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的心終落了下來,她知道這個桌上蕭云馨絕對是權(quán)威。雖然她心存嫉妒,可她不想死,起碼現(xiàn)在不想。她的一生從來都沒有過愛,剛剛得到的一點兒幸福,卻被母親的決定生生的分割成兩份。雖然已經(jīng)少的可憐,卻是特別的滿足。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醉倒了,醉的是那么徹底,那么自然,那么自我。她希望自己永遠(yuǎn)都不要醒來,可夢終歸是夢,夢醒時分,沉重的腳步又要開始了。
她喝的已經(jīng)斷了片,片片斷斷的很難聯(lián)系到了一起。第一眼看到的是丈夫,楊動摟著自己緊緊的盯著看。她不知道丈夫為什么這么專注的看著自己,突然有一種羞澀的感覺:“怎么了?是不是我出了很大的丑象?”
他在搖頭。
這時她回憶起昨天的客人:“人都走了?”
他點了下頭,然后緊箍著自己的腰身,讓人有種窒息的快感。
“姐姐回來了?”
他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竟然會笑,而且笑的很迷人。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下他的唇,是那么的火熱。突然有種幸運的感覺,暈暈的。
“哥哥,我也想象柳絮那樣的叫你好嗎?”突然有種莫名的激動,就象一個頑皮的孩子得到了家長的鼓舞,受寵若驚。
他又點點頭,竟然回吻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卻有著無上的尊榮。
“我不是做夢吧?”
他搖了下頭,用手點了下自己小巧的鼻子。
這回她真的醉了,她瘋狂的摟著丈夫,瘋狂的親吻著??耧L(fēng)暴雨的過后,她特別的疲憊,疲憊的連眼皮都懶的睜開。這是什么?愛!愛竟然這么有魔性,即便現(xiàn)在就死去她都會含笑入九泉。
大紅的太陽已經(jīng)西垂,他頹廢的倒在了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四個歡笑的影子已經(jīng)成了回憶,可怕的一幕終于發(fā)生了。
孩子,五個孩子兩位老人,曹家若大的院落里只有他一個人,她們會去那里?螭龍莊。他猛的站起身來,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沙漠早已不復(fù)存在,墻壁上換了一幅新畫。一個奇丑無比的老人,張著血盆大口,象是在嚎叫。吐沫星子下面一群小矮人驚恐的豎起了耳朵。
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他終于倒下了,最后一絲希望之火磨滅時,精神的崩潰讓人徹徹底底的夸掉。
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人突然瘋了,他哈哈大笑著在撫遠(yuǎn)城中四處游蕩著。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么?更沒有人去問。一群孩子跟在他的身后,不時的用石塊襲擊著他的身體。他麻木了,竟然忘記了疼痛,臉上還掛著憨厚的笑容。
蕭云馨第一次為他哭泣,也為孩子擔(dān)心??伤呀?jīng)沒有辦法,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粗羧诊L(fēng)光無限的丈夫,想著兩個乖巧可愛的兒子,欲哭無淚的感覺比死都可怕。
這時他自然想到了楊動,世上她最想的人永遠(yuǎn)都是楊動。
“什么曹駙馬瘋了?”楊動吃驚的看著云馨,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馨痛苦的點了下頭,突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孩子,我的兩個孩子…?!彼幌伦訒灹诉^去。
楊動先將昏迷的云馨抱到了床上,然后才轉(zhuǎn)頭看向了鶯鶯:“怎么才能夠找到他們。”
“不知道,你去問一下母親吧?事情恐怕嚴(yán)重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要有更大的行動?”
鶯鶯無力的點點頭。
花子聽到了鐘聲,清脆而響亮。魅龍城竟然也有早朝,他伸手一摸身邊,什么都沒有?見他媽的大頭鬼吧!老子可不跟你們遭那個窮罪,什么狗屁早朝,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迷迷糊糊之間他再一次睡著了。
“醒醒醒醒!”一陣急促的搖晃與喊叫聲將他弄醒。
“什么事兒,天塌下來了?!被ㄗ咏K于睜開了眼皮,楊動,楊動焦急的看著自己:“你怎么進入了內(nèi)宮?”
“什么內(nèi)宮、外宮的,你看看王宮內(nèi)還有人嗎?”
花子一聽,撲通一聲由床上坐起:“怎么了?人都去了那里?”
“你自己出去看看吧?”楊動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抬頭看著棚頂?shù)囊粋€圖案發(fā)呆。
猴子不見了,整個王宮內(nèi)一個人影都沒有。逍遙王撒出了所有的手下,連耗子洞都掏了三把。螭龍龍城內(nèi)人口一下子少了一層,這些人去了那里沒有人知道。只有宮殿前廣場的大白墻上多了一幅畫,一個又矮又丑的老人張大了嘴象是在吼叫。吐沫星子下面一群小人,象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驚恐的抬頭看著。
什么意思?沒有人知道?
撤退了、難道萬家人退出了這場游戲?楊動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他猛的象想起了什么,飛速的趕到了家中。他看到的是柳絮與孩子,當(dāng)然還有蕭瑞鋒:“鶯鶯?”
他什么都沒有理會,真接沖進了鶯鶯的房間。一張紙、一幅畫、一幅與廣場上一樣的畫。
“你們有沒有看見鶯鶯與孩子?”楊動徹底的崩潰了,他高聲的嘶吼著。
“我們也是剛進屋,哥哥你別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柳絮第一次見到楊動這個樣子,膽怯的問到。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王宮里空空如也,廣場上只留下了這幅畫。這幅畫是什么意思?”他將畫遞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招喚師?!笔捜痄h一字一字的說出了三個字。
“招喚師是一個人名,還是組織?為什么他一出現(xiàn)所有萬家的人都沒了蹤跡?”
“它只是一個通告,通告所有萬家的人都要集合到一個指定的地點。”
“到一個指定的地點做什么?要大開殺戒還是歸隱山林?”
“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xiàn)是第一次,我也是從夫人那里聽過這么一說?!?p> “可這次隱退的不旦旦只是他們家族的人,還有那一千多名士兵?還有許多孩子。”說到這里他想起了鶯鶯與可愛的兒子。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是蟄伏。在沒有必勝與場面失控的情況下,招回所有的人進行重新的布屬或是休養(yǎng)調(diào)理?!?p> “可現(xiàn)在的場面完全掌控在他們手中?。俊?p> “那只是表面現(xiàn)象,也許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分歧?!?p> 這一點他承認(rèn),花姑姑就不是完全站在萬家的立場之上。
楊動再一次沖出了屋子,他一縱身躍上了城墻,向四下張望了一番。什么都沒有,一點兒異常都沒有?
王宮再一次易主,逍遙王終于坐上了寶座。他如愿的實現(xiàn)了自己的理想,成了王,不可一世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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