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救眾人,一探卷啼宮,得了一獸譜。
次日,天剛剛蒙蒙亮。
何醉之就被人敲門叫醒了。
來者是武林大會裁判委的一位裁判,一身焦黑,一臉疲憊,模樣要狼狽有多狼狽。
“竹先生?您這是怎么了?”何醉之打開房門,端詳一會兒,認(rèn)出了對方。
竹齋子。
石田城玄祥酒樓,比武擂臺賽時,何醉之就知道了對方的名望。
現(xiàn)在竹齋子是武林大會裁判委的一員。
何醉之看到竹齋子如此模樣,當(dāng)即臉色一變,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猜出了武林大會的裁判委發(fā)生事情了。
何醉之請對方入屋,請他入座喝了一口茶水,竹齋子馬上開口說道。
“裁判委全軍覆沒,除了我僥幸逃出,其余之人都被上官童姥捉住了?!?p> “什么?冷前輩、朱前輩他們都……”
“是的,對方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布局,我們一行人剛剛逼近迎春香,就被對方用毒煙包圍,隨后是火攻。”
經(jīng)過竹齋子的解說,何醉之明白了,冷書生緝拿上官童姥的囚籠計劃。
“囚籠”,圍而不攻,攻而斷其路,最后上官童姥走投無路,因為絕望而心甘情愿地投降。
這是囚籠計劃,主要運用到人數(shù)多與對方的優(yōu)勢,計劃步步為營,先派人引誘上官童姥,然后入包圍圈,最后形成囚籠之勢。
此計劃雖好,但是冷書生并不知道,上官童姥與卷啼教已經(jīng)秘密聯(lián)盟,他們一行人到迎春香埋伏,那就是自投羅網(wǎng)。
卷啼教與五毒派聯(lián)手,一招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再則迎春香上方可是有三頭神鷹獸,這些裁判委前去,就是以卵擊石,主動跳入陷阱里。
“迎春香?你們發(fā)現(xiàn)三頭神鷹獸了嗎?”何醉之開口問道。
“神鷹獸?”竹齋子一聽,一頭霧水。
“竹先生,您還不知道吧?五毒派與卷啼教聯(lián)盟了?!焙巫碇_口說道。
“什么?不可能吧?”竹齋子一聽,半信半疑。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昨夜我和刀三前往迎春香一探究竟了,迎春香的頂層閣樓,赫然是卷啼教的分壇卷啼宮?!?p> 何醉之將昨夜的事,跟竹齋子說了一遍。
同時,其中也說了,向沖天老怪稟報的事情。
“你說沖天尊者自己處理五毒派與卷啼教的事情?”竹齋子一聽,一臉吃驚。
“不好,沖天尊者有可能發(fā)生了危險,因為我逃跑時,看到了上官童姥、巧玲瓏等人臉色慌張沖向了樓頂。”
竹齋子沉吟片刻,想了想,馬上開口說道。
“沖天尊者不是武王巔峰強者嗎?應(yīng)該可以對付上官童姥等人?。 焙巫碇荒樢苫?。
“你說的武王巔峰強者,那是五年前的沖天老怪,據(jù)我所知,這些年沖天尊者的實力正在不停地下跌,因為與大周武王強者安其塔的泰山之巔大戰(zhàn),所以沖天老怪身受內(nèi)傷,惡疾纏身?!敝颀S子開口說道。
“什么?既然還有這段歷史,糟糕,我需要去一趟迎春香,看看情況?!焙巫碇f著,起身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吧!”竹齋子一看,連忙起身,也想跟著前往。
“竹先生,您還是休息要緊。武林大會,需要由你主持?!焙巫碇f著,飛身離開。
何醉之叫醒刀三、贏彤、杜鵑,安排贏彤、杜鵑照顧竹齋子,而交代刀三協(xié)助竹齋子處理武林大會的一些事情。
然后,何醉之一個人前往了迎春香。
之所以一人獨來獨往,逃跑時沒有顧慮。
白天的迎春香。
冷冷清清。
不說連人都不見一個,空空蕩蕩的街道,連條狗都沒有。
“好詭異的氣息?!?p> 竹齋子走在空空蕩蕩的街道,看著四下無人的場景,心里一陣嘀咕。
“不好了,起火了,東賢巷鬼屋起火了?!?p> 一陣吶喊聲,劃破寂靜,從迎春香后院街道傳來,何醉之一聽,飛跑過去,一看究竟。
此時,這里已經(jīng)圍滿了一群吃瓜群眾。
只有一二個人在提水撲火。
“你們干什么呢?快點滅火?。 币晃粓A臉老婦人瞪著一行吃瓜群眾,開口喝道。
“齊大媽,不要管了,我們已經(jīng)將這火勢圍住了,這鬼屋啊,燒了也好,畢竟是不祥之屋?!币晃恢心耆碎_口說道。
“你們啊!里面有人,救命要緊??!”齊大媽指著大火熊熊的鬼屋,開口喝道。
“不可能吧!鬼屋里怎么可能有人?”眾人一聽,表示不相信。
“我看到的,里面有許多江湖人士?!饼R大媽的孫子叫易大東,他提著水桶,大聲叫喊道。
“易小子,你又撒謊了,鬼屋怎么可能有人?”一位老頭拐著杖,一臉疑惑。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是實話?!币状髺|道。
“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孫子呢?他沒有撒謊。”齊大媽道。
……
這時候,何醉之飛身沖進(jìn)了火堆里,立在鬼屋內(nèi)堂,當(dāng)即臉色大變。
這鬼屋里赫然躺著裁判委眾人和沖天老怪,他們灰頭土臉,昏迷不醒。
救人要緊。
何醉之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當(dāng)即抽身上前,扛起了沖天老怪,冷書生,飛身而出。
嘭——
何醉之扛著兩個人從鬼屋里出來,吃瓜群眾一看,當(dāng)即臉色大變,接著眾人開始忙碌,提水滅火,有序救人。
“里面真的有人?滅火救人要緊?!?p> ……
一番忙碌,鬼屋大火被撲滅了,沖天老怪,裁判委五人,也得到了營救。
“多謝,大家救命了?!?p> 何醉之對圍觀群眾,大聲致謝。
“客氣了,救人要緊?!?p> 眾人一聽,提醒著何醉之,開口說道。
接著何醉之看著躺在擔(dān)架上的六人,想了想,私自做了一個決定。
他花錢請人繼續(xù)燒鬼屋,又雇人去請大夫,又租下一家民房,聘請三四位老媽子照顧這六人。
最后,何醉之自己離開這里,繼續(xù)對迎春香進(jìn)行探究。
“先處理三頭神鷹獸,不收下它們,這件事,非常不好辦。”
何醉之攀墻而上,來到了迎春香樓頂。
“奇怪了,這三頭神鷹獸呢?”
何醉之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空空蕩蕩,連半頭神鷹獸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奇了怪了,這三頭神鷹獸白天睡覺嗎?它們會去哪里睡覺呢?”
何醉之想了想,依舊沒有答案。
“卷啼宮看看去?”沉默了好久,何醉之想到了迎春香最高層閣樓,卷啼宮。
身法一動,開窗而入。
“既然也沒有人守門?這是什么情況?”
何醉之看著卷啼宮門前空無一人,當(dāng)即一頭霧水。
“不會是什么陷阱吧?”
何醉之警惕心起,想了想,還是打算冒險一探究竟。
來到卷啼宮門前,打開大門,他溜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入里面,便看到一派金碧輝煌華麗的場景,裝潢顏色設(shè)計,各種各樣的家具,就好像皇帝宮殿一樣。
此刻,這里面酒氣沖天,還時不時地聽到有人沉睡所發(fā)出的鼾聲如雷之聲。
“這群家伙是提前慶祝自己大獲全勝嗎?”
何醉之看到中堂有六桌席宴,桌子上剩魚剩菜。
桌子下,六個人橫七豎八,直躺在兩側(cè)的軟地毯上,他們有的還抱著酒壺,有的還啃著夢話。
這六人赫然是卷啼宮守門的六人,六位武道宗師強者。
高臺上,一張玉器寶桌,上面擺滿了大魚大肉,水果點心,莫大的頭仰臥在酒桌上,醉醺醺的沉睡。
“這六人是禍根,先廢了他們的武道。”
何醉之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的任務(wù)是什么。
想到這里,他指間成劍,幾個轉(zhuǎn)身,幾道劍勢,在這六人身邊穿梭,不一會兒,他們的武功全廢了。
“莫大如何處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獸譜,找到三頭神鷹獸要緊?!?p> 何醉之想了想,眉頭緊鎖。
獸譜,是什么東西呢?
這是三頭神鷹獸與人簽訂合同的契約書。
找到獸譜,用劍氣化名,何醉之重新簽上自己的名字,再凝一滴血在上面,你就是三頭神鷹獸的新主人了。
神鷹獸有靈性,誰是它主人,它們憑借契約,都是知道的。
何醉之再莫大身上摸了好久,終于找到了一塊泛黃的羊皮卷。
打開羊皮卷一看,馬上映入眼簾的是“神鷹獸命譜”五個大字。
“哈哈哈,太好了,就是這東西?!?p> 何醉之抱著神鷹獸的獸譜大喜。
這個時候,莫大一轉(zhuǎn)身,有清醒過來的預(yù)兆,何醉之一看,當(dāng)即收起獸譜,身法一掠,飛身離開了卷啼宮。
“獸譜有了,我就是神鷹獸的新主人了。下一步怎么辦呢?與獸譜簽約,召喚出神鷹獸?”何醉之走在大街上,心里思考道。
“不行,不能太著急了,還需要問一問獸譜的具體使用方法,不然等下尷尬,我就麻煩了?!焙巫碇肓讼?,打算先回到客棧,休息一下,去夢境里問一問白胡子老道士。
客棧里,何醉之躺在床上,進(jìn)入了夢境。
迎春香,卷啼宮這邊,莫大清醒過來了。
“奇怪了,我的一號獸譜去哪里了?”
莫大一清醒過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翻看自己的三張獸譜。
沒有錯,三頭神鷹獸,就是需要三份獸譜。
如今,何醉之僅僅是得到了一份獸譜,那就說明他只能與一頭神鷹獸簽約合同。
“馬的,我的一號獸譜丟失了?”莫大手里有兩張羊皮卷,找不到最后一張羊皮卷,他很是郁悶。
而夢境里,何醉之也知道了一份獸譜簽約一頭神鷹獸的事情。
“尷尬,我大意了。”何醉之拍了拍自己的頭腦,很是懊悔自己的行為。
“我怎么就不仔細(xì)搜一搜莫大的身呢?傻冒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