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流貨色?Swing才不是,他只是這段時間很少接戲;而且他遲到也不是因為他耍大牌,而是因為飛……”
“Sam哥,不要說了”,Swing拉了拉阿Sam衣角,對他搖頭說:“錯了就是錯了,何必要為我們的錯找借口?認(rèn)錯就是了?!?p> “對不起,張導(dǎo),是我的錯,耽誤了您的拍攝進(jìn)度!”借著阿Sam手臂的力量,姚司映向他彎腰鞠躬。
“哼,知道錯了還不趕緊去化妝,我只給你們十分鐘,十分鐘后正式開拍!”聽完Swing的道歉,張導(dǎo)的臉色緩了緩,然后催促道。
“可是Swing他……”阿Sam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姚司映推著向化妝間走去。
“Sam哥,我沒關(guān)系,睡一會兒,調(diào)整一下就好。”才說完,司映就倒在阿Sam懷里。
“真是,都不知道考慮自己!”阿Sam將姚司映打橫抱起走進(jìn)化妝間,與助理們著手打理他的服裝造型,直到整套定妝粗略完成已超出了張導(dǎo)的預(yù)定時間。
“Swing,醒醒,要開拍了?!卑am將他微微托起整個倚在懷中,柔聲喚著。
“嗯。”Swing睜開眼眸,在身體本就無力的情況下,外加還穿著厚重的胄甲,他懨懨的伸出纖長玉手,任由別人將他攙起。
看了看表,阿Sam抱起他,快速走出化妝間,臨近攝影棚,他牽起司映緩步走來。
“過來!”張導(dǎo)見Swing出來時一副絲毫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還以為他對自己所演的角色一無所知,心中對他腹悱不已,暗道自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別人讓一個都不知有沒有演技的新人演戲。
“我給你講講戲!”張導(dǎo)秉持著自己一貫的好導(dǎo)演人設(shè),皺眉無奈的道:“這部電影是這樣的……”他只管講,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聽,或者聽沒聽懂。
“嗯?!盨wing硬撐著坐直,看似在認(rèn)真的聽,實則大部分時間都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開拍!”隨著導(dǎo)演喊開拍,Swing瞬間進(jìn)入角色,只見他昂首坐在太師椅上,逼視著堂下跪著的一干人等,纖長的玉指把玩著如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冷喝道:“給本督拿下!”
“是,九千歲!”在司映精彩的演譯下,連帶著主演們都瞬間被帶入劇情,演得格外的帶勁,這一點是連張導(dǎo)都想像不到的。
“很好!”在張導(dǎo)的拍案叫絕中,這一幕劇情完美的結(jié)束,而接下來的一幕就是這部電影的收尾。
收尾講述的是主角與姚司映飾演的九千歲對決,但這對姚司映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挑戰(zhàn),首先是他之前沒任何拍武戲的經(jīng)驗,其次是他的身體狀況。
講完了下一場要拍的場景,導(dǎo)演叫在場的演員們先去休息,三十分鐘后回來繼續(xù)拍下一場。
“你可以嗎,Swing?”阿Sam如影隨行的守在舊疾復(fù)發(fā)、隨時都可能倒下的Swing身旁,試探的問。
“我可以”,休息了片刻,Swing在Sam的攙扶下,搖晃著身形緩緩起身,仿佛在與誰宣誓般要強的道:“只要一開始,不到結(jié)束我都會堅持?!?p>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阿Sam扶他坐回椅子上,無奈的笑笑,隨后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抱抱他,贊許的說:“你認(rèn)真是好事,但為了你自己,答應(yīng)我,別太拼好么?”
“嗯!”Swing敷衍的答應(yīng)一聲,隨后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Sam哥,幫我看著時間,我頭疼,想睡會兒?!?p> “好。”阿Sam搬來椅子與司映的并在一起,然后抬起他雙腿平放,再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身上。
演員們都在休息,而外面的導(dǎo)演與幾名武術(shù)指導(dǎo)則聚在一起討論著該怎樣設(shè)計動作才能既符合劇中人物身份,又同時俱備可觀賞性。
才過了一刻,姚司映就從短暫的小憩中醒來。他睜開雙眸,順勢拿過手邊水杯喝了小口,便放下雙腿,吃力的從靠椅上緩緩站起。
“醒了?時間還早,怎么不再多睡一會兒?”聽見上方傳來的聲響,阿Sam從僅供人放物品的矮架上坐起,順手拿過旁邊的外套快速穿上,伸手扶住司映搖晃的身形,柔聲詢問。
“嗯,我知道?!币λ居稠槃莘诎am肩頭緩步前行,輕聲解釋道:“因為我走得慢,所以得早點去,這樣才不會誤了別人時間!”
“可是我寧可你多睡會兒,也不愿你這樣折騰自己!”眼見他沒走多遠(yuǎn)就已是如履薄冰,力不從心,阿Sam一把將他抱起,轉(zhuǎn)身幾步走到椅旁將他安置好,命令道:“給我安心的睡!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到時間我會直接抱你去攝影棚接著拍戲!”阿Sam不再多說,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盯著他入睡。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已離半小時所剩無幾,而他卻依然頭枕著化妝桌沉睡,阿Sam一把將他打橫抱起,快速向室外行去。
“Sam哥,放我下來!”在大幅度的顫動頻率下,Swing漸漸從沉睡中轉(zhuǎn)行,他睜開美眸,正看見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對準(zhǔn)自己,令他尷尬不已,只得在阿Sam懷中微微掙扎,求道。
“好!”阿Sam依言將他放下,然后牽著他來到指定地點。
“既然演員都到齊了,那就正式開始!由于從此刻開始到結(jié)束都要在打斗中完成,所以在正式開拍之前先走一下過場!”導(dǎo)演說完,接下來就是武指為演員們講解動作要領(lǐng)。
或許是了解到Swing的身體狀況,導(dǎo)演并沒有像他剛來時那樣嚴(yán)苛,而是只要他熟悉劍,其余的都留給女武指替他完成。
“不,我可以!”他看向另外幾人,對導(dǎo)演和那英姿颯爽的女武指堅決的說:“也請你向訓(xùn)練他們一樣的訓(xùn)練我吧!”
“好,那么,我要開始了?!迸淮未蔚膿]劍,一次次打掉Swing手中之劍?!霸趺椿厥??力道不夠,再來!”他們一起練習(xí)直到Swing能夠成功的接招。
看姚司映這樣拼命,阿Sam的內(nèi)心是揪著的,他真希望Swing在中途喊停,這樣就可以因身體原因而動用武替,但Swing一直咬牙堅持,自己卻不能替他喊停。
因為阿Sam心中明白,Swing能撐到現(xiàn)在全憑著一股狠勁兒,倘若自己此刻替他喊停就是在害他,所以自己不能出聲,只能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阿Sam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電影已在司映停止訓(xùn)練的那一刻開拍了。
月夜風(fēng)高之時,西廠錦衣衛(wèi)張千與好友在接連殺死數(shù)名同寮而被迫不停逃亡的同時不幸遇上廠督。
“殺了那二人,本督可看在你等將功補過的分上不予追究!”四人邊不時的回頭邊不停向前奔跑,可偏偏就在快登船時,卻被從身后縱身飛掠而至的人攔住去路。
那集冷酷、邪魅與一身的陰柔男子隨意一站,漫不經(jīng)心的一捋指間秀發(fā),突然抬眸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