舢板上涼風徐徐,江水清澈,綠油油的水草隨著江水輕輕的晃悠著柔軟的身姿,二樓船艙內的毆打聲、呼喊聲、哭泣聲在鬧騰了半天后也終于漸漸平息下來了。夏睿倚著船桿,笑著問一旁同樣醉心于江景的楚云風道“你猜,金員外會怎么處置翠兒和郭遠?”
楚云風看著江水慢悠悠道“男的裝入麻袋扔進江中,女的么,最好也是一同沉了江。”
夏睿驚嚇道“都說無毒不丈夫,你這果然是有些狠毒?!?p> 楚云風道“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郭遠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這翠兒也是心思狠毒的主,若是對這種人仁慈,一旦他們有了翻身的機會,到時候不知道會怎么報復金員外一家,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p> 夏睿道“也是,經過這一事,那姓郭的估計是也對我們記恨在心了。因為我們那個什么正氣丸讓他發(fā)了失心瘋,逼得他原形畢露,若是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在背后做的手腳,怕是要記恨我們一輩子?!?p> 楚云風打趣道“怎么,夏女俠路見不平拔藥相助,現在是后怕了?!?p> 夏睿瞟了他一眼道“我陪師傅行走江湖,也多有遇見不平的事,能幫的我們師徒都會盡力幫,但憑良心,倒也不后怕,只是,大多時候我們人微力弱,有心無力,在我原先的認知中以為像你們這樣位高權重的,解決事情會容易很多,只是現在看來,你們也有你們要解決的難題,只是難處各不相同罷了?!?p> 楚云風道“是啊,尊貴如我的姑母,當今皇上的貴妃娘娘,尚且防不住別人的算計,更惶論他人了?!?p> 二人正在感慨,阿祿走過來稟報,原來金員外果然命人將郭遠裝入麻袋扔進了江水中,將翠兒五花大綁的關了起來,估摸著要等船靠岸后再處置。
夏睿笑道“你還真是料事如神,不過他們倒也沒有把女的沉江?!?p> 楚云風笑道“那金員外原本也不是個善茬,偏偏姓郭的要去惹他,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夏睿道“你查過金員外的底了?”
楚云風笑道“上船前讓人打探了一下,到了船上阿祿他們也想辦法從金員外的手下那里套了些消息,他原本是在蘇杭一帶做絲綢生意的,據說做生意的手段在當地是出了名的狠辣,短短幾年便迅速累積了大量的財富,不過雖然做生意手段狠辣,他倒也沒有為富不仁,也沒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所以昨日同其合租一條船,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二來生意人與江湖上人想比關系沒那么錯綜復雜,也容易掌控些。不過到底是商賈之人,總是利益為上,居然沒有立即要了那女的命,想來是想靠岸后,將女的發(fā)賣了,掙些銀子。但愿今后不要留下禍患才好?!?p> 夏睿嘆道“這昨日才上的船,你居然就做了這么多的事?!?p> “我們此行事關重大,自然是要縝密些才好?!?p> 夏睿心里嘆道:別人是長了800個心眼,你這是長了顆蜂巢心啊,全是心眼,什么事都考慮的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