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在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嚷嚷的聲音就差點要刺穿他的鼓膜。
唐得言大聲嚷嚷著:“陳辭在,老子要加錢?!?p> 他懶洋洋的丟下一句話:“我現(xiàn)在沒工作,沒錢。”
“老子要加錢,聽見沒有,加錢!!”
唐得言再次強調(diào),也不知道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
“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喜歡的人要和我離婚,還忍得下心和我要錢嗎?我都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了?!?p> 唐得言只知道“嗯,忍心,非常的忍心,忍心的不能再忍心了?!?p> “唐得言,你沒有心?!?p> “我要是沒有心,我就應(yīng)該把孟已然扔在機場的馬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給狼外婆撿了去?!?p> 陳辭在一臉不屑:“三十歲的人了,還整天狼外婆小紅帽的,你和顏斐爾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的?!?p> 他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繼續(xù)刺激唐得言:“對了,你倆還都惜財如命,按道理說,應(yīng)該惺惺相惜才對。”
果然,就像陳辭在想的那樣,提起顏斐爾,唐得言的小脾氣上來了,暴跳如雷。
他沖著電話吼道:“要說沒有心的,應(yīng)該是你陳辭在吧?你喜歡的人只是和你離婚,而我喜歡的人喜歡的卻是你,我還鞍前馬后的伺候你,最后還落不到一分錢?!?p> “一個人就一顆心,我的心給了孟已然,我當(dāng)然就沒有心了?!?p> “得了你,這酸溜溜的情話留著給……”唐得言把就要脫口而出的“孟已然”及時的咽下去了。
“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酸溜溜的情話沒有人可以說了?”
“你之前以前可以說,而我從頭到尾都沒得說?!?p> “嘶……”陳辭在捂住膝蓋,悶哼了一聲。
“怎么了?”
“沒事?!?p> 因為沒有戴眼鏡,被腳下一堆酒瓶子給絆倒了,碰到地上,不輕不重,被開瓶器劃拉個口子,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當(dāng)時你得有多疼?”他想起來了她的手腕和那一池子的血。
“對啊,很疼?!碧频醚砸詾殛愞o在問得他,就順桿往上爬。
“孟已然呢?”
“當(dāng)然是送回去了,不然我真把她扔在馬路上嗎?”唐得言笑他緊張:“大哥我說你是不是沒告訴他你讓我去接她啊,她今天竟然看著我的接機牌走過去了。”
“沒有啊,這個怎么能告訴她呢。”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她是不是安全到家了,可是你又不敢直接問人家是不是?”
陳辭在沉默了,既然說好了不聯(lián)系那么就要老死不相往來。
唐得言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嘿嘿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既然愛人家愛的死去活來的,你就再追回來啊?!?p> “你也知道,我們之間并沒有那么簡單,沒有了晨晨,我什么都比不過他。”陳辭在掛了電話,他從此以后就真的沒有立場關(guān)心她了。
他就是他頭頂上最閃耀的星,可望而不可及。而他卻偏偏是她上空的烏云遮住了她的光,可能還會給她帶來狂風(fēng)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