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里面的情形,韓云迅速改口:“對不起,打擾了!”
心里想的是:我下次還敢!
他轉(zhuǎn)身出去,在門外等。
白月光在身邊,邊總已經(jīng)不是他認(rèn)識的邊總了,威武的酷哥兒形象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yuǎn)。
其實邊鶴的皮膚超級好,掐起來的手感好到爆。
細(xì)膩彈滑,令人愛不釋手。
上手的時候,梁舒有點(diǎn)后悔的。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可以動手動腳的地步。
不夠冷靜。
不夠淡然。
一點(diǎn)不像她,梁舒想。
——摸臉頰,瀟湘幣+30,總幣值433.
明明是掐,路路為給她加瀟湘幣如此喪心病狂。
還好韓云這么一打岔,徹底轉(zhuǎn)移梁舒的注意力。
天大地大,現(xiàn)在房東爺爺最大。
梁舒松開手,乖巧的坐在病床上:“你喊韓云進(jìn)來吧?!?p> 邊鶴垂眸,情緒不明。他沉默片刻,冷淡不已:“滾進(jìn)來。”
“好的,邊總?!?p> 韓云麻溜滾進(jìn)來,一本正經(jīng)的:“梁舒小姐,我們找到綁架陳老先生的人了,現(xiàn)在要出發(fā)過去嗎?”
梁舒說要。
“一起?!边咜Q不放心梁舒,說。
這就是作為鄰居對鄰居的照顧,說出去有人信才怪。
作為騙子,他破綻百出。
反正打算慢慢來,她不急,梁舒彎唇笑了笑,點(diǎn)頭。
路上,韓云說了綁架犯的個人信息,以及這一連串事故的蝴蝶效應(yīng)。
對方叫王文石,其身份是稻香村人,他還是陳淑芬的丈夫。
其實陳淑芬也是稻香村人,當(dāng)初陳百生找保姆的時候其實不太看得上她,但最后因為她是稻香村人才好心將人留下,沒想到,這一留,就是個禍害。
火雞哥正好是陳淑芬的債主,身為債主,還因為貪婪趟了這次渾水間接的招惹上梁舒。
招惹上梁舒等于惹上邊鶴。
他們邊總大人本事大,生起氣來,趕盡殺絕是常有的事。
于是,火雞哥被教訓(xùn)的鼻青臉腫,順便傾家蕩產(chǎn)。
然后,火雞哥便遷怒陳淑芬一家子。
王文石有幸逃過一劫,躲到鄉(xiāng)下避風(fēng)頭,而后,遇上任性從醫(yī)院離開,悄咪咪回到鄉(xiāng)下的陳百生。
村子就這么點(diǎn)大,稍微風(fēng)吹草動,家戶喻曉。
王文石在鋪子里買包煙,就遇到在買鍋碗瓢盆的陳百生。
他有幸見過陳百生幾面,聽陳淑芬說他其實是個億萬富翁的時候,格外吃驚羨慕,一個金燦燦的人形提款機(jī)就在面前,又毫無縛雞之力,身處絕境的王文石難免心生歹念,于是把人綁走。
聽完,梁舒皺著眉:“這可是在犯法?!?p> “可不是嗎?!比艘坏┳呱辖^境,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們文化不高,法律知識淺薄,只好鋌而走險,但一家子活的這么失敗,怨不得別人,全因為自己沒本事。
韓云繼續(xù)道:“今天我們出現(xiàn)驚動到他,這會兒要把陳老先生帶離稻香村,接送的車是陳淑芬安排的,兩人成了共犯,估計晚點(diǎn),會打電話勒索你要錢?!?p> 梁舒微微頷首。
“現(xiàn)在劫車還來得及。”
“先別打草驚蛇?!?p> “好的。”
梁舒這是要將他們送去坐牢的節(jié)奏啊。
韓云笑了笑:“他們的確需要一個教訓(xùn)?!?p>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接下來的行動,我來安排。”
“沒問題。”
全程,邊鶴沒有說話。
他緊抿著唇,身上的低氣壓在散發(fā)。
梁舒的事,的確是他讓韓云親手操辦的,但看著他們談的如此融洽,邊鶴心里逐漸不平衡,有一種想把韓云踢下車的沖動越發(fā)強(qiáng)烈。
邊鶴手肘撐在窗邊,手指抵在下頜處,黑眸里,是克制,忍耐。
一張俊臉陷入黑暗中,整個人又喪又欲。
韓云正想問梁舒要怎么安排,他們邊總大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梁舒。”
“恩?”
邊鶴從兜里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過去:“給你?!?p> 牛奶糖啊。
可以吃。
梁舒眨了眨眼睛:“你身上怎么會有這個?”
“圓圓給的?!彼旁谏砩虾脦滋炝?。
王婆婆的孫子啊。
很可愛的小孩兒,長得粉雕玉琢。
“他給你的我不吃了。”梁舒又把糖還給邊鶴,塞回他手里。
邊鶴沉眸,語速偏快:“我不愛吃糖?!?p> 梁舒搖頭,堅決不要。圓圓很少親近別人的,更別說把自己的糖給邊鶴,如果圓圓知道他給邊鶴的糖讓自己吃掉了,可能會難過。
他頓了頓,又說:“我留著只會發(fā)霉。”
梁舒猶豫片刻:“那,好吧?!彼种匦履眠^大白兔奶糖。
看到梁舒把糖含在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邊鶴的心總算舒服不少。
韓云見車?yán)镌俣劝察o下來,正要開口說話,邊鶴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投落,眼底里,是散不去的占有欲。
仿佛在說:你閉嘴,再說話扣獎金。
大魔王不高興了,還像個醋精一樣,真該拿出鏡子讓邊鶴照一照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是他不是在工作嗎!不是在替您幫梁舒小姐排憂解難嗎!連他的醋都吃,簡直不是人!換做其他男人,豈不是···要炸裂!
做助理好難,做邊鶴的助理難上加難,他閉嘴,但···可不可以不扣獎金?
獎金就是他老婆,他不能不要老婆。
·
那頭,一輛面包車停在村口橋頭的河邊。
村子里沒有路燈,四周黑漆漆的,蟲鳴在叫。
王文石氣喘吁吁的拽著陳百生從村里出來,把老人家塞上車。
這死老頭,說什么不肯離開稻香村,僵持好久,非得他用繩子五花大綁。
陳百生還特別難伺候,飯咸不吃,太硬不吃,粥太爛也不吃,總是我不吃飯,你能拿我怎么樣?
王文石仿佛成他保姆似得,兩三天下來,被折騰的一點(diǎn)脾氣沒有,眼見這老頭因為沒按時吃藥,經(jīng)常半夜喊肚子疼,咳嗽還咳出血來,王文石怕他一命嗚呼,趕緊回那屋找他的藥。
結(jié)果,碰上今天找陳百生的梁舒,王文石才意識到,這事不能再拖,得趁人還在手里,趕緊要點(diǎn)錢才行。
王文石其實心里怕得要死,好在陳淑芬也加入了。
陳淑芬膽子大,聽她的意思,已經(jīng)計劃安排好一切。
王文石跟著上車:“開車吧,回桐云?!?p> 陳百生氣息懨懨的,他很不舒服,周身在痛,但這一切是自己自作自受,只好硬生生扛下來。
不知過去多久,思緒迷迷糊糊間,車子終于停下來,王文石把陳百生扶下車,進(jìn)了面前破舊不堪的一處旅館。
旅館是不用開身份證就能入住的,因為是無照經(jīng)營。
把陳百生綁在椅子上后,王文石鎖門,離去。
重新回到車?yán)?,他給陳淑芬打電話:“接下來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