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車剛開出別墅,臣君就轉(zhuǎn)頭看著凌晨。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彎的?!?p> 凌晨盯著前面頭也不轉(zhuǎn)的回了一句。
“你早上說那什么意思,我只說讓芳華訓(xùn)練可沒說什么檢查?!?p> 臣君覺得,早上凌晨這樣說,好像他在找芳華茬一樣。
“你是不是傻?”凌晨有些無語。
“你什么意思!”臣君有點冒火,剛被拒絕,又被他這位兄弟這樣說。
“唉,看來你真不懂追女生啊,也怪不了你,成天都和男人打交道,要么就和火藥老頭打交道,不懂女孩子也正常。”凌晨一副老司機的樣子,耐心的給臣君解釋。
“做事,我沒有你懂,可追女孩子,我可比你懂,你在那學(xué)做生意的時候老子在那玩女孩子呢!”
臣君聽了,不火也不問了,默默的坐了回去,豎著耳朵聽。
“昨晚一晚上沒睡,喝酒呢吧。就你那樣,能追到女孩子我叫你爺!不對,我現(xiàn)在還得喊你二少爺呢?!?p> 凌晨叨叨的念著,一副操碎了心的樣子。
“昨天一聽人家被偷襲了,火燒火燎的跑回來,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拐彎抹角的從小胖那打聽東西,完了找人家告白,被拒絕了,就喝酒了。你說你這呆瓜的樣子人家敢答應(yīng)你么?”
“她沒有說不答應(yīng)啊?!背季龕瀽灥幕亓艘痪洹?p> “什么!那你喝什么酒?”凌晨有點吃驚:難道答應(yīng)了?!還是提了什么條件?
“她也沒有答應(yīng)……”臣君有點垂頭喪氣。
“我去,高手啊,吊著你啊?”凌晨瞬間對芳華刮目相看。
“她就給我發(fā)了這句話。我不知道算接受還是拒絕?!背季统鍪謾C,放到凌晨面前。
凌晨騰出一只手,結(jié)果手機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
“……人家那就是拒絕!只不過是間接拒絕!只是沒有說不字而已!婉拒,婉拒,懂?”凌晨被臣君弄的有點無語,還以為芳華是情場高手呢,不拒絕也不答應(yīng)的吊著對方。
車內(nèi)回復(fù)安靜。
隔了好久,凌晨嘆了一口氣:“你來真的?”
兄弟那么多年,他從沒有見過臣君對一個女生上心過,還一度懷疑他是彎的。
臣君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對。”
“她哪里好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干癟癟的,不過就是救了你一次,我救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說愛我?”話剛說完,凌晨總覺得哪不對勁。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挺放松的,很安心很舒服?!背季约阂舱f不出個所以然。
“……君啊,你多去談幾個戀愛就懂了,保證你和誰在一起都是放松舒服的?!绷璩繉λ幕卮鹩悬c無語。
“其他人沒感覺?!背季Z氣堅定。
“…………”凌晨對這位生意場上的高手情場上的寶寶表示無語。
“得了,壞人我來做。以后每周你去找她打幾次,就當檢驗她的上課成果?;ㄥX請來的司機不開車,在那好吃好喝供著,還不能睡,你以為你做慈善的?”
“我花我的錢又不花你的錢!”臣君對他說的有些不滿。
“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呢!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你不去多和她創(chuàng)造一些機會相處,怎么讓她知道你的好怎么讓她愛上你!傻子!”凌晨忍無可忍了。
臣君頓悟。
到了公司,一下車,臣君恢復(fù)一臉淡然,凌晨依舊一臉冷酷。
兩人容貌英俊,個高腿長,衣著整齊,一個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少爺,一個冷酷不茍笑的戰(zhàn)神,引得辦公室里一些女同志頻頻側(cè)目。
兩人仿佛沒有發(fā)生過車內(nèi)那場對白一般。
經(jīng)過上一次蒙面男偷襲事件,小胖和芳華每次出門都格外小心,本來是想派個保鏢跟著,可考慮到芳華身份,最后還是作罷了。有人在的時候,芳華一旦開口,就等于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特別是之前老宅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旦讓大少爺知道芳華的身份,事情只怕更麻煩。
李素也開始給芳華加課:反偵察訓(xùn)練。
每天,練完搏擊課,李素就給她上反偵察課程。
“當人從暗處突然間進入亮處時,人的眼睛瞳孔會因為光線的增加收到刺激,導(dǎo)致眼睛短暫的視物不清,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比如,當你和對方都在黑暗中時,如果對方突然被搶光照射,他短暫的失明就是你逃跑的機會。”
“當你走在街上,感覺被跟蹤時,不要回頭,繼續(xù)往前走,往人多玻璃多的地方,你要學(xué)會通過環(huán)境來看身后,那些落地玻璃會是你很好的幫手,而那些路人,會是你最好的隱蔽工具?!?p> “學(xué)會看影子,有時,太陽會幫你。比如一根柱子,從你的視線看過去,看不到柱子后是否有人,而周圍又沒有任何鏡面的東西,只有稀少的行人,如果此時有太陽照在柱子上,除非對方正好藏在柱子的影子里,不然,對方的影子也會跟著竹子的影子出現(xiàn)在地上?!?p> “被人跟蹤時,除了眼觀八方,尋找工具,還有就是聽。用心聽,再厲害的跟蹤者也會有破綻,你要做的就是練,從干擾的聲音中聽出不正常的聲音,判斷來源?!?p> 李素和芳華說了不少日常生活中的反偵察技巧,聽得芳華獲益匪淺。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學(xué)這些,但是,聽起來都挺有用的,對她而言,學(xué)會保護自己是她一直學(xué)習(xí)的事情之一。
講了半小時,又和芳華模擬偷襲,李素比以往晚了一小時才離開。
臨走時,李素對芳華交代:“芳華,你是個有膽量的姑娘,會堅持懂進退,心誠人正,遇到事情,記得保命。以后每周末,會有人給你檢查一周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你要好好表現(xiàn),不然出去說是我的學(xué)生可是丟我的臉。”
“恩!知道的!”對于這個嚴師,芳華還是很喜歡的,她不驕不躁,有能力卻不張揚。
李素也不知道誰來檢驗,只是凌晨通知說每周檢驗一次,讓她多上心教學(xué)。
同時,還通知她增加反偵察課程,她一聽就知道芳華肯定被跟蹤了。對于這些事,雖然發(fā)生在他們身上很正常,李素也不能說太多,她只希望能盡量讓芳華盡快學(xué)會保護自己。
每天早上,臣君和凌晨都準時出現(xiàn)在餐廳,和芳華小胖一起吃飯,吃飯時,他們也會聊一些話,但大多數(shù)時候,芳華都不說話,只是打個招呼然后吃完走人。
晚上,臣君和凌晨很少回來吃飯,芳華就會和小胖多聊幾句。
“胖子,明天還出去買菜嗎?”
晚上吃牛排,小胖說吃牛肉不長肉。
“去啊?!毙∨譀]有絲毫被上次偷襲的后怕,對他來說習(xí)以為常了。
“哦,那明天順便去剪個頭?!?p> 芳華的頭發(fā)好久沒剪了,板寸頭已經(jīng)有長到耳朵上了。
“方啊,我覺得你別剪了,你頭發(fā)的樣子挺好看的?!?p> 小胖覺得有點可惜。
“不行,留了人家就知道我是女的了?!狈既A想都不想就否定了小胖的建議。
“知道了又怎么樣,難不成你就一輩子短頭發(fā)啊?”小胖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糟。
“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大少爺估計都把你忘了,你也不用再給君少當司機的,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的?!?p> “…………”話雖這樣說,可芳華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留過頭發(fā)了。
“明天再看吧?!彼荒芟韧现?。對她而言,長頭發(fā)短頭發(fā),沒什么差別。
周六早上,芳華原以為周末臣君和凌晨不會下來吃早飯,沒想到剛坐下他們倆就進來了。
“胖,今天去買菜?”凌晨一進門就問。
“對啊,今天要去買菜啦,不然沒得吃啦!”小胖端著一個小盤子出來,上面放著幾個水煮蛋。
“那我陪你去吧。”凌晨看了一眼芳華,對小胖說:“我怕小方本領(lǐng)還沒學(xué)到家,保護不了我們小胖?!?p> “……”芳華不吭聲,默默的喝著豆?jié){。
“不用啦,我們買完菜還要去剪頭發(fā),然后才回來。”小胖才不和凌晨去,凌晨什么都不會幫忙,頂多開車。
“剪頭發(fā)?”凌晨看了一眼臣君。
“對啊,小方頭發(fā)長了,得剪啦!”
臣君默默的剝著雞蛋,不說話。
芳華依舊和小胖一起去買菜,他們倆會小心的先看看停車場環(huán)境,然后快速沖上車然后大腳油門開出車庫。
“買個菜跟做賊一樣……”小胖有點無語。
“還去上次那家莫問么?”芳華不在意像個做賊的一樣,只要安全就行。
“對,去那?!?p> 小胖把車開到老地方,然后還是大搖大擺的帶著芳華上去了。
今天,芳華穿一件深藍色T恤,背心式內(nèi)衣幾乎看不出輪廓,壓得低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低著頭跟在小胖身后上了樓。
“伊萊,給小方剪個板寸,快點,我還要回去打游戲呢?!?p> 他們直接進了伊萊的那間工作間,小胖沖著伊萊就下命令。
“切,好像你是我老板一樣。來,小方,坐下。”
伊萊白了小胖一眼,沖著芳華揮了揮蘭花指。
芳華覺得身上好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一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把小方惡心的!”小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大笑起來。
“……”芳華頓時不好意思了。
“哼,死胖子,惡心死你!”伊萊毫不介意,一指蘭花戳到小胖額頭上。
剪刀梳子在芳華頭上來來回回,最后出現(xiàn)的,不是預(yù)料中的板寸,而是一個略帶蓬松而有層次的短發(fā)。
“…………”芳華很想說什么,可最后她只能盯著小胖看。
“……我去!”
小胖第一眼都看直了,他很想夸芳華漂亮,可看到她那微皺的眉頭和質(zhì)問的眼神,只能轉(zhuǎn)頭沖伊萊吼:“你這都干嘛了!”
伊萊無奈的聳聳肩:“我收到的命令是剪這種頭發(fā),可不是板寸喲?!?p> “……”芳華看著小胖:什么意思!誰的命令!
小胖無語的聳肩:我也不知道啊!
伊萊繼續(xù)在那欣賞自己的杰作,一邊拿出手機突然給她拍了個照:“嘖嘖,我的技術(shù)就是好,看,這層次感多好!看著簡單其實可難剪了!”
芳華一把搶過伊萊手上的剪刀,一手抓起自己的頭發(fā),就想自己剪。
還沒下剪子,就被眼疾手快的伊萊搶了回去。
“你干嘛呀,這可是我的勞動成果,你敢剪我就死給你看!”伊萊狠狠的瞪了芳華一眼。
“好了,趕緊回去吧。我還得接待下一個客人呢!”伊萊把他們倆往外推,好像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一樣。
無奈,芳華和小胖只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