。

  秦墨霖淡淡一笑,解釋道:“我知道你素日里最喜梨花,便托人做了這梨花糖,想著你會不會覺得這很特別?!?p>  “真的很特別,我很喜歡呢!”

  陳玉苒臉上的酒窩,仍然清晰可見。

  “那么,不開心的時候,就吃一個吧,我讓人做了許多,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冰兒了,她會幫你收著,你出門的時候,記得隨身帶幾顆,待吃完了,再找我要便是?!?p>  陳玉苒吃驚的看著秦墨霖,嘴里滿是梨花糖的清新味道。

  齊府——

  齊庭凱因為心疼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多日不和齊庭罡說話了,見著他總是沒個好臉色。

  老二齊庭濤覺得不關(guān)自己的事,在外忙著車馬生意,幾乎是早出晚歸。

  最近,齊彩琪變得憂心忡忡,自打她知道,秦墨霖喜歡陳玉苒,還想娶陳玉苒為妻,她就擔(dān)心的合不上眼了。

  齊彩琪是喜歡秦墨霖的,不僅僅只是想嫁進(jìn)秦府。

  如今,就連齊尚書也開始動搖了,她怎能坐以待斃。

  傍晚時分,齊彩琪來到齊庭罡的書房門前,門開著,齊庭罡很快便注意到了她。

  “叔父?!?p>  齊彩琪慢慢走了進(jìn)來。

  齊庭罡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著什么,問她:“何事?”

  “求叔父成全!”

  齊彩琪一下子,跪在了齊庭罡的面前。

  齊庭罡握著筆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萬萬沒想到,齊彩琪會有如此的舉動。

  齊庭罡看了看敞開的門窗,皺了皺眉,走過去,把門窗全部關(guān)好,也不拉齊彩琪起來,而是慢慢走回去,坐下了。

  “把話說的清楚些。”

  齊彩琪說道:“叔父,請您幫我嫁入秦府吧,我愿聽叔父的話,為您效勞?!?p>  齊庭罡一聽這話,冷笑一聲,隨后說道:“你幫不了我什么,我不需要你為我效勞,何況……這事我也幫不了你,眾人皆知,那秦墨霖喜歡的是誰?!?p>  齊彩琪沒了臉面,像是被莫名扎了一針。

  她并不氣餒,繼續(xù)說道:“叔父,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您的親生女兒,可她已經(jīng)離開齊家了,如今她是陳家的女兒,和我們再無瓜葛,她也不會愿意回來的!”

  齊庭罡生氣的指責(zé)齊彩琪:“你簡直沒大沒小,你今日來跟我說的這些話,是不該的,我有何打算,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來教我,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盡力,讓她回來,若是她不回來,我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滾出去!”

  齊庭罡最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何況,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因為他是尚書,家里的人,才肯讓他三分,所做的事,也大多不過是利益驅(qū)使。

  齊彩琪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而同一時刻,齊彩菱也被秦墨霖說的話刺激到了,這會兒已經(jīng)坐在齊府前廳了。

  齊彩菱的父親是私塾先生,不過,他并不是從始至終都待在長安的,在齊彩菱年紀(jì)尚小的時候,齊庭凱在長安近郊做先生,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一次家。

  因為是長孫,爺爺奶奶對她特別疼愛,奶奶更是不允許齊彩菱的母親,插手孫女的事,而是親力親為的,參與了齊彩菱的整個成長過程。

  齊府上下都知道,齊彩菱和奶奶最親。

  齊彩菱這次回來,自然是向奶奶訴苦的。

  “奶奶,齊彩玉那個丫頭,她就是存心的,她離開了咱們齊府,現(xiàn)在分明是故意,和咱們過不去,她是故意想把秦墨霖?fù)屪叩模缃瘢贿^就是一個商人之女,怎敢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她若是進(jìn)了秦府,我一定沒好日子過了,您可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啊!”

  齊彩菱受了委屈,奶奶心疼的很。

  “這丫頭,我竟不知,她現(xiàn)在是這副模樣!”

  奶奶生氣的說道。

  當(dāng)家的爺爺,在一旁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齊彩琪也來了。

  她快步走到齊彩菱跟前,拉起她的手,問她:“姐姐,你怎么如此憔悴?”

  說到這里,齊彩菱馬上想起了,自己那終日不回家的丈夫,淚流滿面。

  奶奶焦急的問:“菱兒啊,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快告訴奶奶!”

  齊彩琪趕忙拿出一條手帕,替齊彩菱擦眼淚,隨即坐在她的旁邊,對她說道:“是啊,姐姐,你若是受了委屈,可別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訴我們??!”

  齊彩菱又啜泣了一會兒,才說道:“只怪我這肚子不爭氣,怎么也懷不上秦家的孩子,生不下長孫,我那丈夫?qū)ξ翌H有怨言……”

  “怎么?姐姐和姐夫,上次吵過了,到如今還沒講和嗎?”

  齊彩琪問道,奶奶也慢慢走下來,坐在了齊彩菱的另一邊,用手輕輕的拍著齊彩菱,安慰她。

  “自從我再回秦府,我至今未見過他,他連家都不回了,我不知他的行蹤,對他束手無策。”

  齊彩菱邊哭邊說道。

  奶奶把她抱在懷里面,不住的說道:“我的乖孫女兒,是受委屈了,受委屈了……”

  “奶奶,這也就罷了,可如今,秦墨霖和齊彩玉串通一氣,鐵了心要娶那丫頭進(jìn)門,她是絕不肯認(rèn)叔父的,她只把陳旭當(dāng)作父親,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進(jìn)秦府呢?”

  齊彩琪握緊拳頭,對奶奶說道:“剛才,因為這事,我去求過叔父了。”

  奶奶問道:“他怎么說?”

  “叔父很生氣,讓我不要插手,看樣子,叔父可能是希望,齊彩玉成為秦二公子的妻子吧,畢竟……他們才是父女?!?p>  奶奶生氣的說道:“他怎敢如此?你和秦家公子的婚事,那是早就說好了的,城中知道此事的人不在少數(shù),若是變卦了,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待我們齊家?再說,那丫頭和她母親一個樣,都是鐵石心腸之人,從不把我們當(dāng)作家人……”

  奶奶還在嘮叨著,沉默了許久的爺爺,終于開口說話了。

  “把她叫到府里來?!?p>  “爺爺,你說的她是誰?”

  齊彩琪一臉茫然。

  “還能是誰?齊彩玉,把她叫來吧?!?p>  “老頭子!你糊涂了呀,她已經(jīng)不是我們家的人了,怎可讓她進(jìn)我們家的門?”

  奶奶反問道。

  “我讓你們把她叫來就叫來,她是要以齊家女兒的身份,嫁給秦家公子,還是以陳旭女兒的身份,做此事,那結(jié)果,是完全不同的,應(yīng)該給她一個選擇的機(jī)會?!?p>  “爺爺,莫非您,是想讓她重新做回齊家的孫女?”

  齊彩琪臉色鐵青的問道。

  還沒等爺爺回答,齊彩菱徹底坐不住了,她提高了嗓門,對爺爺說道:“爺爺,此事萬萬不可??!您怎么可以……”

  “我沒這么說,只是讓你們把她叫來,何況……陳穎月的鐲子……至今為止,不是也沒任何頭緒嗎?”

  爺爺?shù)脑挘嵝蚜怂齻?,奶奶沉思片刻,然后對齊彩琪說道:“琪兒,你識大體,這事就交給你去辦,無論如何,把她帶來?!?p>  “奶奶!”

  齊彩菱仍舊竭力反對。

  齊彩琪卻已經(jīng)點頭答應(yīng),鐲子的事,她也很清楚,她知道,這個鐲子背后所隱藏的秘密,讓爺爺奶奶琢磨了許久,他們是不會放下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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