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老哥兒一個,形單影只的站在空曠的酒館內,百無聊賴。
忽然,門外傳來“啪啪啪”的拍門聲,Seven被嚇了一跳:昨天那位可是自己開門進來的,這自己進不來的人能不能放進來呢?萬一是這個空間里的壞人或妖怪怎么辦?
Seven心想:是誰先不管,只要你進得來,我就熱情款待;進不來就不怪我了!于是,按兵不動。
此時拍門聲也停了下來,一絲兒聲響都沒有,一時間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
Seven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慫恿,躡手躡腳的往門前湊乎,剛趴到門縫上還沒等把眼神兒對準呢,門忽的一下就開了!
Seven重心不穩(wěn),立馬摔了一個狗啃式,“彭”的一聲肚子準成兒硌在了門檻上!也顧不上疼不疼了,心知自己現在是里一半外一半,弄不好門再關上把自己夾到門縫里,趕緊雙手拄地剛想探頭后腰就被門外栽進來的重物咚的一下又拍在了門檻上!
倒霉蛋兒徹底無語了,也不打算抗爭,就老實兒的趴在門檻上等著卸完貨再說。
“哎吆!哎吆…吆…!”那“貨”胳膊好像在地面上杵了一下,肚皮奮力使勁兒把左胳膊懸空,把勁兒都放在右手上,右腿再往后一蹬終于把自己臉朝上側仰在了門里。這一頓骨冗可坑慘了Seven:肚子再次受壓不說,左手背還被那貨用腳蹬了一下,可能都青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貨有爬起來扶他的意思,Seven只好自己認命,忍著肚子疼手背疼的爬起來。再一看那貨“噗嗤”一聲樂了!
地上這位鼻青臉腫不說,衣服也是扯的七零八落!
得,來的都是客!
Seven緩了緩肚子,上前問話:“嗨……聽得見嗎?”
“老子聽著呢!”這貨還挺橫!
欸,這人怎么說話呢?算了,不跟他計較。Seven做好了心里建設,伸手道:“抓住我的手,先起來看看!”
有一會兒沒吭聲,之后一只滿是老繭的黑手搭在了Seven手上。倆人都用了勁兒,一配合就把人給攙了起來。還挺有剛兒,看那架勢不可能不疼,愣是一聲沒吭。
把人安頓在椅子里,Seven才長舒了一口氣,緩步把自己也扔在對面椅子上。
“館子開這么個地兒,讓老子好一頓找!”五顏六色的腫臉開了腔兒。
Seven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人,心想“一口一個老子的,我看你是挨打挨的輕,該!”
“拿酒來呀?沒有酒,那操蛋事兒老子可講不出口!”
這人不但欠揍還欠刷牙。Seven肚子疼也懶得伺候他,隨手就把桌上那壇子猴兒酒開了封。
香味彌漫的瞬間,Seven就后悔了:這么好的酒給這貨喝瞎了!
不經意一瞥卻心頭一慟:被揍成那個熊樣子卻毫不在意的大老爺們兒此刻正淚流成河,且是無聲無息的慟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Seven心軟了一瞬,動作也隨即放輕,唯恐驚動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人。
靜默中兩個人一斟一飲,相對無言。
看那人連干了三盅,Seven有些口渴,也就跟著喝了一盅。
酒入喉頭Seven就感覺到了不對,這酒有些異樣。
感覺不是進了肚子而是融進了周身的血液里:酥麻感從喉頭四散開來,凡是有血液流動處均有一種酸酸癢癢的感覺瞬間流過,通往四肢百骸。
身體失控中……
剛剛受到擠壓和碰撞的部位尤其酥麻難耐,好像是在療傷一樣,片刻過后,神清氣爽,哪兒哪兒都感覺有一股用不盡的力量在澎湃激蕩!
對面的人也察覺到了自身的異樣感受,驚嘆出聲!Seven循聲望去,一下子呆住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剛才明明被揍得五花藍靛的丑臉,現在居然喝成了一個滿臉爆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