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爾,起床?!?p> “顏斐爾,你給我起來。”
“顏斐爾,快點(diǎn)從我床上起來?!?p> “……”
黎柘遇怎么叫顏斐爾起床,她都不理他。
“你叫魂呢?我不起不起,我還沒睡醒?!鳖侅碃柋唤械脽┝?,直接一枕頭扔在了黎柘遇的臉上。
“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是工作日嗎?”
“那我要請(qǐng)假一天用來墮落?!鳖侅碃柮芍^繼續(xù)睡。
“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樣大方了,竟然舍得用一天來墮落?!?p> “我有錢不行嗎?”
“你確定?”
“我哥哥有錢不行嗎?”
“……”黎柘遇心想著,行,真行。
顏斐爾聽著黎柘遇沒有動(dòng)靜,忍不住催促:“你還不快去上班?”
黎柘遇說:“既然你都?jí)櫬淞?,那我也?qǐng)假墮落一天好了?!?p> “你不行?!?p> “我為什么不行?我自己就有錢?!?p> 顏斐爾驕傲的說道:“因?yàn)槲覊櫬涞脑挘矣懈绺琊B(yǎng)著我,而你沒有。”
“我曾經(jīng)也是有哥哥的?!?p> 他曾經(jīng)也是有哥哥的。
顏斐爾猛的掙開了眼睛,她這張破嘴,怎么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我是說,封嘉上千的員工可都嗷嗷待哺的指望著你呢?!?p> 顏斐爾說的對(duì),他沒有資格墮落。
年輕就是好,失戀了可以喝醉酒,可以放任自己可以不管不顧,可是他不能。
他曾經(jīng)不管不顧過,所以知道不管不顧的代價(jià),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給十八歲的自己一耳光,讓他記住他十八歲之后的人生比這耳光要辛辣的千萬倍。
“哎呦……”一陣疼痛感讓顏斐爾忍不住叫了起來,小臉?biāo)查g變得煞白。
“胃疼了吧?”
“嗯嗯?!鳖侅碃柨蓱z巴巴的點(diǎn)頭。
“昨天吐了一晚上,可不得胃疼。”黎柘遇接了一杯熱水放在了顏斐爾的手里。
“哎呦……”
“又怎么了?”
“太燙了,我的舌頭?!?p> 黎柘遇拍了一下顏斐爾的腦袋:“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都不知道試一下水溫的?!?p> 顏斐爾忍著痛白了一眼黎柘遇:“明明是被你打傻的,還想把鍋甩到酒身上,呵,男人?!?p> “別呵呵呵了,看你這懟人的樣子是不難受了?”黎柘遇說,“既然不難受了,那就去……”
“哎呦,又疼了,你看我這動(dòng)不了了?!?p> 黎柘遇使勁兒又拍了一下顏斐爾的腦袋:“我是說讓你去洗洗臉,把早餐吃了。”
“哦,你早說呀,我還以為你讓我去上班呢。”顏斐爾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跳了下來,“還洗什么臉?。课矣植怀鋈ヒ娙恕!?p> 顏斐爾喝了一口咸粥,拿著油條就往嘴里送。
“你慢點(diǎn)吃,看著像餓死鬼投生似的?!?p> “我吐了一晚上,肯定像餓死鬼啊?!?p> “?!?p> “?!?p> 兩個(gè)人的手機(jī)同時(shí)響了起來。
頭條新聞——封嘉旗下的多種產(chǎn)品均查出重金屬過量。
“哥,你看到消息了嗎?”
“嗯?!?p> “我去洗漱?!鳖侅碃柾炖锞o扒了兩口粥,沒等得及咽下去就跑向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