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惜站在床邊,看著秦瑗還在熟睡中,她也不忍打擾,便靠在了床邊,細細端詳著秦瑗的臉頰,不禁感嘆,“如果我有這般漂亮的臉該有多好?!?p> 她正望著秦瑗發(fā)呆,沒有注意到秦瑗已經(jīng)醒了過來,秦瑗側(cè)躺著看向床邊的花槿惜,笑道,“你可是郎君配給我的貼身婢女?”
被秦瑗嚇了一跳的花槿惜怔了怔,緩過神才開口,“是,是的,是曹公子讓我來服侍您的?!?p> “這樣啊。”秦瑗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沖花槿惜說,“那你可否幫我拿下衣架上的衣服?”
花槿惜聽到秦瑗的話,連忙將衣架上的衣服拿了來,幫秦瑗穿在了身上,又替她梳妝打扮,很是乖巧。
秦瑗通過銅鏡看著身后那張清純的臉蛋,問道,“你叫什么?”
“花槿惜?!?p> “好名字?!鼻罔タ粗ㄩ认妥约簬献詈笠粋€簪子,站起了身,接著說,“隨我去拜見公婆吧,槿惜?!?p> “好?!被ㄩ认Ц诹饲罔ド砗?,一同去了曹老爺子曹華倉的房間,剛好碰上曹華倉準備出門去錢莊,她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公公這是要去錢莊處理事務?”
“是啊,”曹華倉看著自家兒媳,笑道,“你去拜見你婆婆吧,我還有事要忙,如若今后我曹家那小子有什么虧待你的地方,告訴我,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快去吧,我先走了。”
“謝謝公公關(guān)心。”秦瑗彎了彎那雙宛如狐貍般嬌媚的眼睛,輕聲輕語的回應著老爺子的話。
“這樣便好,那我先去忙了。”曹華倉說完,便走出了曹宅。
秦瑗見公公離去,就帶著花槿惜進了曹華倉的屋院,拜見她的婆婆魏弘麗去了。
她乖巧的坐在魏弘麗身邊,問道,“婆婆昨夜可睡得安穩(wěn)?”
“安穩(wěn),安穩(wěn)?!蔽汉臌惪粗罔ミ@丫頭,心里很是喜歡,她熱情的拉住秦瑗的手,說道,“落笙屋里伺候的下人少,你又不喜歡有人貼身跟著,嫁過來連婢女都沒有,不如我給你派去幾個,好方便服侍你?!?p> “謝謝婆婆,下人就不必了,落笙安排了槿惜在身前服侍就足夠了?!鼻罔u了搖頭,親昵的靠了靠魏弘麗,“勞煩婆婆操心了,您只要養(yǎng)好身子,莫要生病就好,其他的兒媳自會幫您打理好?!?p> “哈哈哈,我曹家能娶你進門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蔽汉臌惵犕昵罔サ脑?,心里很是舒服。
“婆婆說笑了,這都是兒媳分內(nèi)的事。”秦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拿手帕遮擋著勾起的嘴角。
魏弘麗抬頭看了眼花槿惜,覺得有些眼生,便出聲問道,“這槿惜姑娘是何時進曹府的?我怎么不曾見過你?”
“回老夫人,我是...”花槿惜正要回答,就被秦瑗打斷了,“婆婆,這曹家家大業(yè)大的,偶爾出現(xiàn)幾個生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許是落笙與您心有靈犀,知道您要為我安排貼身婢女,就一早安排好了呢?!?p> 花槿惜在身邊看著秦瑗如此巧舌如簧的的樣子,心里有些許的失落,怕是自己這輩子是不會有機會能與曹公子有什么拉近關(guān)系的機會了。
婆媳二人談天說地的聊了一上午,秦瑗便別過魏弘麗,回到曹落笙的房內(nèi),安排下人準備了午飯,等著曹落笙來食用。
過了不久,曹落笙便走進了屋內(nèi),眼角帶笑的走向秦瑗,“娘子可是在等我?”
“是啊?!彼龥_曹落笙眨眨眼,妖嬈嫵媚的姿態(tài)毫不遮掩的展露在了他眼前,曹落笙微微瞇了瞇眼睛,嬉笑道,“如若是旁人看了,大概會以為我娶了青樓女子,大家閨秀,哪有這樣勾引夫君的?”
秦瑗聽聞曹落笙的話,也不惱,淺笑道,“我自是什么都會,才能防止我的夫君愛上別人?!?p> 花槿惜在一旁聽著,心跳漏了一拍,分明什么都沒有,可她就是莫名心虛了起來,臉憋得通紅,她向秦瑗行了個禮,說了一聲,“奴婢就不打擾公子和夫人,先行告退了?!本图泵ε芰顺鋈?。
曹落笙以為花槿惜是想到了些不該想到的事,才羞紅了臉,便調(diào)笑道,“這小丫頭,還真是有趣。”
秦瑗看著花槿惜倉惶離去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拉過曹落笙的手,撒嬌道,“郎君,快來吃飯吧,再不吃就要涼了?!?p> 曹落笙做到秦瑗旁邊,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到秦瑗碗里,笑著說,“娘子也一起吧?!?p> 跑了出去的花槿惜坐在后花園的亭子中,發(fā)著呆,自言自語道,“我不是喜歡上曹公子了吧,可他是有家室的人而我只是個小妖,不能喜歡他的?!?p> “可喜歡就是喜歡,你沒辦法控制住的?!鄙砼詡鱽砹饲罔サ穆曇簦尰ㄩ认蝗桓械绞值牟话?,她辯解道,“夫人,您聽我說,我不是.....”
“噓,”秦瑗按住花槿惜的嘴唇,輕笑著,“無妨,感情這種東西,是沒人能控制的,妖也不例外。如果你想嫁給曹落笙,我可以幫你搭線,看你這丫頭也不像是有什么壞心眼的人。”
花槿惜驚訝的看著秦瑗,像是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她支支吾吾的將她與曹落笙之間的事情全盤托出,“其實我是花妖,被公子買了來悉心照料,才不至于被做成香粉,也算是公子救了我一命,但我對公子絕無那種心思,我發(fā)誓!日月可鑒!”
秦瑗被花槿惜可愛的樣子打動,她笑著摸了摸花槿惜的頭,“其實,你嫁給曹落笙,我不會多想什么,這世間男子哪一個沒有三妻四妾,我若這都接受不了,還怎么在這曹府中活下去?你若是嫁與他,與我還可做姐妹,有事互相幫襯,這多好?也免得你日后受他人擺布。”
花槿惜聽著秦瑗的話,嚇得跪在了地上,忙說,“謝夫人,但奴婢就是奴婢,萬不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p> “也罷,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你?!鼻罔ポp哼了一聲,起身準備扶起花槿惜,卻見曹家老大曹元勛的正室白凝帶著丫鬟走了過來,“呦~這不是弟妹嘛,剛進曹家,就這么大威風,可真是拿自己當這曹家的女主人了?!?p> 秦瑗沒有理會白凝,扶起了花槿惜,打算離開后花園,卻被白凝攔住,“這就想走?也不說拜見一下嫂嫂?真是不知大小?!?p> “拜見大嫂?!鼻罔ノ⑽⑿卸Y,準備離開,又被叫住了,“我讓你走了嗎?”
花槿惜皺著眉頭看著白凝,有些生氣,不忿道,“你是大嫂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論姿色,涵養(yǎng),哪都不如我家夫人,不過是先嫁過來些天,有什么可驕傲的!”
“你是哪來的賤坯子?還敢指責我?”白凝狠狠瞪了一眼花槿惜,就要上前去打她,卻是被秦瑗抓住了手,“大嫂,你要行禮,我行過禮了,有事你便吩咐,做妹妹的一定聽姐姐的話,若無事客吩咐,那可你不讓我離開,就是你的不對了,還想動我的人?你大可以試試?!?p> “你的人怎么了?這個家,除過公公婆婆,我夫君,便是我最大,你們還敢不聽我的話?對我如此不尊!”白凝瞪著眼睛大喊道。
這叫喊聲吸引了曹元勛,他小跑了過來,看著正對峙的兩人,把白凝護在身后,“秦瑗,我這做大哥的替大嫂給你賠個不是,莫要為難她了,你先走吧?!?p> 秦瑗微微歪頭,拉過身后的花槿惜離開了后花園,絲毫不把曹元勛放在眼里。
花槿惜小心翼翼的跟在秦瑗身后,等離兩人遠去,她才深呼了一口氣,對秦瑗說道,“謝謝夫人剛剛幫我?!?p> “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鼻罔マD(zhuǎn)頭沖花槿惜笑了笑。
花槿惜看著秦瑗的身影,她終于知道曹落笙為何喜歡她了,這般善良,明事理還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試問這天下誰會不愛,即便她是個女子,此時都有些喜歡上秦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