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那邊的朋友
“千禾釀,我不會拱手讓人的!”然而,這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白曉楓笑容僵住。
千禾釀?啥玩意兒?
“哈哈!想必,我們今日能在此相聚,沒有誰是愿意將它放棄,拱手讓人的,不如同往?”另一人哈哈大笑道。
“……”白曉楓沉默了,看著這兩個沒心沒肺的貨,有點兒想“黑化”是怎么回事?
反派多好啊,殺人不問緣由。
“走走走!今日能在這王府摘星樓相聚,共賞美景,也都算是同道中人?!?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剛才還打得火熱,這時候倒都是“同道中人”了,還有點兒惺惺相惜的意味。
白曉楓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但還是被他們拉上一起,給拐走了。
“喂!你的消息八百年前的???這是寶庫吧?”
“咱來這玩意兒破地兒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酒窖在哪兒?”
兩人中,那個臉上橫貫一條疤痕,穿著粗布麻衫的青年抱怨道。
“少廢話,你知道,你帶路啊!”另一個扛著大刀的冷酷少年瞥了他一眼道。
至于面前的王府寶庫,兩人竟是沒有絲毫興趣。
“……”莫名被拖上的白曉楓一臉無語,得虧你們對寶庫沒有興趣,不然我現(xiàn)在就叫人來抓你們。
再怎么說,這也是我小迷妹的家啊!
不過……過王府寶庫而不入,這兩人也很是不俗啊!
白曉楓不由得對他們的身份好奇起來。
“公子,酒窖在那邊!”此時,白曉楓身旁的獨孤戰(zhàn)天指了一個方向道。
“你怎么知道?”白曉楓和其他兩人一樣,下意識的問道。
“這里以前是我家?!豹毠聭?zhàn)天瞥了白曉楓一眼,簡潔的回答道。
雖然重修王府時,獨孤府邸已經(jīng)是一片荒蕪,但實際上,這些年他的靈魂一直被困在這片土地上,對這里了如指掌。
“你家?你……莫不是獨孤氏?”聞言,麻衫青年望著獨孤戰(zhàn)天問道。
獨孤戰(zhàn)天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也不屑于回答。
一些晚輩,有什么資格來問他?
青年訕訕,自言自語道:“獨孤家早四百年就沒了,兄臺還是不要胡說,引人誤會?!?p>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向獨孤戰(zhàn)天說的方向前進。
不久,青年頓住了腳步:“還真在這里!我已經(jīng)聞到了千禾釀獨特的酒香。”
說罷,又加快了腳步,目標明確,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酒窖的所在。
“……”白曉楓看了猴急得爭著上前的兩人,再次無語。
你們都特么是狗鼻子嗎?我怎么沒聞到哪兒有什么酒香?
“公子,那小子應(yīng)該是杜家后人。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杜家如何了,如果杜家還在,他應(yīng)該很值錢?!豹毠聭?zhàn)天看著麻衫青年的背影,對白曉楓說道。
白曉楓詫異的看了獨孤戰(zhàn)天一眼,這家伙竟然主動說話,還說了這么多。
“哎,兄臺,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呢!”白曉楓跟著上前,對兩人喊道。
“杜子騰!”
“曹奉安!”
兩人分別回答道,緊接著提醒道:“噓!小聲點兒,要是讓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可就麻煩了。”
“還真是姓杜!”白曉楓看了獨孤戰(zhàn)天一眼道。
“他們的實力似乎不是很強。”獨孤戰(zhàn)天沒有回答,白曉楓頓了一下后,接著說道。
對白曉楓和獨孤戰(zhàn)天來說,不是很強,兩人都只是仙靈境一二重而已。
放在成宣帝國,還算天賦上佳,和實力高強吧!
“不是實力的問題?!豹毠聭?zhàn)天搖了搖頭道,因為杜子騰也在,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杜家人值錢,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在于他們對世界的了解。
在獨孤家族還在的時期,杜家就是一個同樣著名而且強大的家族。
強大在于他們的神秘、歷史悠久,傳聞杜家的藏書樓中,放著潛龍大陸一半的辛密,只不過這個藏書樓在哪,沒人知道,除了杜家人自己。
獨孤戰(zhàn)天說話說一半,白曉楓其實挺不理解的,潛龍大陸,實力就是最重要的了,這是他十六年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不是實力,還能是什么值錢?
地球人有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是被莫名其妙拉了過來,白曉楓還是跟著兩人進了酒窖,找到了他們所謂的千禾佳釀。
這是天河郡特色佳釀,因產(chǎn)量極低,只有御戰(zhàn)親王這類的達官顯貴,才消費得起。
而御戰(zhàn)王府酒窖里,那壇二十年陳釀,是產(chǎn)酒當(dāng)年的酒王,這才是吸引杜子騰和曹奉安夜?jié)撏醺闹饕颉?p> 一刻鐘后,幾人再次回到了摘星樓,原本素不相識的幾人,就這么喝了起來,因為被兩人的不拘小節(jié)所感染,白曉楓也跟他們好似多年不見的故友。
不問來歷,不問去處,此時相聚,則是朋友。
不論政壇,不論宗門,只講風(fēng)月。
你別說,這種感覺其實還不錯,久違的朋友的感覺。
這個世界,多的是你死我活,上一刻還是陌生人,這時卻能平和的坐下來喝酒聊天,倒是天下少見。
白曉楓認為,兩人在潛龍大陸,也應(yīng)屬奇人了。
“嗝!還是白兄有先見之明,這摘星樓,果然是王府最好的觀景點!”
“不瞞你們說,嗝~我,我這次來北冥城,其實是奉了師父之命,來……來參加小郡主舉辦的雪月詩會的?!?p> “你也會吟詩賦曲?”白曉楓詫異的看了曹奉安一眼,問道。
曹奉安給人的印象,可不是一個文人,而是純粹的修煉者。
“不!不會!”曹奉安酒量并不好,已經(jīng)有些喝大了,擺手道。
又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來:“我,我是奉師父之命,來向小郡主提親的?!?p> “嗝~不過,路上聽說這小郡主刁蠻……刁蠻得很!我還在想,要不就回去告訴師父,這雪月詩會,我沒趕上?”
“你既然是來提親的,雪月詩會趕不趕得上,有什么關(guān)系?”白曉楓笑了一聲道。
“這是什么?信物?”說著,白曉楓拿起曹奉安摸出的布包里一個草人,問道。
草人實在簡陋,像是小娃娃做著玩兒的。
“嗯……嗯!陳王妃當(dāng)年為御戰(zhàn)親王上門求醫(yī),許諾將御戰(zhàn)親王最寵愛的女兒許配給我,信手編了草人為信物?!辈芊畎颤c點頭,說著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