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輝站在車邊,看著仆人將溫馨的行李一個個放進(jìn)車?yán)铩?p> “二少爺,小姐,大少爺正好有事,不能送你們了。不好意思?!?p> “沒事沒事!你替我謝謝大哥的招待哦!”
溫馨才不想再見臣昱,連忙鉆上了車。
“二少爺,請!”
臣君站在車旁邊,轉(zhuǎn)頭看城堡,高大的塔尖,古老的大石頭,還有那些窗戶。
一晃神,好像三樓最角落的窗戶后有個人影,他定神一看,那扇窗戶后面一個人也沒有。
“二少爺,需要我上去叫大少爺一聲嗎?”
雷輝見他盯著三樓書房的方向,便走到他身邊問著。
“不用了?!?p> 臣君再次掃了一眼那個窗戶,轉(zhuǎn)身鉆進(jìn)車?yán)铩?p> 臣昱站在書房窗戶后,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看著車子一路遠(yuǎn)去,直至消失不見,他才轉(zhuǎn)身做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xù)看了起來。
桌上的文件越摞越多,被文件壓著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喂。”
“少爺,走了?!?p> “好?!?p> 掛了電話,臣昱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片燦爛清新的世界,心情大好。隨即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步伐一路直奔地下室。
玻璃花房內(nèi),芳華正扎了倆小辮,挽著袖子,左手抓著一棵花,右手里抓著土,學(xué)著格雷夫在那種花。
她認(rèn)真的盯著格雷夫的手,看著他如何給花分苗,如何種到新的花盆里,然后自己學(xué)著。
突然,腰上被人一把抱住。
“哈!抓到你啦!”
臣昱趁她沒注意,一把抓住芳華的腰,抱著她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芳華嚇的尖叫了一聲,待臣昱把她放下來后,她立馬抬起手拍了他胳膊一下。
“你嚇?biāo)牢野?!?p> 突然,她看到了他黑色的襯衫上粘上了一些土:“哎呀!不小心的!!”
她連忙伸手去拍,卻忘記自己手里還有土,結(jié)果一拍,胳膊上的土和泥巴不減少反而粘的到處都是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洗洗就好。”
臣昱笑瞇瞇的抓住芳華的手,讓她不再到處拍,芳華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
格雷夫趁機(jī)清了下嗓子:“咳咳!先生,要不要去水池那洗一下?”
芳華一聽,連忙拉起臣昱往水池跑去。
看著她耳邊隨風(fēng)飄動的碎發(fā),粉紅的側(cè)臉頰,陽光下的臉龐,十分白皙。
到了水池那,芳華小心的拿著小帕子,擦著那些土泥。
看她專心致志的替他洗掉衣服上的土,臣昱心情很好。
芳華看著衣服上的泥巴是洗掉了,可衣服濕了,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臣昱:“衣服濕了,要不然去換一件吧?!?p>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臣昱忍不住一笑:“換也行,你給我換。”
芳華一聽,瞪了他一眼:“自己有手有腳的,自己換!”
這大少爺勁兒上來了啊,換個衣服還得人伺候!
臣昱一聽,不生氣,依舊笑瞇瞇的:“是不是你給我弄臟的,然后洗了才濕的?那理所應(yīng)該你換啊。”
芳華一聽:“強(qiáng)詞奪理!要不是你嚇我我能弄臟嗎!”
看她橫眉冷豎的生氣樣子,臣昱心里直發(fā)癢:“走!我讓你嚇回來,但是衣服和嚇是兩碼事!”
他拉著芳華跑回了房間,拿過一件新的襯衫放到床上,站在芳華面前,兩手一張。
“來吧!”
芳華無語的看著他,腦子里出現(xiàn)的是電視劇里皇帝更衣的情景。
“哼!不換!”
臣昱笑著左右晃了一下頭,看著芳華說:“那一會兒我要感冒了你還得照顧我,那也行?!?p> 他坐在那,一副享受的模樣看著她。
她站在那,一副氣飽的樣子瞪著他。
兩人就這樣,相互干瞪眼了好一會兒。這要擱在以前,臣昱肯定會先低頭服軟。但是這次他卻是一副硬挺的姿態(tài)。
“阿嚏~”
“阿嚏~阿嚏~”
臣昱裝木作樣的打了幾個噴嚏。
聽到這,芳華咬牙切齒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咬牙走到他面前,伸手給他解扣子。
剛開始,她只想趕緊給他換上衣服,可隨著越來越多的皮膚露出來,芳華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手也有些抖了起來。
最下面那個扣子,死活就是解不開,芳華解得都著急了,額頭都滲出了細(xì)汗。
突然,臣昱一把抱住芳華,將她按在胸前。
芳華只覺得自己頭腦一熱,臉頰速度升溫。
耳邊,臣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下的胸膛,溫度也越來越高。
大廳內(nèi),安娜和羅管家,還有斯密斯太太,看著兩個人風(fēng)一樣的跑上樓,都笑了。
“羅管家,自從小姐來之后,先生第一次笑得那么多那么開心啊。”
“是的?!?p> “年輕真好??!”
突然,臣昱扶住芳華的臉頰,認(rèn)真的盯著她看。
就在芳華以為他要做什么時,只見臣昱突然喊了起來:“想什么呢?不會是覺得我秀色可餐要吃了我吧?我好怕怕??!”
見他雙手捂胸,一副良民的樣子,芳華大腦轟的一下,感覺臉頰燙得不行。
“哼!在想你這什么破衣服解不掉扣子!”芳華沒好氣的低頭繼續(xù)解扣子,誰知那扣子一下就解開了。
她一把拽下臣昱身上的襯衫,然后拿起床上那件,給他套上去,然后迅速的把扣子扣上后,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看芳華落荒而逃的背影,臣昱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剛才他差點(diǎn)沒有控制住自己,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芳華那么敏感,不能輕易越線。小不忍則亂大謀。
芳華跑到樓梯口,捂著自己的臉,又以手當(dāng)扇子扇了好幾下,覺得臉頰沒那么燙了,才深吸了幾口氣,下樓去玻璃花房繼續(xù)種花。
臣昱站在房間內(nèi),從樓上看著玻璃花房,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老羅,你派人盯著阿君,確保婚禮如期進(jìn)行。必要的時候,幫溫馨一把?!?p> 羅管家站在書桌前,垂著頭聽著臣昱的吩咐。
“還有,把之前我們的照片洗出來,裝好給我?!?p> “她以前關(guān)照的那家孤兒院,你繼續(xù)以她的名義去關(guān)注他們?!?p> 羅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那二少爺盯在城堡外面的人,要處理掉嗎?”
臣昱想了想:“先不用,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把人撤掉的。如果到時沒有撤掉再動手也不遲?!?p> 羅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問著:“月底需要您去泰國一趟?!?p> “嗯,知道了。”
羅管家退出去后,臣昱坐著想了一會兒事情,才起身出去。
飛機(jī)剛落地,臣君就覺得頭暈眼花的,一個趔趄,突然被一個柔嫩的手臂抓住了胳膊。
“小心點(diǎn)!”
一路上,溫馨覺得臣君不在狀態(tài),雖然她可以想到原因,但是她不能說。
她扶著臣君,假裝是臣君邀著她的肩,兩人一起出了機(jī)場鉆進(jìn)車?yán)铩?p> 凌晨先將溫馨送回溫家,才載著臣君往別墅開。
“你怎么樣?”
臣君一上車就閉著眼,疲態(tài)十足。凌晨看他那樣,忍不住問道。
臣君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的回答:“她可能走了。”
聽到這話,凌晨不再問了。
回到別墅后,臣君直接回了芳華的房間,這是芳華走之后他第一次進(jìn)她房間,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電話一直響,最后,臣君只能接了起來。
“喂?!?p> “你這臭小氣在干嘛,打電話都不接的,難道要我去請你?。俊?p> 臣毅然怒氣沖天的吼著。
臣君晃了晃腦袋,不吭聲。
“下午陪溫馨去婚慶公司,馬上就國慶了,給我提著點(diǎn)精神!”
說完,臣毅然啪的就把電話掛了。
臣君就像被抽離了靈魂一樣,呆呆的起床洗刷然后換了身衣服,叫凌晨開車把自己送到溫馨發(fā)來的地址去。
婚慶公司的人十分熱情,一路上帶著溫馨和臣君看鮮花看伴手禮看布置風(fēng)格。
全程,溫馨都面帶微笑,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臣君胳膊上,臣君則面無表情,全程不說話。
“不知二位喜歡什么樣的酒,我們這里提供的有來自全球各個地方的酒,您可以試喝一下?!?p> 這家婚慶公司是全市排名第一的,還有專門的酒窖供客人選酒。
看著面前那一杯杯的酒,臣君端起來就喝,看的工作人員目瞪口呆。
溫馨只能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未婚夫最近工作有些忙。我們先自己試試,待會兒再和你說?!?p> 工作人員也是八面玲瓏之人,聽她這樣一說,立馬笑著退了下去。
見四下無人,溫馨一把奪過臣君手里的酒杯。
“阿君!別喝了!”
臣君瞥了她一眼,直接拿起桌上一瓶開好的紅酒灌了下去。
溫馨氣的臉都變色了。
突然,她從包里拿出一里白色的藥丸,放到酒杯里,待藥丸徹底融化后,她將酒杯推到臣君面前。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
她自己拿起一杯新的酒,仰頭喝了下去。
臣君也拿起面前那杯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