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菊花宴會(五)
“你……你們……我……蕭靜笙,你不會是真的喜歡穆寧一個毀容的丑八怪吧。你以前可是非常討厭他的?!蹦碌t晥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靜笙和穆寧。
聽聽,這是多么天真的話呀。真不知道這個穆祎晥是聰明還是愚蠢。
蕭靜笙心中冷笑,丹鳳眼微微瞇起,閃過凌厲的光芒。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讓人把你打的鼻青臉腫的扔出去。”
她右手撐著額頭,左手擺弄著腰間的玉佩,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嘴角帶著“善意”的微笑,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守規(guī)矩的人,我敢說,就真敢把你扔出去,你要是還想保持你所謂貴族子弟的“風(fēng)度優(yōu)雅”。就麻溜的滾出去,萬一我的人下手沒個輕重,你可就難以好胳膊好腿腳了?!?p> 小樣,跟我這逼逼賴賴,監(jiān)婊我可是專家,干了這杯綠茶。
蕭靜笙懶洋洋的盯著他,嘴角的笑容依舊不減,似乎頗有耐心的等他做選擇,可本來撐著額頭的右手,放到了木桌上,食指輕輕叩擊,顯示出了她的不耐。
穆祎晥眼神左右搖擺,凌王就像個地痞流氓,無賴的很,其她人或許會顧及顏面身份,留個對方幾分禮貌,只會在言語上來回反擊,不會用如此粗俗的手段,可凌王那不管不顧的性子,也不會忌憚我的娘親,估計真敢做出這樣的事,那被人知曉或是看到我衣冠不整鼻青臉腫的模樣,我的名聲可就毀了。
可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又心里實在下不去那口氣,嘴硬道,“真是粗魯,粗俗?!?p> 穆祎晥梗著脖子,不語,終是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穆祎晥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
蕭靜笙眼中的冷厲不再,轉(zhuǎn)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偷偷瞄了眼穆寧。
“他太囂張了?!笔掛o笙尷尬到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隨便找話題。
“哦。”穆寧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暈起淡淡陰影。
“想來你母親也十分寵愛他,嘿嘿?!笔掛o笙又摸了摸鼻子“本來看你居住的院子格外不同,以為你才是穆侯最喜歡的兒子。”
天,我說了啥,我什么要說這,反應(yīng)過來的蕭靜笙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恨不得自己立馬消失。
她耷拉著頭,頭似乎被埋進胸口,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
可如果她此時抬頭的話,就會看到穆寧正在盯著她,眼角帶著細碎的笑意。
蕭靜笙突然解開腰上的玉佩,放到穆寧面前,“這個,給你,凌王的身份玉佩?!?p> 穆寧修長的手指捻起放在面前的那一塊成色極好的玉,入手溫涼,是快極好的玉。
他歪頭看她,似乎搞不清她的用意,“這太貴重了?!?p> “沒事,沒事?!笔掛o笙連連擺手,“不貴重,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這是應(yīng)該的。而且?!?p> 蕭靜笙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有了這個,其他人,就不敢欺負你了,以后誰在說你壞話,你就撕爛他的嘴?!?p> “你不是討厭我嗎?”
像是冰雪未消的山巔傳下的梵音。
引得蕭靜笙入了魔。
“今天我們不是重新認識了嗎?我叫蕭靜笙,靜水流深,滄笙踏歌,記住。”
像是星辰被捻成粉末,撒進了蕭靜笙的眼睛里,閃耀著細碎的光。
穆寧居然也沉醉其中。
“我志不在琴棋書畫。”
“誰說男人必須要精通琴棋書畫?不想學(xué)沒關(guān)系,那些不過是討女人歡心的奇淫巧技,我也看不上?!?p> 午后的陽光透過樹梢,星星點點撒在蕭靜笙臉上。
穆寧寒潭似的眼眸有了些許波動。
他神思放遠,似追憶,“我容顏半毀,容貌丑陋?!?p> “沒有,沒有,你樣貌無雙,只是世人多喜無瑕無疵,才會對你眼尾的那道紅痕紅痕多有挑剔?!笔掛o笙急生生的解釋,“可世人不知那是你是盔甲和榮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