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
“林相,凌王殿下來了。”
“什么?她來做什么。”
對于這個凌王,以前只當(dāng)她是個沒腦子的草包,左不過女皇偏袒的緊,才能在京都橫行霸道,她之前從未把她放在眼中,但作為女皇的心腹,她可是對凌王近來的轉(zhuǎn)變心知肚明。
“林相,冒昧上門,還望見諒。”
蕭靜笙態(tài)度十分恭敬。
“不敢,不敢,王爺?shù)牡絹?,蓬蓽生輝。”
林相笑著迎合道,“王爺,請坐,還不給王爺看茶?!?p> “多謝林相?!?p> 蕭靜笙坐到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林相。
臉上的表情十分和善,臉上笑瞇瞇的,平易近人,就像是自家長輩一般。
可蕭靜笙卻不相信林相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誰人不知朝堂上威名赫赫的林相,誰人不知她是算無遺策。
蕭靜笙端起茶杯,突然想到什么,沒有喝,只是輕輕聞了聞,贊嘆道,“好茶,芳香四溢,還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p> “王爺好眼力,此茶名梅清,是用上好的清茶泡成?!?p> 林相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了一口。
蕭靜笙又繼續(xù)道,“這茶雖然珍貴,但這煮茶的水卻更是難得?!?p> “不錯,初雪降至梅林,取下落在梅花花蕊上的雪,這煮茶的水,便是梅蕊上的初雪,一年只能采一次,采量極其稀少。”
蕭靜笙眉尾一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終于要說到正題了這七拐八拐的,做個文化人,還真是不容易。
“梅林?說到這兒我倒是想到一件事,聽說林相的獨子一直在外養(yǎng)病,想起來也是十分可憐,本王府中正好有一名醫(yī),說不定能幫上林相的忙。”
林相猛的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蕭靜笙。
凌王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林相盯著蕭靜笙的同時,蕭靜笙也在時刻注意這林相的表情,見她似有些震驚,不禁心中又多了幾分懷疑。
“多謝王爺體恤,只是小兒那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唉,女皇體恤下臣,還特意讓宮中的御醫(yī)查看,可都無計可施,可憐我那孩兒,唉?!?p> 林相眼中流露出的悲痛讓人看著心酸不已。
可是,蕭靜笙眼眸微瞇,作為一個為孩子遍求名醫(yī)的母親,怎么在得知有名醫(yī)的時候,第一反不是欣喜,卻是下意識的拒絕呢?
沒錯,蕭靜笙從林相話里話外都聽出了拒絕之意。
“林相,話不能這么說,宮中的那些御醫(yī)都是女子,替男子看病多有不便,而本王府上的那位名醫(yī)可是男子,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而且,林相切莫懷疑那位名醫(yī),他曾治療了很多怪疾?!?p> 林相心神猛的一震,醫(yī)術(shù)如此好,那萬一……
“王爺,實非在下信不過,只是小兒這些年在尋醫(yī)問藥這件事上受了不少苦,臣如今只盼小兒能安穩(wěn)度日,少些折騰,唉,請王爺體諒臣這為人母的心愿?!?p> 又在拒絕,莫非,林逸岑的病有蹊蹺?
真幸運啊!
本來只是想接著給林逸岑治病,能有名頭多來林府走動,暗中調(diào)查一番,結(jié)果竟然有意外的收獲。
“本王理解,既然林相無意,那便作罷?!?p> 又東拉西扯了一番。
蕭靜笙起身告辭。
“王爺,留步,下臣最近調(diào)查出一件事,還未來極向陛下稟報?!?p> “何事?”
“這件事……”林相面上有些糾結(jié),“這件事關(guān)乎您那位美妾?!?p> 蕭靜笙想了想,道,“灼華?!?p> “是。”林相沉默半晌,在心中組織著措辭。
蕭靜笙倒也沒有催她。
“王爺,您可知道阮家有三房,大房阮敏月,二房阮敏婷,三房阮敏昕?!?p> “不知?!?p> “這是多年前一樁往事了,王爺不清楚是理所當(dāng)然,這個阮敏昕當(dāng)初也是位十分有才能的世女,只是當(dāng)年卻突然戀上一個教習(xí)坊的舞男,都知道,教習(xí)坊的人,都是罪臣之后,當(dāng)年也是鬧得沸沸揚揚,這其中內(nèi)情已不得而知,但之后阮家為了掩蓋丑事,阮敏昕被阮家放逐,那個人懷孕后產(chǎn)下一子,兒子后來下落不明,那個人也生死不知,我偶然間見過您府上那個人,覺得十分熟悉,又費了一番功夫?qū)ち水?dāng)年的畫像,把畫像拿過來?!?p> 林相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是?!?p> 等到蕭靜笙拿到畫像,也不由得吃了一驚,的確是很像。
“只是王爺,還不能確認是否屬實,畢竟長相相似的人也不少見,但她們當(dāng)年的確是有個孩子不見了?!?p> 蕭靜笙把畫像收起來,是不是親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認為是親生就行,是最好,不是的話,指鹿為馬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知道阮敏昕多這個多年不見的孩子有幾分上心,而這件事有幾分的利用價值?
畢竟已經(jīng)很多年了,在濃的感情,現(xiàn)在都淡了吧。
見蕭靜笙對畫像十分有興趣,林相不由得放心懸在空中的心。
希望凌王能把注意力放這件事上,不要再盯著她兒子。
林相抬眸,便對上蕭靜笙平靜的眸子,似乎洞察一切。
蕭靜笙笑了笑,“多謝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