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狼蝠再次沖擊沿海城鎮(zhèn)的時候,荒漠中,一隊騎兵正在游蕩著。
“將軍!我們已經(jīng)沒有飲水了?!?p> 一個穿著破舊軍官服的男人說道。
“水?”威廉眼睛中泛出了一絲光芒,說道:“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將軍!”軍官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士官騎著馬走了過來,說道:“威廉準將怕不是傻了吧!”
然而,士官的話聲剛落,威廉卻直接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臉上帶著譏諷一般的笑容,說道:“我傻了?哈哈!”
這個士官有點害怕,一拉韁繩,讓馬的速度慢了一點,綴在了威廉的后面。
威廉臉上笑容沒有消失,嘴里喃喃自語道:“我傻了?我才不傻?不,我就是傻了,真的傻了……”
一旁的軍官搖了搖頭,一拉韁繩,策馬走到一邊,大聲喊道:“各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到鹽湖鎮(zhèn)了!”
從前往西海岸時的數(shù)萬大軍,到了現(xiàn)在回歸時,不過只有幾百人的隊伍。
哪怕士兵們都免于馬革裹尸的結(jié)局,然而身為軍人,這樣敗亡似乎更可恥。
一路上,沒有后勤補給、缺衣少糧的隊伍艱難地進入了荒漠,走走停停之下,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然而他們還是沒有看到沙漠的邊緣。
有一些士兵認為自己被詛咒了,攻擊東方人的城市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另外還有人說威廉準將被詛咒了,他早就丟失了自己的靈魂。
各種傳言在這個幾百人的隊伍中不斷流傳,一些士兵已經(jīng)或明或暗的咒罵威廉準將。
如果不是士兵們在東海岸的殖民地,以及布萊頓的本土還有家人的話,他們也早就投降了。
處于對家人的擔憂,士兵們?nèi)匀蛔o送著威廉準將,希望有這個準將在,上頭也不會給他們定一個“逃兵”的罪名。
就在這時,最前面的威廉準將突然停了下來,他低聲說道:“不行,我還有軍隊,我還能打,我怎么可能會失敗?不可能!不可能!”
沒有看到,在他喃喃自語中,一道道猶如血管一般的黑線從他的眼部向四周擴散。
而在衣物的掩蓋之下,他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開始潰爛!
軍官一夾馬腹,趕了過去,問道:“將軍,您……”
他還沒有說完,就看清楚了威廉準將的樣子。
“失、失……”
軍官似乎受到了驚訝,話都說不利索。
這時,威廉頭都沒有回,一只手側(cè)舉手槍。
“我不可能失敗,你們這群逃兵,還是乖乖的為我而戰(zhàn)吧!”
在威廉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之后,他便按下了扳機。
……
啪!
一聲槍響之后,高鴻舒了一口氣,收回了持槍的右手。
一旁靠在墻上的譚雅輕佻卻又不失魅惑的笑了笑,說道:“指揮官,還不錯哦,你這幾天可是有明顯的進步呢!”
高鴻低著頭笑了笑,說道:“你這一定是在嘲諷我吧!一定是!”
“哎呦!您怎么能這么想呢?”譚雅笑著走到了高鴻的后面,伸出手,握住了高鴻的胳膊,說道:“就算您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我這個教練吧!”
高鴻點了點頭,再次舉起了槍。
在譚雅的“貼身”指導下,高鴻調(diào)整了姿勢,而后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再次開了一槍。
不過,這次由于譚雅太過“貼身”,導致高鴻的成績還不如上次。
譚雅有點尷尬,隨后揶揄般地說道:“指揮官,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剛才您的心跳好快?。 ?p> 感受著背后的柔軟,高鴻的心跳不由又快樂幾分。
譚雅故作吃驚的表情,說道:“你看,它又快了!而且更有力了!”
高鴻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尷尬,故作不舒服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他的后背與胳膊更是在譚雅身上蹭了又蹭。
譚雅后退了幾步,面色緋紅,嘴角上揚,打情罵俏一般,對高鴻說道:“指揮官,您好壞哦!”
“咳咳!”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百合子清了清嗓子,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此時,百合子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拿著線團在織著什么,雖然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很顯然,她已經(jīng)有些不爽了。
譚雅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頭都沒有抬過都百合子,笑了笑,而后拍了拍高鴻肩膀,說道:“指揮官,您自己好好練一練吧,我就不打擾了!”
高鴻臉上滿是黑線。
此時,高鴻幾個人還在地下安全屋內(nèi),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但是卻無法對民眾和士兵造成威脅了。
士兵們已經(jīng)開始主動出擊,清理著殘存的狼蝠和城市中隱藏的鼠人,預(yù)計在兩天之內(nèi),就可以徹底清理干凈。
但是在這一段時間里,高鴻只能待在安全屋里。
實在無聊沒有什么事情干的他,只能打一打槍,這也許還能提升一下自己渣到爆的槍法。
在譚雅的“貼身”指導下,高鴻的槍法提升迅速,不過每天這么貼身指導,確實讓高鴻很尷尬。
而且,每次高鴻想真的出手的時候,譚雅總是直接瞬移離開,讓高鴻想發(fā)火都不知道找誰。
當時,譚雅也知道適度,每次在調(diào)戲到高鴻快要爆發(fā)的時候,她總是會擺擺手離開,不至于讓高鴻真的被無名火焰焚了身。
高鴻瞥了一眼譚雅,他內(nèi)心里有了一個決定,等到有時候,一定要“抓住”這個瘋女人,好好教訓教訓!
而后,他便舉起槍,咬著牙不斷按著扳機,槍聲在地下射擊場內(nèi)不斷回響著。
百合子抬頭看了一眼高鴻,搖了搖頭,繼續(xù)織著自己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女兵走進了射擊場,默默地站在了門口。
守在門口的百合子放下了線團和織了一半的東西,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這個女兵的面前,問道:“怎么了?”
女兵說道:“那個魅魔說,她想見您。”
百合子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
“是!”女兵敬了一個禮,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剛剛設(shè)計完一梭子彈的高鴻把手里的手槍放在一旁,摘下了耳罩,看著離開的女兵,問道:“怎么了?”
“魅魔想要見我。”百合子說道。
高鴻點了點頭,說道:“小心點,惡魔沒有一個省油的燈?!?p> 百合子點了點頭,說道:“指揮官放心,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百合子!”
雖然百合子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她的語氣卻很驕傲。
確實,如果換做一個平常的世界的話,除非動用戰(zhàn)略性武器,否則人類還真的奈何不了百合子。
然而,這個世界卻并沒有是一個尋常世界,這還真讓高鴻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