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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鏢

第一百二十章 在劫難逃(大結(jié)局)

麒麟鏢 跋涉者A 3015 2020-05-19 08:02:43

  來人竟是林旭瑞。

  匆匆半日,一驚一乍的事目不暇接。

  林旭瑞就是李懷的兒子李瑞,這在柳儒雅等人的心里已不是秘密。他來做什么?難道也是為虎作倀?

  眾人對林旭瑞有諸多不解,他先是在歷陽救了武震,但落雁島遭襲卻又擔(dān)著莫大的嫌疑,最后不辭而別竟然是為了樊寧,亦或是還有什么別的緣由,可他究竟是什么來路?

  “林賢侄這是做什么?”柳儒雅言語雖善卻無半絲溫度。

  林旭瑞躬身施禮,滿面慚愧道:“鄭幫主就是家父,小侄懇請柳伯父和眾位英雄留家父一命?!?p>  “憑什么?”田允滿臉漲得通紅,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仇人碎尸萬段。

  林旭瑞道:“眾位可還記得武昌城外的山洞,還有后街那個殘破的小院?”此言一出不啻于一聲驚雷,所有人都驚住了,那個數(shù)次臨危相救的高手就是他!

  “黑林莊廢墟援手之人也是林兄?”馮正星似乎早已有所察覺。

  “正是,在下屢次相助也正是為了替父贖罪,只盼在最后的時候救他性命?!?p>  一片寂然,誰也沒有接話。

  林旭瑞又道:“我真正的名字稱李瑞,當(dāng)年在歷陽救下武震叔叔只是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進入落雁島,其實這都是白冠的授意,當(dāng)然這與家父也脫不了干系。在落雁島數(shù)月間,目睹眾位英雄行跡,心內(nèi)震撼,頓覺以為宵小所乘。我自小就在師父瘋道士身邊,耳濡目染,自然懂得俠義之道,而且,極偶然地,我察覺到師父的死竟與家父有關(guān),此等行徑簡直駭人聽聞……??烧f來說去,這是非的源頭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人云‘無父無君,乃為禽獸’,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置身事外,是以我拒絕了家父的再三懇求,帶著樊寧悄悄的隱居起來?!?p>  “于邊荒之地盤恒數(shù)載,可謂安穩(wěn)和睦。然每每記起過往,心底便如巨石填壓一般,更有愛妻屢屢念及柳伯父與眾友諸般好處,便欲償報一二,于是便辭了妻兒潛回江州。家父的一位屬下乃是我的舊時好友,有關(guān)歃血盟的消息就由他轉(zhuǎn)送于我,但有不利之事便設(shè)法相助。只可嘆僅我一己之力卻無法救得所有,遠赴泰山之際,便有黃丘之難。我也曾想過要揭開這一切,那樣也就少了后來的這些憾事,但我心中畢竟還有一個‘孝’字,如今想來真真的令人痛悔……。我如此行事即是為償當(dāng)年作倀之過,也是為讓家父少些罪孽?!?p>  說到此處李瑞愧色更濃,他對眾人深深一躬,道:“家父生于顯赫,所作所為卻令人不齒,但他此時已是惡龍失水,眾叛親離,再無圖霸之本。如蒙眾位不究,李瑞愿帶家父遠走邊荒,從此不再踏足江湖半步。若是……若是諸位仍然難平心中憤恨,李瑞身為人子,亦甘愿代父受過!”

  與其說李瑞在替父求饒,莫不如說他是在詮釋這世間的悲情,至孝至愚令人動容。

  柳儒雅環(huán)顧眾人,沉吟良久,最后決然道:“若非賢侄傾力相救,我等哪還有今日?賢侄至真至孝,俠義襟懷,歃血盟和乞字軍更不能無視恩德!”言罷,怒目看向李懷,又無奈的揮揮手:“你走吧,此后且好自為之!”

  眾目睽睽之下,李懷一言不發(fā),只輕輕一瞥,轉(zhuǎn)身向平臺左側(cè)走去。

  馮正星一怔,凝神看去,那平臺邊緣竟有一條窄窄的石徑繞向后側(cè),那一定是預(yù)先留下的退路。

  李懷轉(zhuǎn)身時那輕輕的一瞥似乎帶著一絲猙獰,馮正星不由心中一沉,這惡徒還有什么花樣?他遍尋著上下左右,突然,他周身一震,“好歹毒!”,隨即腳下發(fā)力,一人一劍閃電般撲向已踏上石徑的李懷。

  馮正星的舉動突如其來,眾人無不駭然。

  而更令眾人震驚的是,跟在李懷身后的李瑞竟突然抱住了父親,口中大叫:“放手,還要作惡嗎?”

  直到此時眾人才看到,那李懷手中竟?fàn)恐桓K索,而繩索斜斜的走向正是陡坡的頂部。

  高高的陡坡上碼放著一排排的大石,一道木柵攔在大石下面。毋庸置疑,李懷手中的繩索正是開啟木柵的機關(guān),一旦木柵開啟,亂石紛飛,這平臺上的人頃刻間便會蕩然無存,看到如此兇險的場景,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懷還在奮力掙扎,而李瑞更如瘋了一般,緊扣著雙手死命不放。

  還是那句話,李懷畢竟是李懷,他突然大叫一聲,猛然掙脫了李瑞的雙手,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隨著一聲驚叫,他在最不該失足的地方一步踏向了深谷。

  “嗖!”馮正星的殘劍脫手而出,那凌空的殘劍閃著精光斬向劇烈抖動的繩索,所有人的心也都隨著那劍光在浮沉,翻滾……

  繩索終于停止了抖動,而李懷也跌入了深深的山谷,一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早已心疲力竭的李瑞艱難地轉(zhuǎn)過身,那眼中是難以名狀的悲涼,一蓬亂發(fā)散披在雙肩,他仿佛突然間頹廢如滄桑老者。

  “賢侄,你……”柳儒雅驚愕地望著李瑞,一時竟沒了合適的言語。

  李瑞面向馮正星,一字一頓道:“正星兄弟,寧兒和孩子在晉安的水寧寨,就托付給你和柳嫣了。答應(yīng)我!”

  “林兄,錯不在你,萬萬不可,樊姐姐和孩子還在家中盼著你,你……你不該……”馮正星哽咽著,腳下悄悄的向前挪著。

  李瑞凄然一笑:“這世間已容我不得,家父雖惡,但終不應(yīng)斃于親子之手,我去了!”

  縱身一躍,李瑞陡然跌向了幽深的山谷。

  “林兄,我答應(yīng)你?。。 ?p>  “謝……謝……”

  ……

  歷盡滄桑,幾經(jīng)生死,柳嫣終于迎回了馮正星,他哭了,又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此時他們二人正站在水寧寨一戶農(nóng)家門前。

  一個童兒正蹲在門內(nèi),見有人來便怯怯的問:“姑姑找誰?”

  柳嫣蹲下身,愛撫地看著童兒,柔聲道:“姑姑是親戚,去叫媽媽來。”

  當(dāng)樊寧出現(xiàn)在門口時,一雙秀目頓時綻出光彩,“柳嫣,真的是你!”兩姐妹緊緊地擁在一起,合著興奮,合著淚水。

  “我是馮正星,也是周童。”

  樊寧笑道:“馮家三公子!我還以為把你給嚇跑了,弄丟了,沒想到你這么鬼!”

  “你們怎么來了?”畢竟是女人,他漸漸詫異起來。

  “林兄不在了,我們來接你回家?!遍L痛不如短痛,早晚都要面對?!澳沩毾腴_些,還有孩子要你照顧!”馮正星黯然道。

  驚痛攻心,樊寧只愣了一下,隨即喊了聲“瑞哥”便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馮正星早有警覺,急忙把備好的藥粉涂在樊寧的鼻翼下,吩咐柳嫣解開領(lǐng)口,脫下鞋襪。

  良久,樊寧的眼皮動了,手腳也漸漸活泛起來,隨著泊泊而出的淚水,他終于醒了過來。

  “你在干什么?”柳嫣嗔怪地拍了一下馮正星。

  馮正星像是著了魔一般,完全沒理會柳嫣的責(zé)怪,一雙眼仍直直地看著一個地方。

  那是樊寧的一只腳,一只左腳,那腳背上分明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明晃晃的印在那里。

  他眼含熱淚兀自哽咽道:“師父,我到底還是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柳嫣被他怪異的神情弄得一頭霧水。

  ……

  “樊師叔是你的親生父親嗎?”

  看著馮正星,樊寧微微蹙了下眉頭:“兄弟如何有此一問?”

  馮正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樊寧輕輕搖了搖頭,合上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

  她終于睜開眼,幽幽道:“我沒見過娘親,父親說我是他哥哥的女兒,我親生的父親早就沒了?!?p>  “你本名是周宇馨,小名馨兒……”

  ……

  西山松崗下,鄒文淵墓前。

  樊寧有生第一次見到了父親,卻是在這厚厚的墓土之下。當(dāng)年父親攜著她遠涉千里,卻沒有在她心里留下任何印跡,可她知道,在老人的心中她又是何等的重要,以至在臨死前仍念念不忘。

  她心中悲痛交替,既為生父也為養(yǎng)父,他們本是兄弟,卻為奸人所惑,勢如水火。

  好在,養(yǎng)父在臨死前已幡然醒悟,那份血書上的一瞥一橫豈不正是“鄒(鄒)”字的開頭。

  終于了卻了師父的心愿,馮正星卻依然無法輕松,他知道,這并不是全部。

  “我們都老了!”站在老朋友墓前,柳儒雅感慨萬千:“曹公曾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可無論志在千里亦或壯心不已,說白了也只能是躍躍欲試,剩下的還是‘無奈’二字。”

  是??!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任誰也不能豁免,柳伯父這番感慨豈不是正在提醒我們,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越過高山,越過江河,那里有師門的家園,祖先的宗廟,此時此刻,他們和它們又是怎樣一番境況……

  而我們,能等嗎?

  (完)

  

跋涉者A

第一部作品,自己也覺得很嫩,不過終究還是亮出來了,只愿經(jīng)歷一些風(fēng)雨能逐漸成熟起來。也盼眾位給予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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