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蒼別院。
御羌帶著仲涵曦來到這里,仲涵曦四處看了看,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不錯,堪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府邸了,且這里只是一處別院,想來主人的地位更是不一般的。
看這院子的規(guī)模,至少是得兩千兩白銀才買的下來,這還要虧了這地方偏僻了些。
“這是什么地方?”
御羌帶著仲涵曦一路暢通無阻,顯然是對里面的各種陳設(shè),院內(nèi)的分布十分熟悉。一看就是常住的的人。
“這里是我的別院?!庇嘉⑽⒋鬼聪蛑俸?,唇角微微翹起,顯得心情不錯。
“你的別院?”仲涵曦驚訝,有些不可置信,竟然是御羌的別院,“你什么時候買了這處別院???看起來很不錯哦!”
聽到仲涵曦那毫不吝嗇的夸獎,御羌表示自己很開心。
“不知道?!?p> “不知道?”仲涵曦仰著頭,嫌棄的看著御羌,“不說就不說,什么不知道啊,怪磕磣人的?!?p> 仲涵曦哼了一聲,兩步走到前面,不想在搭理御羌。
御羌在后面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真不記得什么時候買的這院子了。就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但是在我的記憶里,又像是我多心了。最明顯的就是,這個院子,明顯是我吩咐人置辦的,但是我就是想不出來我什么時候吩咐人去辦的這件事?!?p> “下面的人說的,和我的記憶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是當真不知這院子是何時置辦的?!?p> 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為了解釋他說的是真的。
仲涵曦聽了也覺得很奇怪,“那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傷,碰到了頭,所以忘記了一段記憶?還是中了毒什么的?”
御羌搖了搖頭,“那不一樣,我說的失憶,和你說的不一樣。下面的人說,我是在晉城的時候,吩咐他們?nèi)プ龅摹5俏腋揪蜎]去過晉城,他們說的那段時間我在離晉城幾十里之外的陵城。而且那時候正昏迷不醒?!?p> “那怎么會這樣?”仲涵曦皺眉,按照御羌的說法,這就像是兩個人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手下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不可能所有的人同時背叛吧?
“對了,你說之前昏迷不醒,是為什么?”仲涵曦突然想到這點,昏迷不醒,那就是沒有意識的時候,可是一個昏迷的人,最難知道的就是自己昏迷了多久。
御羌顯然是明白了仲涵曦的意思,“我的印象里是有黑衣人刺殺,然后被迫跳崖逃生。具體的我記不太清楚了,這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在追究也沒意義了?!?p> 御羌顯然很無奈,聳了聳肩,“走吧,給你解毒去。”
仲涵曦不解的看著御羌的背影,這人也太奇怪了,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難道不應(yīng)該弄清楚嗎?不清不楚的不會覺得難受嗎?
想到這里,仲涵曦敲了敲自己的頭,“還說別人呢,你自己最近還不是胡思亂想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哪里看來的?真是的!”
嘟囔了幾句,仲涵曦邁步追上了御羌。
一碗黑漆漆的藥喝進了肚子里,仲涵曦死死地皺眉眉頭,太太太太苦了!
“唔!”
伸著舌頭,還來不及嘆氣,就有什么東西被塞進了嘴里。
仲涵曦下意識的舔了舔,一股清甜沖破苦藥的防線,甜進了心窩里。
“好吃!”一向不大愛吃糖的人,此刻覺得這糖融化在嘴里,竟然這是人間美味。
一顆糖下肚,仲涵曦看著御羌手中,然后伸手過去,“還要!”
御羌愣了愣,然后撲哧一聲笑了,“你呀你!”
然后將手中的糖包全部遞給了她。
“啊,御羌哥哥,我的糖!你怎么能把我的糖給她呢?”一個粉衣小姑娘像只蝴蝶似得飛過來,伸手就要搶仲涵曦手中的糖包。
仲涵曦下意識的塞了一顆糖到嘴里,將手舉起來。
“喂,你把糖還我,這是御羌哥哥給我買的!”小姑娘氣哄哄的說,插著腰,噘著嘴,瞪著仲涵曦。
“可是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就是我的了。在說,上面也沒寫你的名字???”說著,仲涵曦還假裝將那糖包翻來覆去的敲了個遍。
“哼!”小姑娘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她。
仲涵曦悄咪咪的笑了,“喂,你想吃糖嗎?”
小姑娘憤憤的回頭瞪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紙包,里面正是那一顆顆亮晶晶的糖果。小姑娘奇怪的看著仲涵曦。
仲涵曦舉了舉手中的紙包,“吶,歸你了?!?p> 小姑娘有些猶豫,而后又看了看那亮晶晶的糖果。唔……好想吃!
然后雙手一撲,將那包糖果包進自己懷里,然后站的遠遠的看著仲涵曦,看她沒有什么動作,然后頭也不回的飛快的跑了。
仲涵曦有些奇怪,怎么在御羌的宅院里會有這樣一位小姑娘。
“她叫文禾,她的父母曾經(jīng)是河神娘娘的信徒,本來是想讓她也成為河神娘娘的信徒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說他們身上很臭。后來她的父母見她實在是做不了河神娘娘的信徒,這才放過了她。但是沒過多久,繁城便發(fā)了一次大水,她的父母便死在了那次水患中?!?p> “為什么?”仲涵曦不明白御羌這種說話的邏輯,文禾父母的死亡,是跟河神娘娘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查到了多少東西,但是我看到的是,每次水患死的人,多是河神娘娘的信徒。反而那些從來不信河神娘娘的人,都能逃過一劫。”御羌沉沉的說道。他發(fā)現(xiàn)這點的時候,也是感覺很奇怪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怎么會這樣?既然是河神娘娘的信徒,那么為什么每次水患之后都死去這么多的人,還會有如此多的的人信仰她呢?”仲涵曦不明白,既然人人都知道信仰河神娘娘并不能保平安,那么為什么還要繼續(xù)信仰,甚至不停地帶著身邊的朋友親人一起信仰。
御羌低頭看著仲涵曦,“還記得你剛進入河神廟的情況嗎?”
仲涵曦一愣,然后腦海中閃過什么,眼睛一亮,“你是說,河神廟里的白煙?”
“我記得,我那時候走到河神廟的門前,見里面人聲鼎沸的,門口進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便想著進去看看?!?p> “剛一進門,就有一股白煙飄過來,當時我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常,見到那院中的圍了許多人,都非常享受的在吸食那些白煙?!?p> “在后來我就沒有記憶了,只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然后我的手就將那冒著白煙的小塔給握住了?!?p> “可能是因為我的手正好堵住了那小塔的幾個出口,所以那塔中的東西出不來。”
仲涵曦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覺得有些奇怪,當時她是怎么就一下子失去了知覺,握住那小塔的呢?
“當時不僅是你失去了知覺,就連你看到的那些在吸食白煙的人,也都失去了知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御前淡淡的說著。
仲涵曦眉頭一簇,“這是什么意思?”
“那是毒,你們都中了毒。所以才會這樣?!庇爸噶酥杆氖种?,仲涵曦抬起手來,大吃一驚:“這……”
之間她原本粉嫩的手指甲,竟然變成了藍色。這也太詭異了。
“怎么這樣?”仲涵曦呆呆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有藍色的指甲,要說她沒有中毒,她都不信了。
“那白煙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這么厲害?還有那思普,到底是什么情況?”
仲涵曦一臉的疑惑,滿腦袋的問題,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詭異?。?p> “據(jù)我所知,那思普已經(jīng)三百多歲了。”御羌不動聲色的吐出一個重磅,炸的仲涵曦滿臉暈厥。
“這怎么可能?!”這莫不是老妖怪吧,西楚皇室藏書中曾記載,在很久之前有山精志怪之類的事情發(fā)生,但是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幾千千年的事情了,怎么如今還有個活了三百多年的人?而且,她記得那思普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p> 御前見仲涵曦那質(zhì)疑的模樣,心中一滯,抬手就對著她的瓊鼻來了一下。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說的話嗎?”
仲涵曦愣了,御羌反應(yīng)過來也愣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咳咳,那什么……”御羌摸了摸鼻子,正想解釋。
仲涵曦舉起手來,止住他的話,“別說了,我不想聽解釋。御羌,你該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咳咳咳!”御羌被口水嗆住了,不停地咳嗽。
“才不會呢!御羌哥哥是我的!”那粉衣小姑娘不知道從哪里又跑了出來了。
圓溜溜的大眼睛等著仲涵曦,看那樣子就是還記得先前搶她糖果的事情。
仲涵曦摸了摸鼻子,面對小姑娘這種你搶了我糖果,你是壞人的眼神,咳咳……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文禾乖!姐姐剛才喝藥藥太苦了,所以哥哥才將糖果分給了姐姐,明天哥哥再給小文禾買其它口味的糖果好嗎?”
御羌低下頭來,看著那只到他腰間的小姑娘,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