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帶著以安進(jìn)了方丈室。
蒲團(tuán)上的了然大師,看著面前的母女,主要是看著以安,目光沉沉,只看的張氏是越來越緊張,她以為是女兒的身體還沒有好,所以大師才這么的關(guān)切。
似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才聽到了然一句:阿彌陀佛。
“了然大師,今帶小女前來,感謝大師救了小女性命?!睆埵险f著,就要沖著了然跪了去。
了然站起來,用衣袖托住了張氏,沉聲道:“施主不必介懷,貧僧救了小友,一則是貧僧與小友的緣分,二則也是貧僧與方家主的故交,還請施主不必如此?!?p> 了然大師雖說是在和張氏說話,但眼睛仍舊看著以安。
以安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些什么。
張氏發(fā)覺了了然的視線,心里著實(shí)是擔(dān)心,便再次開了口:“了然大師,您能否幫小女再看看?看小女是否已經(jīng)大好了?”
緊接著以安便看見了然點(diǎn)了頭。
張氏正要拜謝,就聽得那了然問道:“還請施主在外等候下,貧僧想與小友單獨(dú)瞧瞧,可否?”
以安暗自提了氣。
張氏沒多想,以為這是高僧診治的習(xí)慣,便起身出去了,臨走時(shí)給了以安一個(gè)‘好好配合’的眼色。
眼色什么的,以安是沒注意的,就算看清了,她覺得目前最大的威脅是她的命,別的可以先放放。
剛才在門外,她感受到了,年輕人要?dú)⑺?p> 腦子里一閃而過年輕人的眼神,一身黑衣,十六七的年紀(jì),雕塑般的五官,俊美異常。但烏靈眼眸里釋放出來的卻是淡淡的寒意,讓他整個(gè)人釋放著異常冷漠的氣息。
第一感覺,不好惹。
還有,剛剛對視的一剎那,以安也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同類的味道。
以安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確定他很危險(xiǎn),所以下意識的進(jìn)入了防備的狀態(tài)。
果然,還是被捕捉到了。
所以,以安不得不開口告訴他,她真的沒有惡意。
可是,萬一對方喪心病狂的非要?dú)⒘怂趺崔k?
搖了搖頭,她還是太弱小了啊。
自張氏出了屋子,了然便一直盯著以安,也看見她一直變換的神色??攘艘宦?,咳的以安回過神來,一回頭就看見盯著自己的了然大師。
什么鬼?干嘛這么盯著自己?
“?。。?!老流氓?。 币园部粗媲暗牧巳?,這廝要干嘛?她可是知道的,有的人是披著袈裟干禽獸事的。
她得先發(fā)制人。
以安又連忙跑到墻角,拿起旁邊的蒲團(tuán)擋在胸前。
“咳咳咳......”這回了然是真的咳嗽了??匆娒媲靶」媚铮鞘鞘裁囱凵??現(xiàn)在這些小姑娘在想些什么,把他了然當(dāng)成什么人了。
以安看著對面的了然一直咳咳咳咳的不停,她不會把他氣死了吧。誰讓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真以為自己感覺不出來啊,不就嚇一嚇嘛,這老頭好菜哦,怎么還咳沒完了呢。
好吧,她是善良的好姑娘。
以安邁著小碎步往桌前走去,又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然,“給,喝一口吧,別等會兒咳過去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啊?!?p> 了然接過茶杯,飲下茶水順了口氣。
喝完了茶,茶杯又遞還給以安,示意她放在桌子上。
以安:我是你小丫鬟嘛?
不過,還是接過茶杯,轉(zhuǎn)身往桌子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吐槽。
然后,聽見背后了然的聲音響起:
“你來到這里,還習(xí)慣么?”
頓時(shí),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