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的目光叫人心驚,唐翹突然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把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抵上他的胸口,送他歸西。
假如運氣好,逃出去,憑借這一身的傷痕她也能夠取證,得到法官的寬恕,說不定最后還能無罪釋放,然后找個平靜的地方,重新過完一生;如果不幸,她頂多比他多活一刻鐘,然后死在方秉直的手里。
哪怕這樣也好,世上再無人可以威脅她,再傷害她在意的人。
可是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她現(xiàn)在都做不到。臥室里經(jīng)過上次的突然襲擊,很多尖銳的重物都被收拾了出去,除了必要的用品,再無其他。
而她就像個被奪走盾和矛的戰(zhàn)士,只能任人魚肉。
唐翹將所有怒氣全都發(fā)泄在了他的身上,這些怨恨如嗜血的樹藤將他緊緊纏繞,令他洶涌澎湃。
“恨我是吧,除了咬我,你又能怎樣?”
是不能怎樣,既不能把他咬死,又不能讓他收手??墒翘坡N就是不松口,她攀著他的脖頸,咬住他的肩頭,像是有無窮的力氣,不咬下他一塊肉來,不叫他也感受一下她的痛,她這被燃燒沸騰的五臟六腑就不會冷卻下來。
可這對于男人來說絲毫構(gòu)不成威脅,反而因為她的反擊勾起了他更為瘋狂的制壓。
他將她的雙臂死死壓制住,讓她動憚不得。
看著她像困獸一樣無力掙扎,眼眸透出的目光越是仇恨,越讓他喪失自制力,就像是冷卻透了的鐵被熊熊大火重新燃燒,他的興奮也跟著她迸發(fā)出的恨意節(jié)節(jié)攀升,似乎沒有什么能再讓他麻木的心為之跳動,除了這個女人挑釁的目光。
“蕭銜,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看著身下的唐翹,面色慘白如紙,唇色因為失血而更顯蒼白,但一雙杏眼凝聚著利劍一樣的光深惡痛絕的盯著他,好像隨時都會變出一把劍來刺向他。
聞言蕭銜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將滅頂?shù)目旄薪y(tǒng)統(tǒng)在她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
酣暢淋漓,痛快至極。
“只要你能,我奉陪到底!”
都說春季多風(fēng)雨,白天還是細(xì)雨霏霏夜里就轉(zhuǎn)成了中雨,在這二月天的夜里,氣溫伴著淅瀝瀝的雨滴徒增了不少濕氣。
當(dāng)蕭銜離開,已經(jīng)過了夜里零點。
他隨手指了幾個晚餐就叫人送進(jìn)屋內(nèi),自打被關(guān)進(jìn)那個房間,唐翹幾乎就是靠營養(yǎng)素支撐著身體,因為體力不支,一度承受不住。
他雖要折磨她,但也不能讓她餓著,小兔子太弱就不好玩了。
晚餐格外爽口,似乎是這三年來他吃過最有滋味的一頓飯,蕭銜美滋滋地補(bǔ)充體力。
“少爺,少夫人她……”
把筷子朝桌面上狠狠一摔,蕭銜怒不可遏,“叫誰少夫人呢,我承認(rèn)她了嗎?”
“對不起,少爺,”傭人嚇了一跳,忙低下頭,扭頭望了眼臥室的方向,心驚膽戰(zhàn),“唐小姐她……”
蕭銜吃了個半飽,看到傭人慌亂的神情,此刻也漸漸恢復(fù)了平靜,眼皮不耐煩地掀開,淡淡的道:“她怎么了?”
“唐小姐她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