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雖然是一個風流浪子,但是關(guān)鍵時候還是拎得清的。
他揮手示意身邊的女人離開。
走到柜子前拿出自己最心愛的水晶杯,走到姚青玄身邊坐下。
“臥槽,你踏馬是打著傷心的旗號故意來喝我的酒的吧,這可是我的心肝,你也舍得這樣當水喝。”
說著一把搶過姚青玄手中最后一點酒,倒入自己的杯子中。
姚青玄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又去拿了一瓶打開來喝。
楚楓看他的樣子不對,真不知道這丫的到底是怎么了,也沒阻止他。
“你說你到底是何苦呢,我告訴你,你玩不過茍千華的,十年前你就被她害得差點死了,十年后你打定主意要報仇,可是你哪有報仇的樣子,這才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你們可是簽了一年的合同,你打算在我這買三百六十天的醉嗎?”楚楓將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完,走到姚青玄面前兩手搭在他肩上,注視著他的眼睛說。
姚青玄認真的看著他,“我怎么就玩不過她了,沒有她的時候我就過得很開心了嗎?就算要不開心,我也要她和我一起不開心,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會在你這兒買三百六十天醉的,因為啊,我要看著她,看她有什么花招。她要是再打我的注意,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姚青玄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拂下,往前走兩步跌在沙發(fā)上,然后拿著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朝他揮揮手。
姚遲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上車后,姚青玄一直用手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
楚楓看著姚青玄離開時狼狽的樣子。
是啊,沒有茍千華的姚青玄就是一臺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什么時候像這樣情緒外漏過。
他們之間好像也只有這樣帶有目的才會有交集了。不然的話,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
楚楓用舌頭頂了頂腮,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還好小爺我不碰愛情?!?p> 另一邊姚青玄的酒吹了半路的風才稍微醒了一點。
“王叔今天去茍家怎么樣。”
“茍家態(tài)度不是很惡劣,但是把東西退回來了,還說......”姚遲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姚青玄的表情,不說話。
“說什么?!?p> “說你要是有那份心,就提前結(jié)束合約?!币t一口氣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姚青玄,生怕他立馬發(fā)脾氣。
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以為的結(jié)果,而是姚青玄的嘴里的呢喃,“提前結(jié)束,不可能。想都別想?!?p> 看來今天喝的有點多了,真是女色害人。
姚青玄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9點了,進門時看到門口地毯上有一雙紅底黑面的高跟鞋,心里仿佛被什么柔軟的東西頂了一下。
“茍千華呢?”他問王叔。
“千華小姐吃完飯上樓去洗澡了?!?p> 千華小姐,姚青玄愣了愣。
“以后叫夫人,從今天起到明天的今天,她都是我姚青玄的女人?!?p> “好的,先生,我立刻吩咐下去。對了,今天茍家的事......”王叔覺得很有必要跟他報備一下。
“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既然東西退回來了,就放回倉庫去。其他的你不用管?!?p> “是”
姚青玄擺擺手不讓姚遲他們跟著自己就上樓了。
他先去了自己房間,茍千華果然不在。
然后又去了東邊的房間,李嫂正在給茍千華收拾行李,地上放著兩個大行李箱,箱子里有一些衣服,更多是的小王子的手辦。
茍千華喜歡小王子,就像一個小女孩喜歡芭比娃娃的那種喜愛,以前每次姚青玄出差都要去了解那個城市關(guān)于小王子的文化,然后帶回各種各具特色的小王子周邊給她。
所以姚青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些手辦都是哪些國家的。
“給我吧,我來放。”他走到落地窗前接過李嫂手里的一個F國限量版小王子秋季手辦,然后放到架子上的正中間。
咔嚓,浴室門從里被人打開。茍千華穿著睡袍光著腳出來了。
她在里面就聽到姚青玄的聲音了,走近一聞。
“你喝酒了?!?p> 陳述句,不需要回答。
“李嫂,麻煩你去用百香果泡一杯蜂蜜水,再給他準備一點小點心?!?p> “好的,那這些我過會兒再來收拾。”
“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p> 待李嫂出去,茍千華才抬頭看姚青玄。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正在自己的腳上。
茍千華喜歡在家里光著腳,不管有沒有地毯。
“我要收拾房間了,請姚先生離開?!?p> 茍千華害怕他再待下去會干出什么事來,畢竟酒壯人膽。
“呵,好一個姚先生,我現(xiàn)在是你丈夫,請你記住。”姚青玄上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
“未婚妻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丈夫嗎?”茍千華毫不動彈的抬頭直視他。
“茍千華,你是在吃醋?”姚青玄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里藏著一絲期待。
“怎么會呢,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想提醒姚先生你,別忘了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
茍千華說完這句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姚青玄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我的未婚妻,當然不會忘。不過既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不要拿自己和我的未婚妻相提并論,因為,你不配?!?p> 姚青玄猛的松開茍千華,惹得她一時腿軟向后退了兩步靠在墻上。
“還有,我雖然讓下人們叫你一聲夫人,你也不是這里的女主人,不要隨意指揮她們做事?!?p> 姚青玄背對著她說完就走了。他怕他再待下去忍不住想掐死這個女人。
茍千華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了。緩緩滑坐在地毯上。
所以自己這是情婦?第三者?還是說是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她慢慢站起來走到陽臺上,微風吹過來,吹在洗澡打濕的頭發(fā)上,讓她忍不住打一個寒戰(zhàn)。
她來的時候一眼就看中這個最靠東的房間,因為不僅可以看日出日落,還可以將整個院子里的花全部盡收眼底。
她打算改天讓施工的拉一些向日葵苗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