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一中各個老師開了一早的會,最終上頭決定高二部按綜合成績排名分為九個班。
下一次分班考就是期末了。
付司哲拖著她去看分班通知的時候,南郁真想一巴掌弄死他。
“嚯,咱倆不在一個班啊?!闭Z氣里透露著失望。
南郁謝天謝地。
一定是她媽在天上保佑她。
付司哲:“不過也沒事,八九班靠在一起也沒差多遠。”
反正是臨著的,一班教室也在他倆樓上,以后能見到沐辭的機會更少。
付司哲拉著南郁又從人群里擠出來:“我過會兒幫你搬教室,你今天少活動?!?p> 南郁挑眉:“你怎么知道?”
付司哲:“你從小到大有啥我不知道的,按輩分我也算你哥,再說你第一次來……”
“閉嘴!”
付司哲笑得欠揍:“哎呀,別害羞嘛,都是哥哥應該做的,不要太感動哦~”
屁的感動,一定是錯覺!
南郁回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jīng)哭成一團了,各種山無棱天地合聽的南郁腦殼疼。
其實高中這兩年南郁沒和班上任何人有過來往,所以也并沒有什么知心好友,都只是能喊得出名字的交情,有的還不一定能喊出名字。
倒不是其他人排斥南郁,而是在別人眼中南郁總是散發(fā)出一種生人莫近的氣場。
再加上她確實好看的有點不真實,別人絞盡腦汁和她搭話也總得不到回應。
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都感覺是散的,平常她又只和隔壁班的付司哲說得上話。
不少人都懷疑她本質上其實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為此還出了不少流言蜚語。
南郁作為當事人對此從不做回應。
隨著時間流逝同學們都淡忘了那個謠言,也再沒有人主動和她搭話了,她本人也樂得自在。
南郁的教室被劃為一班的教室,通知下達之后已經(jīng)開始有人陸陸續(xù)續(xù)搬進來了。
南郁一直是一個人坐,自早上被付司哲煩到現(xiàn)在,又被他拖著跑上跑下,她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經(jīng)期的不適讓她難受的不行,現(xiàn)在只想閉眼假寐。
教室里亂糟糟的,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惹人心煩。
忽然,噪音緩和了一些,好像是有什么人進來了。
“就是他……”
“就是那個!叫……”
“小點聲,他能聽見?!?p> 南郁感覺到身邊的空位有人坐下,以為是付司哲,她現(xiàn)在還不想活動,腦袋還埋在手臂里,聲音也因此悶悶的。
“過會兒再搬吧,不想動?!?p>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南郁只當他默認。
教室又吵鬧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本來教室的人已經(jīng)走了許多,現(xiàn)在的噪聲已經(jīng)沒有剛才強烈了。
南郁渾身有點發(fā)冷,她忍不住開始抱怨:
“你明知道我來大姨媽,還這么折騰我,蹦跶半天。”
“我現(xiàn)在難受死了,傻逼?!?p> 身邊的人好像離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重新坐下,小腹隨之傳來一陣暖意。
她微微睜眼,剛好看到大腿上的透明玻璃水杯,里面灌滿了熱水。
南郁心中微動,將頭慢慢側枕在手臂上看身邊的人,像是應了心中所想,身旁少年絕美的側臉上有一塊創(chuàng)口貼。
沐辭也側頭看她,片刻,又轉頭做自己的事:
“今天到?jīng)]有昨天那么激動?!?p> 南郁慢慢坐直身體,手臂有點發(fā)酸,她自己揉了揉,然后將腿上的水杯往小腹靠了靠。
“付司哲可不會想到這些。”
教室里的老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南郁一抬頭大部分人都陌生的很。
“他幫你搬教室?”
沐辭看向女孩,她正看著窗外發(fā)呆,她好像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發(fā)呆,今天早上在車上也是這樣。
南郁聽到了沐辭的話,點頭,眼睛還是沒有聚焦般的看向遠方。
嘶,姨媽真特么的疼。
沐辭:“這次為什么名次掉這么多?!?p> 不想和你一個班唄。
南郁現(xiàn)在也沒力氣說話,只能在心中念叨。
沐辭:“你就這么討厭我?”
是呀是呀,您老越來越健談了。
沐辭冷笑:“南郁你真的是……”
真的是啥?
南郁聽不到下文,回頭看他,發(fā)現(xiàn)沐辭也在盯著她。
不是,您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沒說呢?干嘛表現(xiàn)得這么受傷,我又沒欺負你。
沐辭:“你有?!?p> ?。。?p> 南郁瞪眼,吞了吞口水。
這貨在耳朵長她腦子里了?
“呵……”沐辭笑了,不再說話。
南郁在心里翻白眼。
謝謝啊哥,有被您的笑嘲諷到。
南郁發(fā)誓她以后再信付司哲她就是狗!
沐辭看著第一堂課的時間過半,身邊的人還窩在原來的座位上,臉色倒是肉眼可見得變黑了,當然,他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他把你忘了?!?p> 沒錯,嘲諷就要用肯定語氣!
被熱水捂一捂,南郁就已經(jīng)有了滿血復活得勢頭:
“關你屁事!”
沐辭微笑著點頭。
臭丫頭,繼續(xù)嘴硬吧。
學校挪用了早自習和第一堂課得時間給學生自行換教室。
現(xiàn)在第一堂課的下課鈴聲已經(jīng)響了,還有十分鐘休息時間。
付司哲,給老子死?。。?p> 八班教室,付司哲莫名感覺頭皮一麻打了個冷顫:
怎么感覺像是忘了什么東西。
沐辭看著墻上的掛鐘,側頭:“最后一次機會,要不要?!?p> 南郁抬眼對上少年的雙眸,晶亮的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仿佛再看一眼就要淪陷。
她捏了捏小腹上還留有余溫的水杯,咬牙:“要?!?p> 沐辭笑得露出白牙,整個人都變得魅惑又痞氣,他借著去收拾南郁桌上的書然后歪頭湊近少女的耳畔:
“早點求我就行了,死鴨子嘴硬。”
短暫的氣流劃過南郁的臉頰,驚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她猛地回頭看周圍,還好一群書呆子眼里只有題集而沒有一顆八卦的心,再看罪魁禍首。
笑尼瑪笑?。≈钦?!
她發(fā)現(xiàn)沐辭這個人最近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這丫是明顯抽風了吧!
沐辭挑了挑眉,將頭壓得更低了一點,讓少女后背抵墻退無可退。
“別說我壞話,我聽見了。”
WHAT FU……!
一大盒薯片
晚上還有一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