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龍陣破開之后,原先看到的堂皇宮殿不見了,只是一片暗紅色充斥其中。
還伴隨著濃濃的血腥味。
眾人無不感到驚悚,紛紛退開。
但斷龍陣破的那一剎那,王辰就被扯向洞內(nèi)。
花弄影本能的伸手抓住王辰,身子也跟著往洞里帶,燕輕歌和陳立也幾乎在同時抓住兩人。
然而,隨著燕輕歌抓住花弄影的瞬間,那吸扯力猛然暴增,四人同時消失于洞內(nèi)。
洞外之人無不驚愕萬分,那洞內(nèi)的氣息太過血腥,他們不敢貿(mào)然入內(nèi)。
但是,紫霞山那位長老見燕輕歌被吸進去,顧不得其他,也跟著沖了進去。
燕輕歌可是紫霞山的寶貝,萬萬不能有失。
然而,當這位長老沖進去后,被破開的斷龍陣竟然再次閉合,眾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
怎么就關(guān)了?我們還沒進去呢?
蔡崇雙眼微瞇,這件事他覺得很蹊蹺,他發(fā)現(xiàn)首先是那位藥師被扯向洞口,然后去拉他的人才會被帶進去。
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遺跡只想要他一人進去?
看來紫霞山的兩位長老多半是出不來了,蔡崇心中竟有隱隱的興奮。
每年的元石是棲霞山在分配,三山的長老份額自然不少,如今紫霞山失去兩位長老,那么棲霞山和觀霞山就會多出一份。
總的來說,燕輕歌和另一位紫霞山的長老消失,對棲霞山并不是什么壞事。
“蔡師兄,快想辦法救燕師妹和張師兄啊?!庇^霞山的長老楚劍,面色焦急的說道。
蔡崇平靜回應道:“那位陣法師都說了,斷龍陣蠻力破不了,你讓我怎么想法?我也很著急啊?!?p> 楚劍無言以對,紫霞山和觀霞山素來親近,他無法做到蔡崇那般風輕云淡。
他轉(zhuǎn)頭對紫霞山弟子道:“你們派兩名弟子回山稟報情況,然后請求掌門尋找陣法師前來,其余人等跟我挖山,說不定能從其它地方挖出一個口子?!?p> “是!”
眾人齊聲應道。
紫霞山兩名核心弟子,每人帶了兩只坐騎,一人朝山門疾馳,另一人則轉(zhuǎn)向去落霞城。
二師姐在落霞城,她一向足智多謀,先知會她一聲,畢竟燕長老是她師父。
……
王辰被扯進山洞,就感覺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息,讓他很不舒服。
花弄影則死死拉著他。
燕輕歌為了保護花弄影,也不得不在王辰身上弄了一個護罩。
陳立就沒那么幸運了,剛進入山洞時,他就被另一股力量強行牽扯,王辰想拉他,卻只抓到一截衣袖。
入眼盡是猩紅之色,如同血色沙塵暴。
不但能見度不足百米,連神魂力也被限制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
三人的身體聚在一起,隨著那股牽扯之力,依舊在朝著未知的方向飄,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花弄影沒有修為在身,大驚之后有些犯困,倒在王辰懷里就睡了過去,直到她一覺睡醒,三人眼前的景物才開始發(fā)生變化。
天地間依舊是那種猩紅之色,但百米范圍內(nèi)的景物出現(xiàn)了令人驚悚的變化,遍地白骨以及殘破武器。
吸著王辰前行那股力量隨之消失,三人的身體也停止了繼續(xù)飄蕩,落在滿地骸骨之間。
燕輕歌試圖以神魂力托起一把斷劍,只見她秀眉微蹙,竟一下沒托起來,她將強神魂力提到極致,才堪堪托起那把斷劍。
這讓她頗感意外,再仔細看那斷劍,材質(zhì)竟然是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不禁心中一陣疑惑。
王辰發(fā)現(xiàn)一把斷劍在她面前懸浮,燕輕歌像是在走神,便開口道:“你怎么了?”
他可不想燕輕歌有個什么意外,這里她戰(zhàn)斗力最強,如果她掛了,誰保護花弄影和自己?
在當前情況下,燕輕歌沒有和王辰抬杠,回道:“這斷劍好奇怪,分量重得可怕,我用全部神魂力才能將之托起。”
花弄影走進兩步,盯著斷劍端詳片刻道:“這好像是精金打造的兵器,乃天外隕鐵提純后的產(chǎn)物,傳說中最頂級的煉器材料。”
王辰對這東西沒什么感覺。
燕輕歌則一臉驚喜,道:“當真?那這可是寶貝?!?p> 花弄影點點頭,天外隕鐵尚且難尋,由其提純而來的精金自然更加難得。
王辰隨意說道:“你看這遍地的破舊武器,都是和你那把斷劍差不多的材質(zhì),我們現(xiàn)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怎么出去,只有把這些東西帶出去,才能發(fā)得了財?!?p> 雖然他對精金的價值說得很俗氣,但卻不能否認他說的是事實,找到出去的路才是當前最要緊的。
但燕輕歌還是有點不服氣被王辰鄙視,拍拍花弄影的肩膀,道:“以少島主陣法造詣,加上我的實力,遲早也能走出去。”
對燕輕歌而言,這些骸骨并不會讓她覺得害怕。
但王辰卻覺得在死人堆里瘆得慌,花弄影被她父親保護得很好,也沒見過這種陰森場面,心里也有點發(fā)毛,不自覺的靠在王辰身上,嬌軀有點微微發(fā)抖。
“沒事,別怕?!蓖醭綇娮枣?zhèn)定,攬住她的肩膀,道:“這些都是死去很多年的前人,他們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身,然后再去尋找陳立?!?p> 靠在王辰懷里,花弄影覺得很安心,將頭也靠在他胸口。
雖然燕輕歌喜歡和王辰抬杠,但她也覺得王辰說得有道理,她和王辰可以不在乎這些骸骨,但花弄影身份尊貴,自小被花禹溪捧在手心,肯定不適應。
且不說要離開這個地方,還得對花弄影有諸多依仗,就算能離開這里,她若有個什么好歹,花禹溪那里也難以交代。
王辰越走越覺得熟悉,如果拋開這些骸骨,他發(fā)現(xiàn)此處地形和遺忘之地,有許多相似之處。
遺忘之地他采藥去過無數(shù)次,對大部分地形十分清楚,心中不由想到,此處會不會和遺忘之地有關(guān)聯(lián)?那里的天空也是暗紅色,只是沒有這么夸張。
突然,王辰一下就愣住了。
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花弄影敏感的問道:“你怎么了?”
王辰?jīng)]有回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視線可及的邊沿。
花弄影和燕輕歌隨著他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段黑石壘成的墻。
王辰心中泛起滔天波瀾,那是黑石廣場,當初他在遺忘之地得到太上仙門傳承的地方,于是快步走了過去。
果然,黑石廣場和當初那座一模一樣。
“咦!這上面還有陣法?”花弄影驚呼一聲,她看到一塊塊石頭上面的紋路,竟是一種古老的陣紋,好奇心大起。
燕輕歌一直注意著四周情況,當她看到這座廣場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她發(fā)現(xiàn)廣場四周十米范圍干干凈凈,沒有一塊骸骨,外面的骸骨卻堆成了山。
聽到花弄影如此一說,她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抬頭看到王辰竟然踏上黑石廣場,頓時驚呼道:“別動!這里必有殺伐大陣?。 ?p> 王辰腳步一頓,不解的看了燕輕歌一眼,又把目光轉(zhuǎn)向花弄影:“殺伐大陣?”
花弄影不確定道:“確實有陣紋,但我一時還沒看出,到底是防御還是殺伐屬性。”
隨即她目光觸及不遠處的骸骨,距離這座黑石廣場十余米,那么燕輕歌所言的殺伐大陣,是極有可能存在的。
花弄影仔細看了看黑石上的紋路,想了想,道“這應該是一座具備攻防屬性的陣法,很是深奧,不過如今此陣已無陣眼,無法運轉(zhuǎn)。”
陣法通常以陣紋、陣眼、陣基組成。
陣紋千變?nèi)f化,但脫離不了五行屬性,它的形態(tài)其實不難理解,世間萬物身上皆有紋路,各種紋理代表各種屬性,臨摹下來刻于陣基上,再以陣眼激活,便形成了相應屬性的陣法。
眼前這座黑石廣場便是陣基,它失去了陣眼,那么便沒有了支撐運轉(zhuǎn)的力量,所以花弄影斷定此陣已經(jīng)失效。
王辰對她的陣道造詣十分認同,舉步走上黑石廣場,燕輕歌美目中流露出擔憂之色,萬一花弄影判斷錯了呢?那王辰不就……。
想到此,她不禁心中愕然,我擔心這謊話連篇的家伙做什么?
不過,事實正如花弄影預料那般。
王辰踏上黑石廣場,并沒遇到什么異常情況。
當他踏上廣場,體內(nèi)的銅鼎便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并且,鼎身竟然亮起光芒。
那些鼎身銘紋的圖案又活了過來,正如同他得到太上仙門傳承時,鼎身浮現(xiàn)的景象一般無二。
不管是人群,或是奇禽異獸,皆朝著兩道盤坐的男女身影跪拜,無比虔誠。
但王辰這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第一次見到這盤坐的兩道身影,他們神態(tài)安詳,但此刻他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臉上,竟然藏著焦急之色。
突然畫面開始出現(xiàn)新的變化,還是這座祭壇,一個鼎狀光罩瞬間亮起,并迅速向外擴張,將那些跪拜的人們以及異獸全部罩入其中。
但很快,光罩又收縮至廣場上,其中有什么完全看不見。
只見廣場下無數(shù)人背靠祭壇盤坐,每人身邊都有一頭異獸,對著外圍不斷靠近的人群,發(fā)出絢爛萬端的攻擊。
天上的飛禽亦是如此,有的口中吐出火焰,有的則俯身沖向外圍,打退一波又一波來犯之敵。
不管敵人的攻擊多猛烈,也不管己方有多少人死亡,始終沒有人退卻。
突然,廣場上的光罩發(fā)出悲鳴。
緊跟著,一道光芒破空而去,光罩隨即炸開,天地寂滅……。
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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