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老老實實的坐在小椅子上,繼續(xù)乖巧可人。
張氏看著小女兒嬌嬌懵懂的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心:“安安,你知道娘親為什么要讓你玉夏和玉秋一起去小廚房么?”
安安心底知道張氏可能要單獨和自己說些什么,但是,原來的安安可沒有這么一點就通。所以,她也樂得裝作不甚明白的樣子。
張氏看著女兒迷茫的眼神,便不再詢問。而是接著說起來,“安安,娘親讓玉夏和玉秋一起出去,一則是娘親想要單獨和你說說話,二則,是娘親不放心他們,便讓二人一起。”
見女兒點了頭,又繼續(xù)問:“安安,你還記得,你病倒的那一天,發(fā)生了什么嗎?”
話音未落,以安便收起了懶散的態(tài)度。
‘波光粼粼的衣袖上繡著的竹葉’
這是小安安給她留下的畫面,在嘴邊里過了一圈,不知說出來是否會徒增煩憂,便搖了搖頭,低聲道:“娘親,孩兒只記得一些零碎的東西?!?p> 張氏只以為女兒所說的零碎是他們路途中的事情,便沒有再細問。這次女兒病好,著實比之前安靜了不少,她想著莫不是嚇到了,所以特意挑了今日想和女兒仔仔細細的說明,省的留下什么后遺癥,也根本沒有往女兒已經(jīng)換了人的層面上去想。
“安安,那日你和娘去萬佛寺祈年福,因大雪阻礙了官道,咱們便在客棧歇下了。傍晚的時候,店小二說樓下來了行商,有新鮮的果子,你便央著讓玉春陪著去看看熱鬧?!睆埵项D了一下,以安似感受到了母親變換的情緒,便用小手拉著張氏的手,似安慰。
張氏吸了口氣,嘆一句女兒真是長大懂事了。便繼續(xù)說道:”娘親開始并未同意,客棧魚龍混雜,我們又是女眷居多,不好拋頭露面,便吩咐司琴下去買了果子上來。
過了一會兒,天也漸漸黑了。你肚子不舒服,玉春便陪著你去更衣??赡憔镁梦椿?,等娘親去找你的時候,你在更衣室的軟榻上昏迷不醒,而玉春,也身受重傷?!?p> 張氏說到后邊,想起女兒當時生死不知的樣子,再次落下淚來。
她并沒有和女兒細說玉春的下場,背主的奴婢,從來都不會是好的。
張氏看著現(xiàn)在好端端的女兒。
只想感謝上蒼。
以安聽完,低下了頭,思索著在那短短的更衣時間,到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最后看到的畫面她要不要和娘親說?
正想著呢,眼角掃過張氏的眼睛,怔住了。
那樣的眼神她從未見過,有心疼,有擔憂,有惶恐,偏嘴角還帶著心滿意足的笑,這就是母親嗎?想著這些時日的方家,以安終是下了決定。
她希望與家人共同承擔任何風(fēng)雨,如若真有什么危險,也好提前示警,省的左隱瞞又隱瞞,再讓家人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糟了別人的算計。
“娘親,女兒似乎想到了一些。”
女兒話音未落,張氏睜大眼睛,便聽到女兒問:“娘親,你知道什么衣衫是會發(fā)光的么?”
發(fā)光?
張氏細細的思量著。
“女兒在昏迷前,看見了一截衣袖,波光粼粼的,上面還有一節(jié)竹子?!币园灿值?。
張氏猛然驚起,當今唯有一種布料會發(fā)光!
“浮光錦”!
專供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