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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宦行

六十七、汗巾來源

清宦行 穆羽寒煙 2482 2020-05-01 14:13:51

  夜幕降臨,營帳里的燭火漸起。

  透過幽幽光線投射出的剪影看出,此刻華寧宇正坐在案前,翻看著兵書。

  陸韭兒漫步走到華寧宇帳前,守衛(wèi)看是陸韭兒,因她時常出入華寧宇營帳,再加上之前聽得了些傳言,知道她與華將軍關(guān)系匪淺,早已懶得稟報,直接將她放了進(jìn)去。

  陸韭兒踮著輕腳,走到華寧宇身側(cè),看他并不抬頭,靈機(jī)一動,想要惡作劇嚇?biāo)幌隆?p>  她做好鬼臉,正準(zhǔn)備猛喝一聲。誰知聲音剛到喉嚨口,就被華寧宇手中突然甩出的書砸了個眼冒金星。

  “哈,哈,哈,笑死我了,笨蛋!”

  華寧宇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為自己的奸計得逞而滿臉洋洋得意。

  陸韭兒一反往常,并未進(jìn)行反擊。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將洗好的汗巾送到華寧宇案前。

  華寧宇一眼沒掃汗巾,只睜大了眼,驚訝于陸韭兒竟然沒有跳腳反擊。

  陸韭兒柔聲笑道:“汗巾我給你洗好了,多謝你幫我包扎?!?p>  此話一出,華寧宇隨即渾身一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怎么可能是陸韭兒說得出的話!

  事情反常必有妖,這家伙到底有何居心?

  華寧宇端詳著陸韭兒的臉色,想看出點端倪。

  哪知陸韭兒笑意變得更濃了,還湊到他身邊,拿起他桌案上的水壺,倒了杯茶,親手遞到他面前。

  用女子般輕柔的嗓音溫聲細(xì)語:“來,喝茶?!?p>  華寧宇嚇得一激靈彈起,吼道:“陸韭兒,你到底想干嘛?要反擊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別用這種方式嚇我!”

  陸韭兒看他反應(yīng)激烈,窩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一副似以為自己要暗害他的樣子,忍不住大大翻了個白眼,恢復(fù)了以往的嗓音道:“行了,至于嚇成那樣嘛!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汗巾來歷。”

  華寧宇瞅了一眼汗巾,略有一頓,轉(zhuǎn)瞬用稀松平常的語氣道:“這就是我妹。。?!?p>  未等華寧宇說完,陸韭兒猝然打斷道:“你可別說是你妹繡得??!我看過你妹送齊思睿的香囊,那‘鴛鴦戲水’被她繡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以她的繡工是絕對繡不出這么精細(xì)的圖樣的!”

  言訖,她又湊近華寧宇,帶著一臉賊笑問道:“我看是個姑娘送給你的吧?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千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合著這家伙一反常態(tài),原來就是來問八卦的,害自己虛驚一場。

  這樣想著,華寧宇還了陸韭兒一個大大的白眼,懶得理她。

  陸韭兒怎會甘愿善罷甘休,繼續(xù)猜想道:“不會是柳尚書家的千金吧,上次元宵宴你舞劍,她在坐下看著你,眼里都閃著光!還有吳都統(tǒng)家的千金也很有可能,上次秋圍狩獵她在一旁看你的眼神里滿是傾慕。你說!究竟是她們之中的誰?”

  華寧宇甚是驚愕,陸韭兒不說華寧宇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

  回頭一想,這人一天到晚都在觀察些什么!

  他懶懶回道:“你胡思亂想些什么東西,這就是我娘過世前繡的!”

  陸韭兒將信將疑:“你娘不是在你年幼時就過世了,怎會給你繡汗巾這種東西?”

  華寧宇啞然頓住。

  沉吟半刻后,他拿起那方汗巾,緩緩展開,用指尖摩挲著上面的松花繡紋,神情黯然道:“那時我母親纏綿病榻許久,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將我和妹妹從幼時到成年的衣服一一做好,其中就有這方汗巾?!?p>  陸韭兒心頭一下被觸動,想到了幼時離開自己的娘,不禁黯然神傷起來。

  她垂下眼眸,像犯了錯的孩子子一般,向華寧宇連連道歉:“寧宇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p>  華寧宇垂下頭,用汗巾遮著上臉,似在感傷流淚。

  “算了,我不怪你。你出去吧?!?p>  陸韭兒愧疚感更濃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待著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沉默半晌,看華寧宇一直遮著上臉,躊躇著他是不是不想別人看到他傷感的樣子,最后支支吾吾道了句:“你別難過啦?!北隳肆顺鋈?。

  隨后幾日,陸韭兒表現(xiàn)得歉意感十足,對華寧宇柔聲細(xì)語了好幾天,直到華寧宇又開始沒心沒肺地惡作劇她,她才將這愧疚感放下。

  因本次戰(zhàn)役大捷,西厥軍隊損失慘重,華寧宇趁著士氣如今高漲之際連續(xù)對西厥發(fā)動了多次反擊。

  西厥援兵還未能趕到,導(dǎo)致其連連敗退,不得不退出了大部分已攻陷的城池,在永州的西北角繼續(xù)與昭軍周旋。

  連日的陰雨將整個永州籠罩在潮濕之中。

  陸韭兒踏在被雨水泡得發(fā)爛的焦土之上,步伐沉重萬分。

  雖有雨水稀釋過,但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焦糊味。街道兩邊林立的商鋪如今已燒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周圍的村落人煙寥寥,十室九空。莊稼田地已被糟蹋地凌亂不堪,想來今年是不可能有收成了。

  這片殘垣斷壁無一不訴說著這里的人民曾經(jīng)遭遇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浩劫。

  陸韭兒感到心中有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已是他們收腹的第四個城池。每經(jīng)過一個城池,就要面對一次支離破碎的疆土,接受一次同樣的震撼。

  她突然懂了華寧宇那句“戰(zhàn)爭就是戰(zhàn)爭,沒有憐憫,也不能有憐憫,對方不死,死得就是你自己”的深意。

  既然已經(jīng)身處此境,只能是勇敢去面對。戰(zhàn)爭就是會有殺戮,會有死亡。國家羸弱的時候,戰(zhàn)爭往往是被動的,若是國家富強(qiáng),自然無人敢擾。只有成為了主宰,才能決定是否發(fā)動戰(zhàn)爭。

  陸韭兒燃起了斗志,她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就是將突厥趕出昭國的領(lǐng)土,讓昭國人民重新過上平安康泰的日子。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多次戰(zhàn)役,雙方都已精疲力竭,進(jìn)入了休養(yǎng)階段。就在昭軍以為西厥軍隊元氣大傷已無力發(fā)動進(jìn)攻之時,某日清晨,西厥再次突襲,向昭軍目前駐扎的冀城發(fā)動了猛烈的攻擊。

  烏云密布,整個天灰蒙蒙一片,如今已到年末,天氣已十分寒冷,瑟瑟地北風(fēng)刮過,寒到了骨縫兒里。陸韭兒頂著嚴(yán)寒,隨在華寧宇身后紋絲不動地站在城墻之上。

  城墻之下是密密麻麻的西厥士兵,他們有的匯成左右兩排,扛著巨木沖撞城門,有的正沿著一排排云梯向上攀登,試圖翻進(jìn)城墻內(nèi)。

  “滾木,放!”

  隨著華寧宇的命令,一排士兵兩兩一組,合力將滾木抬起,朝云梯上的西厥士兵扔去。

  “啊——”一陣慘叫過后,陸韭兒向下望去,云梯上西厥士兵掉落了大片,連帶著底下的士兵也一起被壓倒。

  “弓箭手準(zhǔn)備!發(fā)!”

  華寧宇乘勝追擊,指揮弓弩手向云梯上殘存的敵兵射出密密麻麻的箭。

  “咻咻咻”

  一陣箭雨過后,敵兵皆被扎成了刺猬,紛紛從云梯上墜落。

  “檑木,滾石,放!”

  “砰砰砰”,隨著大規(guī)模檑木和石塊的滾落,震天的巨響夾雜著凄厲的慘叫甚囂塵上。

  等聲音戛然而止,再往下看,敵兵們已然被砸得腦袋開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茍延殘喘。只剩稀稀落落幾個殘兵,也不敢再作其他攻擊。

  眼看即將大獲全勝,卻見一個哨兵匆匆登上城樓,看似跑了很多路,上氣不接下氣,結(jié)巴道:“不,不好了!西厥繞到左右兩側(cè),攻打其他兩扇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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