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拓跋族服飾的男人,跳著歡快地步伐,一步一步的朝著中央位置移動。他們粗狂的揮舞著四肢,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在表演武術(shù)。
咚咚咚——富有節(jié)奏感的鼓聲由遠(yuǎn)到近,定睛一看,有四個(gè)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圍成一個(gè)圈,他們一邊跳一邊敲打著鼓面。
動作狂放的舞步,瞬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呦~本宮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舞蹈。”熹妃滿是好奇的說著,麗妃也點(diǎn)著頭,“是啊,這男人跳出來的舞,和女人就是不一樣?!?p> “誒,你們看,中間打鼓的那四個(gè),他們的動作好有趣!”韓梓興奮地拉著王若心的手臂。
韓大人和韓夫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韓夫人輕拍了一下韓梓的肩膀,“噓~有趣就好好看?!表n梓笑嘻嘻地咧嘴一笑。
秦沐風(fēng)也被這奇藝的舞蹈吸引,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步伐?!扒匦郑闯鍪裁磥砹??”南杰笑著問了一句。
秦沐風(fēng)輕笑,“是很有意思的舞蹈。”中間打鼓的四人,是用一種很獨(dú)特的步伐在移動,若不仔細(xì)觀察,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的鼓角處還系著細(xì)細(xì)的紅線。
“奇怪…這鼓聲中好像夾雜了其他聲音?!泵餮嚅]眼仔細(xì)傾聽,確認(rèn)后睜開雙目,“嗯…琴音?”
“公主好耳力!”拓跋弈佩服的看著她,明燕得意的哼笑。
突然,鼓聲漸漸變小,一陣清脆的聲音響徹大殿,宛若珍珠灑落一般,悅耳動聽。
厚重的鼓聲同柔美的琴音相交匯時(shí),四個(gè)男子猛的抬起面鼓,不約而同地轉(zhuǎn)身,背對彼此。
這時(shí),一抹亮麗的艷紅色高高躍起!
拓跋冉冉赤腳踩在男人的肩膀上,柔嫩的皮膚在紅裙襯托下,更顯白皙。她的頭發(fā)精致的編成兩條低馬尾搭在肩上,腰間和腿腕都系著金色的鈴鐺。
她明艷俏麗的臉龐上笑容燦爛,懷中抱著一把淺色的月琴,一雙芊芊玉手波動著琴弦。她身體平穩(wěn)的在四個(gè)男人肩膀上移動,紅唇輕啟,動聽的歌謠漸漸從她喉嚨中散開。
鼓聲伴月琴齊奏,紅衣俏麗的少女恍若舞蝶一般,她柔美的身段,與身邊男子粗狂的步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的視覺沖擊極強(qiáng)!
“好!”皇帝大喝一聲,鼓起掌來,太后看的也十分滿意,“這小公主這歌兒,哀家還從未聽過,是用拓跋語唱的嗎?”
“嗯,這是一首家鄉(xiāng)的名謠。陛下和太后喜歡就好?!蓖匕限恼f。
拓跋鷙又從宮女手中取過一壺酒,“這酒滋味還不錯,有沒有名字?”
秦沐風(fēng)無意間聽到這話,他側(cè)過頭,友好的道:“此酒名烈嬌,大王子喜歡?”
“嗯!”拓跋鷙點(diǎn)頭?!暗扰R走的時(shí)候,本王子也去買些?!?p> 秦沐風(fēng)又道,“呵呵,那大王子可能要失望了。這酒是恭親王府的珍藏,外面可買不到,大王子喜歡就多喝些?!彼麄兊膶υ捯惨齺砹藴赜淖⒁?,不過溫御并沒有插話。
“冉冉這舞真漂亮!”畫穎毫不吝嗇地夸獎,“我就特別羨慕這些跳舞好看的,身體真柔。”
肖燁墨嗯了一聲,提議道:“要不你找時(shí)間也學(xué)學(xué)?!?p> “去你的!”畫穎拿過一個(gè)蘋果塞過去,“我才不學(xué)這些呢,少折騰我了?!毙钅珜櫮绲目粗?,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蘋果,“嗯嗯,不學(xué)不學(xué)?!?p> 兩人的互動讓臺上的人相視一笑。依瑤羨慕的看著他們,“太子哥哥和穎姐姐感情真好?!?p> 云溪靈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很快又把視線移到了拓跋冉冉的身上。眼中也流露了幾分驚艷,不得不說,不愧是敢跟云溪雅下挑戰(zhàn)書的人,這舞姿絲毫不輸給她那位姐姐。
女子的柔美配合男子的陽剛,激進(jìn)的鼓聲又夾雜著柔緩的月琴,兩者巧妙結(jié)合,確實(shí)能給人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
隨著鼓聲和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托著拓跋冉冉的四個(gè)高大男子,互相用手結(jié)了一個(gè)結(jié)。拓跋冉冉一個(gè)高越,鮮紅的長裙攤開,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坐在那個(gè)手結(jié)上,口中的歌謠也停了下來,至此,她的舞蹈完美落幕。
在一陣掌聲中,其余舞者退出大殿,拓跋冉冉輕輕踩到地上,抱著月琴右手撫胸,朝著皇帝等人彎腰,“拓跋冉冉見過北越皇帝陛下,太后,皇后及各位娘娘!”
“拓跋公主免禮!”皇帝笑著揮手。
“冉冉公主,這個(gè)驚喜哀家真是太滿意了!”太后看了柳姨一眼,柳姨點(diǎn)點(diǎn)頭,讓人送上一串紅寶石做的手鏈。
皇后見狀也道:“借太后的光,讓嬪妾也大開眼界?!彪S后,讓風(fēng)兒端著一雙紅色精致的繡花鞋走到拓跋冉冉面前,“地上涼,公主快穿上吧?!?p> 拓跋冉冉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手鏈和鞋子,輕輕吸了口氣,“好漂亮啊,謝謝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說完,柳姨為她戴上手鏈,風(fēng)兒伺候著她就將白嫩的雙腳穿入繡花鞋中。
拓跋冉冉穿好后,還原地走了幾步,鞋上精致的繡花和珍珠流蘇相輝映,在配上那一身紅裙,簡直美極了。
隨后,她在風(fēng)兒的指引下,坐到兩位兄長身邊坐下,得意洋洋地向他們炫耀自己的手鏈和新鞋。拓跋弈無奈地看著她,順著她的意夸了幾句。
而看上去粗魯?shù)耐匕销v,則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認(rèn)真的評價(jià),“嗯,這寶石光澤極佳,鞋子設(shè)計(jì)也很有新意,都很漂亮。小冉真厲害!”等拓跋冉冉開心的笑起后,他才又埋頭喝酒,順手指著其中一道菜,“冉冉這道菜特別好吃,你多吃點(diǎn)。”
“是嗎?”拓跋冉冉開心的盯著美食,眼睛閃閃發(fā)光。二話不說的就夾了一筷,嘟囔,“嗯嗯,好吃~”
“你們兩個(gè)啊……”拓跋弈扶額,不忍直視,臉色有些不那么高興。
其他官員對此,只是輕笑著,沒有做過多評價(jià),但眼中卻帶著極淡的不屑。
云溪靈默不作聲的留意著所有人,但目光在拓跋鷙的身上卻明顯停留了幾分,似乎在想什么。
這時(shí),拓跋冉冉突然道:“陛下,我聽聞前不久云侯府的大小姐,被選為北越圣女,一場祭天百鳥來朝!”
皇帝點(diǎn)頭,“小公主想見圣女?”
“嗯!”拓跋冉冉大方的點(diǎn)頭,自信的笑道:“我想和圣女比一比!用舞蹈,剛剛我已經(jīng)跳過了,現(xiàn)在能讓圣女出場嗎?”
“呵,這小國公主真敢說!”明燕噗的笑起,眼中滿是鄙夷。云霄鵬眼睛輕動,“雅兒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不會讓公主失望的。”溫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輕蔑。
“哦?那本公主一定要好好看看了!”拓跋冉冉絲毫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蔑視,一雙杏眼清澈見底。但拓跋弈拿著酒杯的手,卻默默的收緊了幾分。
在他們話語間,有幾個(gè)人抬著一面大大的鼓走了過來。拓跋冉冉秀眉高挑,“呀,也有鼓呢?!?p> 大夫人輕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云溪可輕拉了拉云溪夢的衣擺,“三姐姐,你覺得大姐姐這次要表演什么?居然要用那么大的鼓?!?p> “不知道?!痹葡獕舨艖械霉苓@些,她低著頭吃著東西,漠不關(guān)心。云溪可有些遺憾的收回手,雙眼好奇的望著。
終于,在大部分人的滿心期待下,溫茉蘭和齊湘悅身穿彩裙走到大鼓兩邊,分別坐下。她們一個(gè)橙衣出塵,一個(gè)黃衣亮眼;相似的服裝設(shè)計(jì)和妝容,讓她們的容貌更加美艷幾分。
溫茉蘭朝著對面看了一眼,兩人一起拿起放在腳邊的樂器。溫茉蘭抱著琵琶,齊湘悅手持短笛子,兩人眼神交匯時(shí),默契的演奏起來。
云溪靈掃過齊湘悅時(shí),突然無聲一笑。沒想到這么久不見,齊湘悅也從當(dāng)年的那場意外中走出來了。
“齊姐姐自從百花宴受驚后,就再也不碰琴了?!币垃幥那牡卣f,云溪靈眉尾揚(yáng)了揚(yáng),沒有說話。
短笛和琵琶的聲音,都偏柔美清脆。隨著她們的彈指,大鼓上空莫名落下片片花雨,拓跋冉冉雙眸瞪大,“哇…這,怎么做到的?”一邊說,一邊抬起頭,企圖想找到上面有誰在撒花??伤戳税胩欤矝]瞅見個(gè)人影,這鮮嫩的花瓣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
這時(shí),溫茉蘭和齊湘悅突然轉(zhuǎn)身,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大鼓被一團(tuán)飄逸的雪紡包圍,雪白的飄帶平地而起,越升越高。
借著殿外霞光的折射,潔白的雪紡上也染上了晚霞的光輝。
粉色的花瓣飄落,絲帶從四周散開,一位穿著淡紅色漸變長裙的美人,緩緩落在鼓上?!斑恕币宦曒p響,美人雙手高舉過頭頂,兩把綢扇從她手中打開,飄逸的扇葉隨著她的動作舒展開來。
云溪雅臉上戴著一面淡淡的薄紗,美目流轉(zhuǎn)間,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鼓上舞……”秦沐風(fēng)的視線緊緊的跟著她,眼中充滿驚訝。
花雨之下,云溪雅的舞衣同兩位演奏者的衣裙互相襯托,竟然形成了一副晚霞的色澤。而云溪雅每次挪跳,腳下的大鼓都會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拓跋冉冉眨著眼睛,滿是震驚,“天圣四美之首,名不虛傳……”
拓跋弈和拓跋鷙也均被她吸引了視線,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鼓上翩翩起舞的美人。云霄鵬和大夫人則滿臉笑容,眼中不約而同地帶著自豪。云溪可滿是羨慕的看著,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反倒是云溪夢神色如常,隨意望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手不由地摸著自己額頭厚重的劉海,眼中閃過幾分恨意。
云溪靈望著云溪雅的舞蹈,嘴角扯了扯。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不得不說,云溪雅真的很有一套。竟然能想出借著夕陽下的霞光,在鼓面上起舞,真是有創(chuàng)意??!
這一舞,足夠壓過剛剛的拓跋冉冉了。
若說拓跋冉冉的舞蹈如陽光般燦爛,那么云溪雅的,就是晚霞夕照下的柔美和圣潔。
這樣想著,云溪靈突然憶起了一首詩,記得里面描繪到: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飖轉(zhuǎn)蓬舞。左旋右轉(zhuǎn)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shí)。
這次倒是被云溪雅詮釋了個(gè)徹底。云溪靈收回視線,慢悠悠地?fù)u著白玉酒杯,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漠。
所以,當(dāng)初她和自己說什么先抑后揚(yáng),純粹是想看她出洋相吧,呵。
“哎呀……”太后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露出幾分不適。柳姨連忙上前,小聲道:“太后,您沒事吧?”
太后閉了閉眼,“……頭疼?!?p> “該不會是您又沒吃藥?”柳姨立刻就猜到了太后頭疼的原因,太后無奈的笑了笑,“那東西越來越苦了,就……”
“您讓老奴說您什么好,那藥苦您就不吃,倒頭來難受的還不是您?!绷滩毁澩恼f,深吸了口氣,“老奴讓人扶您先下去休息?”
太后搖搖頭,“不行,現(xiàn)在不能離場?!?p> 柳姨思索了一會兒,又道:“那老奴派人去拿?”話才說出口,太后就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柳姨一愣,瞬間明白了太后的顧慮。
這幾年太后身體不好,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給太后服用的藥,除非是周天師或者自己親自拿來的,其他人一旦經(jīng)手,太后都不會服用??涩F(xiàn)在這個(gè)情況,柳姨也走不開,就在她苦惱的時(shí)候,云溪靈突然走了過來,“柳姨,我看太后臉色不好,怎么了嗎?”
“二小姐…對了,正好。”比起其他人,柳姨還是更信的過云溪靈。于是,拉過她的手走到后臺,避開眾人視線范圍,“二小姐,太后來時(shí)沒有吃藥,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又不能提起退場。能麻煩你去慈寧宮拿一下嗎?我讓個(gè)宮女抄小路帶你過去,悅仙宮距離慈寧宮不算很遠(yuǎn)?!?p> 云溪靈聞言,望了一眼坐在那邊強(qiáng)忍疼痛的太后,點(diǎn)頭應(yīng)下,“好,我這就去?!闭f著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青淺,“你和芙蕖留在這兒?!?p> “小姐,讓我和你一起去吧?!鼻鄿\道。
云溪靈搖了搖頭,既然太后寧愿忍著疼痛,也不離席,那就證明她不想引人注意。自己和柳姨安排的宮女兩人從后面繞過去,動作快些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雖說帶著青淺也不是不行,可單獨(dú)把芙蕖一個(gè)人留在這兒。老實(shí)說,云溪靈不放心。所以,要么就不帶,要帶就必須兩個(gè)都帶走??扇舳紟ё撸藬?shù)就翻了一倍,別人想不在意都難了!
畢竟人總是容易產(chǎn)生一種,名為好奇的心理。
“坐好,等我回來。”說完,就跟著一個(gè)叫吉祥小宮女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悅仙宮。云溪靈沒有看到的是,就在她離開的瞬間,云溪雅面紗下的嘴角溢出一抹的冷笑。
悅仙宮外,云溪靈和吉祥步伐急促的繞小路入慈寧宮。在途經(jīng)一座假山時(shí),吉祥道:“云小姐,這里有兩條小路,我們走靠左的這條。”
“那那條靠右的通向哪兒?”云溪靈習(xí)慣性的多問了一句。
吉祥看了一眼,解釋道:“原本是通悅仙宮和神官宮的,但是后來漸漸的廢棄了?!痹葡`輕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吉祥陪著云溪靈走到太后的寢宮時(shí),吉祥腳步一停,站在寢宮門口,低著頭,“二小姐,奴婢不方便進(jìn)太后寢宮。就站著這里等你吧?!闭f著又提醒道:“藥就裝在一個(gè)青底藍(lán)瓷的小玉瓶里,你進(jìn)去一看就知道,很好找的?!?p> “好?!痹葡`推開門,視線迅速地掃過寢宮,果然在床頭的位置看到了吉祥描述的那個(gè)瓶子。她幾步上前,拿過瓷瓶,正準(zhǔn)備收起時(shí),捏著瓷瓶手突然一頓。
云溪靈盯著手中瓷瓶,眉頭緊鎖,猶豫了一瞬后,回頭看了一眼,見身后無人。于是輕輕拔下瓶帽,小心的抖了一些藥粉在紙上,仔細(xì)包好收入錦囊。而后又將瓶帽蓋好,神色平靜的走了出去。
可當(dāng)她走出寢宮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守在門外的吉祥,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云溪靈心中奇怪,但眼下時(shí)間緊湊,也容不得她去找人,就只好憑著記憶往回趕。
與此同時(shí)的悅仙宮內(nèi)
云溪雅在一眾掌聲喝彩下從鼓面躍下,她素手一揚(yáng),臉上的面紗落地。
“臣女等拜見陛下,太后,皇后及各位娘娘?!痹葡湃水惪谕暤?。
“免禮,你們辛苦了。”皇帝對她們的表演非常滿意,依次賞了些物件。
“夕陽西下,琵琶短笛齊奏,借著晚霞與落花在鼓上起舞?;腥粝膳胧姥?。”熹妃道。
“娘娘過獎了?!比擞铸R聲道。
“本宮記得,齊小姐還是圣女未來的嫂子吧?”淑妃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下巴,“這嫂子和小姑子同臺獻(xiàn)藝,嗯,佳話?!?p> 齊湘悅害羞的紅了紅臉,“娘娘莫要打趣我了,這還沒成親呢……”說到最后,聲音小的都成蚊子哼哼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你和溫小姐快落座吧。”淑妃用宮扇指了指她們的位置。
溫茉蘭拉著齊湘悅走了過去,留云溪雅一人站在大殿中央。
“哈哈哈,小公主,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見的圣女了?!惫вH王笑著道。
拓跋冉冉大方的站起身,朝云溪雅豎起大拇指,“佩服!圣女此舞驚為天人,冉冉輸?shù)男姆诜??!?p> “小公主過譽(yù)了?!痹葡懦崛嵋恍?,拓跋冉冉乍一看到她真正的樣貌,眨巴著眼睛,“圣女…長的好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姐姐都漂亮!”說著,又對著兩位兄長道:“哥哥,你們說對不對!”
“嗯,太對了!”拓跋鷙點(diǎn)頭,望向云溪雅的眼神炙熱,但眼中卻沒有半分輕佻之意,似乎就是純粹的欣賞美人兒。
“哎呀,若不是圣女不能外嫁。本王子都想立刻向云侯爺求娶了!”拓跋弈笑著搖頭。
云溪雅抿唇,美眸溫柔似水,可眼底深處卻帶著鄙夷。很顯然,在她的心中根本就看不起這些北夷小國。
“那個(gè),圣女,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花瓣是怎么弄出來的?”拓跋冉冉忍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事。
云溪雅故意神秘一笑,“當(dāng)然是天降祥瑞啦?!蓖匕先饺奖凰龅?,眼睛火?;鹫?。皇帝和太后相繼搖頭失笑,皇后也輕輕感慨,“好久沒見那么純?nèi)坏暮⒆恿?。?p> 麗妃搖著宮扇,“是呀,小公主性情純真,惹人喜愛?!?p> 席下,秦沐風(fēng)悶笑,沒想到云溪雅也有那么可愛的一面。抬頭望著,兩人的視線正好交匯在一起,一個(gè)含情脈脈,一個(gè)盈盈秋水。
“好神奇啊……”拓跋冉冉望著云溪雅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崇拜。云溪雅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還有我二妹妹的表演,小公主不好奇嗎?”隨后,她又道:“二妹妹當(dāng)年在鳳凰樓內(nèi)踏水而舞,那才是真的驚為天人!我完全比不過呢。”
“誒?可是溪靈告訴我,她不擅舞。”拓跋冉冉道。
“二妹妹為人最是謙虛了。”云溪雅笑著解釋,“你看她都去后面準(zhǔn)備了?!闭f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依瑤身邊空著的位置。期間明燕對她微微頷首。
“是嗎?那我更期待了!”拓跋冉冉開心的坐下身,可是等人都把大鼓抬了下去,也不見云溪靈的身影。
齊湘悅輕笑著道:“喲~這是在準(zhǔn)備什么呢?半天不見動靜。”
“大概是什么很意思的東西吧。”溫茉蘭笑著接過話。明燕讓宮女重新給她上了一份糕點(diǎn),點(diǎn)著頭,“是呀,溪靈向來主意最多了,估計(jì)會我們一個(gè)大驚喜?!?p> 被她們這么一說,眾人心想,也對!于是又耐心的等著,可太后和柳姨卻是皺了皺眉。奇怪了,這過去快半盞茶了,溪靈那孩子怎么還沒回來?
而大殿后臺內(nèi),青淺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芙蕖也是不停朝著小路的方向望?!扒鄿\姐姐,這可怎么辦呀,小姐還沒回來?!?p> 青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行,我過去找她,你呆在這兒千萬別亂跑?!?p> “可是,你知道怎么走嗎?”芙蕖問。青淺往前的身子一頓,懊惱的拍了下腦門,“哎呀!”
這時(shí),荼兒挑起垂縵走了過來,“云小姐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陛下和娘娘們都催了?!闭f著,環(huán)顧一圈,根本沒看到云溪靈的身影,當(dāng)下問道:“你們小姐呢?”
“噓!”青淺連忙捂住她的嘴,“你小點(diǎn)兒聲!”荼兒瞪大雙眼,似乎在質(zhì)問。
青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聲威脅道:“要是把人引過來,你也討不了好!”
荼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喘勻幾口氣,“那你們倒是快去找啊,前面拖不了多久的。”
青淺這才慢慢松開手,“小姐不讓我們亂跑?!?p> “拜托,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陛眱侯^疼的看著她們,又擔(dān)憂的回頭望了一眼殿內(nèi),再三思量后一把拉住青淺,“我?guī)銖男÷啡フ宜?,那個(gè)…你呆著這里等我們!”說完,看了芙蕖一眼就拉著青淺匆匆跑去。
芙蕖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手足無措的在原地來回走。
云陌錦
靈緣小課堂: “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飖轉(zhuǎn)蓬舞。左旋右轉(zhuǎn)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shí)?!背鲎蕴拼?,白居易的《胡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