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你也配?
“東家,就是這位客人說他昨兒來咱們家店里吃壞了身子,現(xiàn)在要您給個說法。”看到云接來了,阿梨便氣鼓鼓的跟云接告狀說。
別看云接年紀不大,管事的都對她十分的信服。
自從將百味居交給他們四人后,云接就不在過問。
這份信任,全天下也沒幾個人能給得起,所以哪怕最近很多人賄賂幾個管事,管事的也都沒有人動搖過。
云接看了看眼前活蹦亂跳精神抖擻的男子,似笑非笑道:“我便是百味居的東家,你想要個什么說法?”
鬧事男子一看云接的模樣,當即樂了,雖說別人都告訴他百味居的東家是個小丫頭,可眼前這個小丫頭也太小了吧。
鬧事男子更是理直氣壯的說:“我這身子金貴,就怕小丫頭你給不起這個說法?!?p> 云接聽了不怒反笑,雙手抱胸道:“哦?是嗎?既然你說給不起,那不給便是了。”
聞言鬧事男子當即急了,罵罵咧咧的指著云接道:“死丫頭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在你們店里吃壞了身子?!?p> 云接上下來回的看了看鬧事男子,撇了撇嘴,嫌棄的說:“若是說身子有恙,也麻煩演得像點??!我可沒看出客官有半分吃壞了身子的樣子,我瞧著客官跟咱后院待宰的魔獸一樣,可有精氣神了呢!”
云接這話一出,圍觀的人們首先樂了,這不是把鬧事男子比作待宰的畜生嗎?這小東家有意思。
雖說大家都看出了這男子是來鬧事的,不過可沒有人上前打抱不平。
百味居的食物實在是太貴了,可架不住它香啊!
每每百味居開門,那味道香飄十里,可這些個菜式又不是普通人家能吃得起的,走這過都是種折磨。
而每日二十個位置限量,還得排號這點,更是讓人有銀子也花不出去,有美食吃不著,這心里啊,直癢癢的。
若是有人上門鬧一鬧,讓這百味居的食物能便宜些,或者多開幾家分店,那豈不是美滋滋。
大家伙都喜滋滋的看著熱鬧,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管小東家和鬧事男子誰勝誰負,他們這些看熱鬧的總不會吃虧吧!
鬧事男子乍一聽云接的話,還未反應(yīng)過來。
不過看到圍觀的人表情,鬧事男子立即明白云接在嘲諷他,當即攥緊了拳頭,對云接咬牙切齒的道:“小丫頭還挺牙尖嘴利,不過我身子怎么樣,這事兒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云接挑挑眉,不屑道:“怎么?你這強行碰瓷兒?”
鬧事男子語氣強硬的說:“這河郡我還是當?shù)昧酥鞯?。?p> 云接忍不住笑出聲:“那看來你還挺有背景的嘛?”
鬧事男子表情得意的說:“知道就好,識相的就將這百味居交出來,我還可以原諒你剛剛的不敬。”
他身后可是有大背景的,能看上這么個小鋪子也算是這小丫頭的福氣。
云接明悟,樹大招風唄!感情是有人看上了百味居,眼光還不錯。
不過云接可不會就這樣拱手相讓,毅王還未出現(xiàn),百味居她還留著釣魚呢!
雖然在落月山打不了唐海,不過這些個普通人,她一個打一百個都不在話下,吧?
想到這,云接又底氣十足了,她上下看了看鬧事男子,想著要不然先打一頓?后面又想著圍觀群眾也太多了,萬一百味居名聲壞了,毅王不來怎么辦?云接又忍了下來。
鬧事男子還不知道自己在挨打的邊緣走了一趟,看著云接一直默不出聲,還以為她是怕了。
鬧事男子更是氣焰囂張,看著云接撇了撇嘴,大聲道:“若是怕了就向我磕頭求饒,然后將鋪子交出來。”
云接:?還是打吧!忍不了了。
就當云接忍不住想動手殺雞儆猴時,一道林籟泉韻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中。
“怎么?河郡現(xiàn)在這般沒有王法了?青天白日都可以強搶鋪子了么?”
鬧事男子一聽這話,頭也不回,也沒看來人,當即道:“王法?在這河郡,我就是王法?!?p> 來人輕笑一聲,在大家都還沉迷于這般動聽的聲線時,鬧事男子已經(jīng)被打飛出去三米高…
來人雙手抱胸,瞟了眼地上吐血不止的男子,懶洋洋的說:“你也配?”
沒理會在地上哀嚎和放狠話的鬧事男子,云接徑直看向來人。
只見那人生得風流韻致,雖說看起來好象對人對事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但一雙桃花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覷。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一身月白色錦服,大片的夢華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xiàn)。
來人身后跟著個貌不驚人的仆從,可云接知道,剛剛動手的人就是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仆從。
云接暗襯:這般厲害的人居然是個仆從,看來這人大有來頭啊。
來人看了眼云接,也沒在意,只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量眼前的百味居,對仆從說:“這就是百味居?終于到了,去給爺弄點好吃的?!?p> 仆從笑嘻嘻的答應(yīng),然后也沒管倒地不起的鬧事男子和圍觀的人群,只問百味居門口的管事:“現(xiàn)在你們這開業(yè)了嗎?我們爺餓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給上來?!?p> 管事愣了愣,然后看了眼云接,云接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接客。
管事的立即答應(yīng)道:“好勒,客官里面請!”
眼看一場找茬事故就要結(jié)束,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誰傷了本官侄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要命了嗎?”一位穿著官袍的男子大聲喝道。
喲,這打了小的來老的,這袍子,看來還真是個有背景的。
還不待云接說話,之前那個貌不驚人的仆從就率先出口嘲諷道:“什么阿貓阿狗也敢在這叫喚?比如說是傷了,今日就算要了他的狗命也是給了他臉。”
官袍男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看向仆從,剛想發(fā)火卻臉色一變,整個人都惶惶不安了起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眼前這個人不就是毅王手下的第一仆從嗎?
世人皆知毅王走到哪里都帶著這個仆從,既然仆從在這,那么毅王?
官袍男子腦袋一黑,完了,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