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再遇王茂勝
清晨,之陶端著一盆洗臉?biāo)M(jìn)門。
姚輕言已經(jīng)早早起了床,站在窗邊獨自吹著清晨的冷風(fēng),背影透著幾分寂寥。
之陶看著姚輕言的背影心里詫異,將洗臉的水盆放在桌上,拉過窗邊的姚輕言順帶把窗戶也給關(guān)上了,“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一個人又站在這兒吹冷風(fēng)?”
之陶知道姚輕言有個習(xí)慣,每當(dāng)有什么心事的時候都會一個人靠在窗邊發(fā)著呆,有時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哪兒有?”姚輕言沖之陶笑了笑,走到水盆前將毛巾打濕,然后在臉上敷了敷,“我這不是想哥哥了嗎,想著早點回去。”
之陶:……
姚輕言不愿意說,之陶也沒有再問,只是在心里好奇著。
“之陶,叫忠伯今天不用準(zhǔn)備馬車?!?p> “啊?”之陶半晌也沒反應(yīng)過來,“小姐,我們?yōu)槭裁床蛔R車回去啊?”
姚輕言敲了敲之陶的頭,“我還有東西要買,坐馬車不方便。”
“……哦。”之陶雖然心里有點不理解,但也沒多問。
之陶想:小姐自有小姐的安排,只要自己一直按小姐說的做一定不會錯的。
姚輕言讓之陶給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便出了王府。
“小姐,到底要買什么東西???怎么神神秘秘的?!敝崭谝p言身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姚輕言一直在街上走走停停的,玩的不亦樂乎,“哦,就是隨便買點?!?p> 之陶:……
之陶突然有種自己被小姐耍了的感覺。
姚輕言才不管之陶現(xiàn)在什么樣的心情,拿起路邊的一個面具往自己的臉上帶,轉(zhuǎn)頭對著之陶問,“好看嗎?”
之陶終于忍不住了,“……小姐你不是說想將軍了嗎,我們快回將軍府吧……”
“不急?!币p言付了錢,拿著面具又往前面走了幾步。
之陶跟在姚輕言的身后實在無語了,“小姐,我們要玩也換個地方?。俊?p> 之陶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么要一直在這幾個攤位前逛來逛去的。
“來了?!币p言見一個背影進(jìn)了藥店,趕緊也跟了進(jìn)去。
“誒~小姐。”之陶看見姚輕言進(jìn)了藥店,也緊跟了上去。
剛剛進(jìn)藥鋪的那個背影,看著怎么有點像是……春桃?。?!
之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跟上自家小姐再說。
“噓~”姚輕言朝之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走到藥鋪的另一邊,背對著掌柜和春桃假裝也是在買藥。
只聽隱隱傳來兩人之間傳來的對話。
“姑娘,今天又過來買藥???”掌柜熱情的招呼著春桃。明顯春桃已經(jīng)是這家藥鋪的老顧客了。
“對啊,我家公子身體還是不好,還是按照上次的藥方來抓吧……”春桃從懷里拿出一張藥方交到掌柜的手里。
“這藥方跟上次的好像有點不一樣啊?!闭乒褚苫蟮膯柕馈?p> 春桃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啊,是嗎?可這藥方明明是同一個人開的啊?!?p> 掌柜的拿起藥方看了看又覺得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按著藥方抓起了藥來,“姑娘不要多心,剛剛可能是老朽記錯了吧?!?p> 春桃笑了笑。
……
掌柜抓完藥后笑嘻嘻的把藥遞到春桃手里。
“多謝掌柜?!币p言付了錢,拿著藥便走出了藥鋪。
姚輕言站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蹙眉?;ń憬阏f的意外發(fā)現(xiàn)不會就是這個春桃吧?!
可是,王伯不是說哥哥很好嗎?那好端端的人買藥做什么?
這到底是春桃對藥鋪老板撒了慌,還是王伯對自己隱瞞了什么實情。
不說姚輕言就連身邊的之陶也好奇著,將軍的身體向來好怎么可能有什么病啊,而且看藥鋪掌柜剛剛的態(tài)度說明春桃已經(jīng)在這里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了。
姚輕言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通,搖搖頭干脆也不想了,反正自己就要回將軍府了,正好看看是不是有人又在做什么妖。
“這位小姐,請問你買什么藥?”掌柜的看見姚輕言站在原地發(fā)神,上前好心的問道。
“哦?!币p言回過神,“不用了,我就是隨便看看?!?p> 姚輕言抬腳出了藥鋪,可心里還是在納悶。
“小姐,你說會不會是表小姐……生病了……”之陶抬起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見了姚輕言的蹤影,眼神有點茫然,轉(zhuǎn)眼心里瞬間又開始著急了起來。
姚輕言剛出藥鋪幾步遠(yuǎn)就被人攔了路。
“呦呵~這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嗎,哦,不不不~小爺我差點忘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寒王妃了?!?p> 姚輕言抬起頭,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大胖子,眉頭皺了起來。
“王茂勝?!?p> “喲~姚輕言你還記得我啊?!蓖趺瘎倏聪蛞p言的眼神里充滿了嘲諷。
“當(dāng)然了,上次在茶樓的經(jīng)歷此生難忘啊。”姚輕言故意將最后幾個字咬的極重。
姚輕言不提還好,這一提王茂勝便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上次在茶樓王茂勝被姚輕言狠狠的暴打了一頓,后來又來了一個毛頭小子。不但害的他幾個月都沒下的了床更讓他在一眾朋友面前被取笑,顏面盡失。
王茂勝看著姚輕言的目光更加怨恨,似乎要上前將姚輕言整個人給撕碎。
“呵呵~”王茂勝嘲諷十足的笑了兩聲,“我聽說寒王最近好像快不行了啊,要不你進(jìn)我尚書府勉強給我當(dāng)個妾室怎么樣?”
“哈哈哈~~”和王茂勝一起的公子哥們都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笑著責(zé)怪道,“王兄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寒王妃,要當(dāng)也應(yīng)該是暖床的婢女吧?!?p> “對啊,這樣的身份才配嘛?!?p> ……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哄笑聲。
姚輕言冷眼看著這些人,“幾位公子在大街上這般妄議王室,藐視皇威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可不好吧。”
幾人一聽笑得更歡了,藐視皇威,笑話!誰不知道當(dāng)今皇上和寒王兩人水火不容。
也正因為這樣,這些人才不會把姚輕言這個寒王妃放在眼里,更確切地說是不把寒王放在眼里。
這些公子哥們身后的家族誰不是站在老皇帝一邊的人,當(dāng)然也不排除一兩個南宮諾的人。
換言之,這里面沒一個人是看得起南宮寒的。
“姚輕言,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跟著小爺我總比守活寡強吧。”王茂勝仰著頭,一副施舍的模樣。
姚輕言不由得冷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南宮寒不就是昏迷了幾天嗎就被這些人傳成了危在旦夕。
“呵呵~”礙于周圍人的目光,姚輕言不愿再和王茂勝等人過多糾纏,轉(zhuǎn)身想朝另一邊走。
“誒~別走啊?!蓖趺瘎僖幌露伦×艘p言的路,“姚輕言~我們還有一筆賬應(yīng)該還沒算清楚吧?!?p> 王茂勝好不容易見到姚輕言,且對方又是一個人出來,怎么說也要挽回上次在茶樓丟的面子。
姚輕言冷眼看著王茂勝,這人還真是無論怎么看依舊覺得欠揍。
姚輕言轉(zhuǎn)身也不著急走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好啊,你倒是說說看。”
王茂勝見姚輕言這副表情心里不免有點虛,但奈何朋友在場又再三確認(rèn)了一下,的確只有姚輕言一個人之后,膽子也才開始大了起來。
“之前在茶樓的那件事沒忘吧?!?p> “嗯?!币p言依舊很平靜的點點頭,“然后呢?”
王茂勝看著姚輕言平靜的出奇的臉,有一時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在姚輕言的面前表演。
王茂勝這樣的想法一出便瞬間扼殺在了腦海中,指著姚輕言無比囂張的說,“當(dāng)然是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了。”
下跪?磕頭?道歉?
王茂勝這人腦子沒壞吧???
姚輕言像看白癡一樣的目光打量在王茂勝的身上。
王茂勝看著姚輕言奇怪的眼神以為是姚輕言怕了,心里不免涌起一陣得意。
王茂勝傲慢的抬著頭,就等著姚輕言的磕頭道歉。
“有病?!币p言很中肯的給了王茂勝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
王茂勝看著姚輕言的態(tài)度早已怒不可遏,“姚輕言,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xùn),還不知道勞資的厲害了?!?p> 王茂勝向身后的幾名大漢招招手。
那幾名大漢立刻將姚輕言圍住。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著架勢,哪里還敢再看熱鬧,紛紛抱著自己的東西跑開了。
“王茂勝,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真是不夠?。俊币p言冷冷的目光落在王茂勝的身上。
王茂勝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依舊硬氣說道,“臭娘們,給勞資狠狠的教訓(xùn)她?!?p> 幾名大漢粉粉朝姚輕言逼近,就在這是姚輕言的懷里突然躥出一個紅彤彤的“毛球”出來。
“什么鬼東西?!?p> 紅毛把眼前的幾名大漢硬生生的給嚇了一大跳,等反應(yīng)過來時,那紅球早已經(jīng)沒影了。
幾名大漢只當(dāng)是自己眼花了,卻不知那所謂的“鬼東西”正攀在一個大漢的背后。
“紅毛不要傷了性命,小小的教訓(xùn)一下就行了?!币p言站在一邊懶散的吩咐道。
幾名大漢心里疑惑:這是和誰誰話呢?四處看了看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姚輕言嘴里那個叫“紅毛”的人。
“唧唧唧……”
就在這些人以為姚輕言是在故弄玄虛的時候,還真的有什么東西回應(yīng)了姚輕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