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巨樹之神啊,我在這里向您祈禱!請保佑我們的族人,讓我們戰(zhàn)勝邪惡的黑蛇部落。使男人們無需擔心叢林中射出的冷箭,女人們無需擔心丈夫的安全,孩子們每天都能有充足的食物。
偉大的巨樹之神啊,如您聽到了我的話,便請施展您的神力吧。我們一定會為您奉上足夠的祭品,以答謝您的庇護。烏魯達!”
“烏魯達?。?!”
巨樹參天,灌木叢生的遠古叢林中。一顆尤為高大粗壯的巨樹前,林林總總的跪著數(shù)百人。他們和東方人一樣,黑發(fā)黑瞳,身上穿著簡陋的獸皮,男女老幼都有。
于是在齊齊呼喚“烏魯達”也就是“懇求您”時,巨大的聲響便驚醒了樹中的魂。
本應死去的地球人梁天又一次睜開了眼睛,于是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了。且不知為何,他變成了一棵七八人都不能合圍的巨樹,伸展的枝杈足以籠罩方圓幾十米的那種。
想來正是因此,眼前這些愚昧的部落之人便將他當做了“神”。
這就類似于古時的地球人將雷電當做神鞭,地震當做神怒一樣,都是人類對偉大自然的原始崇拜。
因靈魂寄居在巨樹之中的梁天感覺的出,這就是一棵普通的樹。雖說巨大,且不知是何品種,但這就只是一棵普通的樹罷了。
樹中除了他這個穿越而來的靈魂外,并不存在什么精靈鬼怪,巨樹自身也沒有什么呼風喚雨的本領。就和前世那些被人掛滿了紅布條寫滿了祝福語的祈福樹一樣,除了能給人帶來些精神安慰,并無奇特之處。
只是沒想到,就在梁天弄清此刻的局勢,不由自主的與這棵巨樹徹底的融為一體時,意想不到的變化就發(fā)生了。
梁天的新身體,也就是這棵有著數(shù)百年樹齡的巨樹,忽然散發(fā)出了淡淡的綠光。光芒柔和而不刺眼,可眼前跪著的這數(shù)百人卻都看到了。
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直到方才那個帶著眾人祈禱朝拜的老人一臉驚喜的高喊一聲道:“這是神跡啊。偉大的巨樹之神聽到了我們的祈禱,我們必能戰(zhàn)勝邪惡的黑蛇部落。呦吼!”
“……呦吼,呦吼?。?!”
部落的族人聽懂老祭祀的話,先是發(fā)愣,接著也就歡呼起來。聲音比剛才更響亮,叢林中的飛鳥都四散而逃。
不過在接下來老祭祀又高舉著手止住了眾人的歡呼聲。憑借著自己的威望,他帶著族人又一次朝他們的神做起朝拜。
于是,神奇的事便發(fā)生了。卻是在梁天的視野中,不斷有淡黃色的霧氣從眼前這些原始人類的腦袋上升騰而起。
然后這些霧氣便像受到牽引一樣,源源不斷的注入了梁天的身體。接著,身體竟傳來一股愉悅感。就好像人泡進溫泉,他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
“嗚呼,嗚呼?。。?!”
不知道睡了多久,部落中的歡呼聲又一次將他吵醒。梁天又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凱旋而歸的部落戰(zhàn)士。
士氣高漲的他們一鼓作氣的戰(zhàn)勝了實力與他們相近的黑蛇部落,以微不足道的代價成功殺死了黑蛇部落二十多名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并俘虜了十多人。
所以簡陋的部落中歡呼陣陣。
但對于剛剛穿越不久的梁天而言,這都不是最重要的?,F(xiàn)在,更讓他關(guān)心的是這個部落接下來即將舉行的一場獻祭。
雖說在這場戰(zhàn)爭中,化身為巨樹的梁天并未給這些人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蛇@些樸素虔誠的部落眾人還是將戰(zhàn)爭勝利的原因歸咎于“巨樹之神的庇護”。
于是,就在那位老祭祀的帶領下,狂熱的信徒們便帶著被他們抓到的十三名俘虜來到方才禱告的石桌前。
接著,隨老祭祀的一聲令下,臉上紋有黑色蛇頭的那十三名俘虜就被部落中的戰(zhàn)士用石斧和石矛殺死。然后俘虜們被殘忍的割下了頭,任由滾燙的赤紅色鮮血肆意橫流。
靈魂寄居于巨樹中的梁天默然看著眼前這幕,本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波動。
好像在換了一具全新的身體后,他也已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了。
因此,即便部落中的戰(zhàn)士們將十三顆血淋漓的人頭疊放在了用作祭祀的石桌前,梁天也未有絲毫不適。
他就只是默然看著,直到那些被當做祭品的頭顱上方浮現(xiàn)出十三縷只有他能瞧見的紅線,這方才有所動容。
“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梁天暗道。
接著見頭顱上方浮現(xiàn)的那些紅線也都一股腦的鉆進他的身體,恍惚間,那種詭異的飽腹感也就又一次出現(xiàn)了。
只是這次,除了飽腹感外,他的身體更為他帶來了嗜血的沖動。即便此刻的梁天只是一棵扎根在泥土中的參天大樹,卻也有了殺戮生靈的欲望。
這一現(xiàn)狀的出現(xiàn),再加上不久前部落眾人祈禱時所出現(xiàn)的淡黃色霧氣,梁天隱約明白了什么。
“或許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神”,一個能吸收信仰與祭品的存在?”梁天心中暗自猜想揣摩,卻一時找不到什么頭緒。
即便部落中那些信仰他的人在向他祈禱時仍會有淡黃色的霧氣被他吸收,可他卻不知該如何運用這種力量。
直到十天后,在那位老祭祀的帶領下部落中的眾人又展開了一次獻祭,方才讓梁天打破僵局。
擊敗了老對頭黑蛇部落,巨樹部落的族人得以有更多的地盤開展狩獵。而地盤的擴大,也就意味著更多的獵物與食物。
于是在這十天中,巨樹部落的狩獵隊沒有一次空手而歸。
有了充足的食物,能填飽肚子,巨樹部落也就越發(fā)感激給予他們庇護幫助他們戰(zhàn)勝了強敵的巨樹之神。
這樣,老祭祀略微一鼓動,部落的狩獵隊便為他們的“神”獵殺了一匹狼。
狼是叢林中極度危險的獵食者,狡詐、貪婪且又組織嚴密。因此,老祭祀一直覺得叢林狼是獻給神的最好祭品。
可在以前,神還未曾展現(xiàn)神跡時,他難以說服他的族人去冒犯狼群捕殺一頭危險的餓狼。可現(xiàn)在不一一樣了,當神展現(xiàn)了神跡,作為能與神溝通的祭祀,老祭祀在部落中的威望與權(quán)力也是與日俱增。
所以在這一次的祭祀中,他顯得尤為虔誠。
先是高舉著叢林狼的尸體跪在地上,叩首而后又叩首,這樣一連重復了三次,這才帶著族人一同將那頭完好的叢林狼的尸體放在了被又一次清空的祭壇上。
“偉大的巨樹之神,請您繼續(xù)保佑我的部落。作為您的仆人與信徒,我們必將永久的侍奉您。烏魯達!”
“烏魯達?。。 ?p> 部落中的人無不虔誠的跪在地上,淡黃色的信仰之霧猶如飛蛾撲火般不斷投向梁天的身軀。他無悲無喜的看著眼前一切,直到那頭被當做祭品的叢林狼身上亮起紅光,這才有所動容。
通過這些天的觀摩與推敲,梁天不由發(fā)現(xiàn),不管是虔誠的祈禱亦或是被獻上的祭品,其所產(chǎn)生的能力都可以為他帶來飽腹感。
只是相比起祈禱所產(chǎn)生的能量,祭品產(chǎn)生的力量更強且會對他的情緒造成一些副作用。其中尤其是人,更會讓他產(chǎn)生強烈的嗜血沖動。
但這種力量直到現(xiàn)在梁天也不懂得如何運用,方才看到祭臺上這匹身軀完整的叢林狼。冥冥中,一下就產(chǎn)生了某種吸引。
于是憑著身體所產(chǎn)生的本能,他開始笨拙的引導起體內(nèi)的信仰之力。
就像用繩索牽引牛羊,他雖說開了竅,可對這種力量遠遠達不到如臂指使的程度。但好在這種力量還是可以控制的,于是體內(nèi)的信仰之力漸漸凝聚成了一條線。
從他的枝干上射出,一下便投入到了那匹叢林狼的尸體。
接著,神奇的事便就此發(fā)生。如同被榨取了體內(nèi)水分,短短幾個呼吸,叢林狼的尸體便被風干了。
主持祭祀的老祭祀看到了這一幕,一臉的不可思議。但當聽到身后同樣響起陣陣驚呼,他便露出一個“我早就料到”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站起。
“不要害怕。偉大的巨樹之神已經(jīng)接納我們的祭品。我們的部落,將在神的庇護下永遠輝煌!”
他這樣說,安撫了族人的情緒。使族人得以更為虔誠的展開了祈禱朝拜,可作為能與神“溝通”的祭祀?老祭祀看向他們的神的眼神,卻是復雜中帶著恐懼。
他現(xiàn)在開始畏懼神的力量了,也害怕自己的謊言會招致神的憤怒。作為祭祀,他并不能與神溝通。這是神和他都明白的事。
但如果實話實話,族人們還需要他這個不用參與狩獵便能得到可口食物的祭祀嗎?
想了想,只好用更為虔誠的姿態(tài)跪在地上,并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乞求神的寬恕。好以此向神證明,他真的是一個忠誠的仆人。
只是他不知道,梁天根本聽不到他心中所想。
且在此時此刻,梁天也沒工夫理會他這個狐假虎威的仆人?,F(xiàn)在,他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白色狼魂吸引了。
卻是叢林狼的尸體在信仰之力的影響下被風干后,它的靈魂隨即化為了一匹神駿白狼。而這匹靈魂形態(tài)的神駿白狼此刻就匍匐在他的祭壇邊,猶如守護祭壇的靈獸,高傲且不屑的看著面前的老祭祀和老祭祀身后的那些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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