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的雪,天臺上竟然都已經(jīng)積起了一層薄薄的雪。
孟已然只穿了單薄的禮服,剛走出來就凍得直打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顏斐爾把身上的皮草披在了孟已然的身上:“都三月份了竟然還會下雪,看來也是和我一樣不甘心,不愿意那么早就退出。”
“斐爾,對不起。”
孟已然除了對不起,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
“沒關(guān)系,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
顏斐爾聽到自己的話都感到意外,原來自己也是有當(dāng)圣母的潛質(zhì)的。
這種白蓮花的臺詞還真的是能噎死人不償命啊,不然孟已然為什么孟已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呢?
“介意嗎?”顏斐爾抽出一支煙,不等她回答就自顧自的點(diǎn)上了。
“……”
孟已然沒有想到顏斐爾竟然抽煙,一時語結(jié)。
“你很驚訝?也是,我好像從來沒在你面前抽過煙。”顏斐爾輕車熟路地吐出一個煙圈,眼神迷離的瞅著煙火,“長歡說這世界上有兩樣好東西,一是酒,二就是它了。她說唯有這兩樣是既不犯法,又能麻痹自己的好東西了?!?p> 顏斐爾看著她,撣掉的煙灰落在雪里,零星的煙火很快就湮滅了。
“可是我從來不在我喜歡的人面前抽煙,哪怕我犯了煙癮,所以這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不知道我有這個壞毛病,一個你,一個他。”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最愛的兩個人,成為了最親密的愛人。
孟已然想抓住顏斐爾的手,可是被顏斐爾給躲掉了。
“孟已然,你知道嗎?我顏斐爾這輩子呢,從來都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也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鳖侅碃柨嘈?,看來今日是要打破這個記錄了。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這二十多年白活了,也不知道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還是交朋友的眼光不行,為什么我喜歡的男人都喜歡我的朋友呢?”顏斐爾說,“你說和你相比差在哪了呢?”
顏斐爾“嚶嚶”的聲音,有一種委屈的,失落的感覺涌了上來。
“顏斐爾,我……”孟已然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因?yàn)樗龥]得解釋。
“可是孟已然,我卻沒有辦法恨你。因?yàn)槲抑朗顷愞o在喜歡你在前,是你們相遇在前,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責(zé)怪你?!鳖侅碃栁宋亲?,“我今天生你氣并不是因?yàn)殛愞o在喜歡你,而是你作為我的朋友,在我邀請你來我生日晚會的時候你拒絕了,可最后你卻挽著另一個男人的進(jìn)來了?!?p> 孟已然把皮草重新搭在顏斐爾的肩上,:“你明明很早就知道了我和陳辭在的關(guān)系,為什么偏偏還要我過來呢?”
“我想讓他死心,或者讓我自己死心?!?p> 顏斐爾想了無數(shù)的可能,都沒有想到孟已然會和陳辭在挽手出現(xiàn)。
她以為的是陳辭在看到黎柘遇和孟已然情投意合的模樣會放下執(zhí)念,轉(zhuǎn)身看一眼她;或者是她看到陳辭在對著孟已然含情脈脈,她會看一眼別人。
“那你現(xiàn)在死心了嗎?”
顏斐爾把皮草給孟已然穿上:“就像我現(xiàn)在擔(dān)心你凍感冒一樣,我不希望你不好,所以只能我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