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齋里的一棟房子內(nèi),晃動的人影時不時映在木窗上。
“臣二少,最近可是春風(fēng)得意呀?!?p> 一個身體微胖面容幾乎看不出細紋的男子坐在那,白皙的小胖手拿著酒杯,看得出保養(yǎng)得很好。若不是頭上那有點花白的發(fā)色,幾乎就看不出他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
他抿了一口酒,帶著笑看著臣君。
“溫叔叔過獎了,多虧的各位叔伯們的扶持,我們的生意才越做越好。小侄敬你一杯?!?p> 臣君拿起面前的紅酒,仰頭就想一飲而盡。
“爸!你看你!阿君你別喝那么多,意思一下就好了?!?p> 臣君身旁一個穿著白色絲裙,妝容精致的大眼美女一下就將身體靠在他身上,抓著臣君的胳膊拿下了他手里的酒杯。
臣君不動聲色的縮回了手臂,對著她笑了一下:“溫馨,我敬溫叔叔那是應(yīng)該的。”
溫馨沖臣君笑了一下:“別管他,我爸那老酒鬼?!?p> 溫展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都說女大不中留啊,這么快就嫌棄老爹了。爹真的老了嗎?”
溫馨一臉?gòu)尚郀畹牡闪藴卣共┮谎邸?p> 臣君抬起手看了下表,再次端起酒杯:“溫叔叔,天色不早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和溫馨回去吧?!?p> 溫展博看了看面前這位溫文儒雅衣著得體舉止文雅的年輕人,也舉起了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行吧,那今天就先到這吧。改天約上你父親一起出來打打球,也很久沒見到他了?!?p> 溫馨帶著笑不說話。
走到門口后,一輛銀色的寶馬740開了過來。
臣君打開后排車門,溫馨沖他笑了下:“阿君,那我先回去了?!?p> 臣君微笑的點了下頭。
“記得替我和你父親說啊,我等著和他切磋球藝。”溫展博也坐進車里。
臣君把門關(guān)上,沖他們輕輕揮了下手。
車子剛開走,溫馨就立馬轉(zhuǎn)頭對溫展博喊:“爸!干嘛那么早走!我還想和他多待一會兒呢!”
溫展博用心良苦的拍了拍她的手:“寶貝閨女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一開始就這樣往上貼人家怎么會珍惜你!”
溫展博是市高官,溫馨是他唯一的女兒。
“好吧。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去和臣伯伯提我們倆的事啊?”
溫馨嘟著嘴,抓著溫展博的胳膊靠在他肩上。
“快了。別急。”
黑色路虎車上,臣君解下襯衫,換上了凌晨遞過來的一件一模一樣的襯衫。
穿好后他抬起胳膊聞了聞,轉(zhuǎn)頭問凌晨:“我身上有香水味嗎?”
凌晨嗅了嗅,搖搖頭。
臣君又問:“那有酒味嗎?”
凌晨不嗅了,直接點頭。
臣君打開車窗,又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一會兒慢慢開。”
凌晨把車開了出去,下午他接到前臺通知,說有個小姐找君少,他以為是芳華來了,連忙下去接,可誰知是溫家大小姐。
小時候,兩家就來往了,臣毅然和溫展博還說給他們倆定娃娃親。后來臣家出事,溫家大小姐出國了。原以為兒時的事情就這樣慢慢過去了,誰知道溫馨突然回來了。
當(dāng)晚,臣君便宴請了溫馨和她父親。
“這事不要和小胖說?!笨斓絼e墅時,臣君聞了聞身上,酒味淡了不少。
“嗯,知道了?!绷璩恐?,小胖那嘴巴受不住。
明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凌晨愣是開了一小時,回到別墅時都11點了。
兩人一起上了四樓,分開之前,臣君對凌晨說:“去查一下溫馨為什么突然回來了。我覺得她回來的有點巧?!?p> 凌晨看了一眼臣君,點了點頭。
本想,臣君想直接從陽臺下去找芳華的,后面他又想了想,轉(zhuǎn)身先去沖了個澡。
洗完后,他輕車熟路的順著繩子滑下了芳華的陽臺,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了床上那個小小的身影。
芳華早上上課下午上課,已經(jīng)累得睡了。
臣君悄悄的摸上床,把芳華抱在懷里,芳華哼哼唧唧了兩下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他抬起手摸了摸芳華的臉,看她安睡的樣子,想著她白天上課的情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擁著她沉沉的睡了去。
早上芳華醒來,看到臣君,忍不住笑了。
臣君睡的沉,她悄悄的從他懷里鉆了出來,關(guān)上浴室門洗漱了。
自從昨天劉媽來叫她起床后,她就怕再被喊了。
果然,洗刷完剛換好衣服,劉媽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了,芳華連忙跑到門后應(yīng)了一聲。
她轉(zhuǎn)身看床,發(fā)現(xiàn)臣君也醒了,正在那抬著手捏著額頭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芳華連忙走了過去,俯身又抱又親,一臉歉意的說:“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昨晚又喝酒了?”
臣君慢悠悠的回答:“喝了一點,不多?!?p> 芳華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下去了,你在休息一下吧?!?p> 她要十分鐘內(nèi)沒下去,劉媽又得來門口叫了。
少了臣君和凌晨,今天小胖和芳華都不用干等了,劉媽一開動,他倆也跟著吃了起來。
吃完后,劉媽照樣先上樓了。
剛走到房門口,就看見臣君就從芳華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二少爺,早!”
劉媽對著臣君鞠了個躬。
“早,劉媽。”
臣君很自然的把門關(guān)上,就往樓下走去,經(jīng)過劉媽身邊時,他沖劉媽笑了下:“劉媽,最近辛苦你了,老宅那么多事,還要給芳華上課,芳華如果哪里不懂,還請你多擔(dān)待?!?p> 劉媽點了下頭,看著臣君從樓梯離開,才進了房間。
關(guān)好門后,她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币粋€慵懶的聲音響起。
“打擾大少爺休息了。”劉媽捧著電話,恭敬的說著。
“沒事,你說。”如果不是劉媽的電話,臣昱早就摔電話了。
“二少爺早上從芳華小姐的房間里出來?!?p>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
“她這兩天上課情況怎么樣。”
“不是很好,但我也沒有很嚴。”劉媽心里清楚,大少爺會想辦法把她弄到這里來,就是沖著芳華來的。
“對她嚴點,但是,不要打。讓她多累點就行了?!背缄畔肓讼?,對劉媽吩咐著。
“是,明白。那二少爺那邊?”劉媽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早晚正常盯著就行,不用盯太緊?!背缄耪f完就把電話掛了。
他閉著眼,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大少爺!”電話那頭傳來雷輝恭敬的聲音。
“溫馨已經(jīng)見過老二了吧?”
“是的,昨天晚上他們在菩提齋吃了晚飯,溫書記也去了。”雷輝報告著。
“嗯,保持進度,不要為了求快讓老二發(fā)現(xiàn)了?!?p> 臣昱知道,臣君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他的警惕性很強。之前接近芳華之所以能成功,是他不確定自己的目標,現(xiàn)在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是芳華之后,已經(jīng)化被動為主動了。如果劉媽不是老宅的人,是很難靠近臣君的。
可憐的芳華,每天下午都得各種站各種走各種端著姿勢接受劉媽眼神的關(guān)愛,堪比軍訓(xùn)了。
一天下來,芳華真的是累趴了。
于是接下去幾天晚上,沒等臣君回來她都睡著了。
但是每天醒來,看見臣君都在身邊,心里便覺得甜滋滋的,各種勞累都一掃而光。
自從那天被劉媽撞見后,臣君也謹慎了,每次芳華跟著劉媽剛下樓,他就起身回自己房間。
這幾天夜里,臣君每次看著芳華累到沉睡的臉,只能自己默默的去沖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