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曖昧期的那種不確定性讓人心動的話,那戀愛初期的男女往往都是泡進了蜜罐的小熊維尼,甜膩甜膩又不粘牙。
這不,顧曉白每走過陳玉身邊一趟,就要湊近她說上幾句花哨話,不是逗得她抿嘴而笑,就是臉紅紅到了耳后背。
看得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打算準備起份子錢了,要不就是弄得來找陳玉“聊天”的人滿頭霧水,差點都要懷疑她的專業(yè)性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陳玉終于不用再憋著忍著了,她邊準備晚上要用的食材,邊握拳揉了揉自己今天一天因為用力過度酸脹不已的臉皮和牙根。
這時候,店里結(jié)好尾的顧曉白洗了洗手,走過來幫忙。他麻利地處理著食材,不時看一眼苦著一張臉的陳玉。
“你腫么啦?”
陳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本來想討伐他的,又不想張嘴說話,免得自己吃苦。
捕捉到了她小埋怨的眼神,顧曉白又心疼又好笑:“我說,你想笑就笑嘛,干嘛憋著忍著。看你,現(xiàn)在受罪了吧?!?p> “你說什么風涼話,我這樣還不是怪你嘛。”
陳玉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怕她現(xiàn)在再想放聲也得悠著點,所以她只能用神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情緒,甚至都不能用夸張的表情。
顧曉白哭笑不得地與她對視,看著看著他就伸手想對陳玉做他的慣性動作,可他還沒碰到她就猛地想起,自己的手剛剛處理了生魚,他趕忙收回來好好把自己洗干凈了再說。
“奇奇怪怪。”陳玉對著他突然離去的背影嘟了嘟嘴,動作稍大了點,就連累得她自己又難受了一會兒。
陳玉剛委屈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雙香香的手就敷上了自己的臉,幾乎包了她大半張俏臉。
“可以再用點力,沒錯就這樣,嗚~舒服。”陳玉對顧曉白這種貼心服務相當滿意。
“你呀,真是越來越讓我上頭了。”顧曉白聲音里滿滿都是聽得出的寵溺。
“上頭?我又不是酒。”明知故問的陳玉,調(diào)皮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我不醉酒,我醉你。你能明白的我沉迷你無法自拔了?!鳖檿园子闷椒€(wěn)的聲調(diào)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騷話。
可哪怕明知是騷話,陳玉還是心跳加速,管不住自己的心動。
被他撩撥了一整天,陳玉腦子一轉(zhuǎn)打算反將他一軍,也是騷話隨口就來:“這么乖巧,我入股你了。”
“入股什么?”顧曉白這個問句里故意藏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就是你是我看好的追求……”
還不等陳玉把話好好說完,顧曉白干脆地接過話頭,很是嚴肅地說:“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哪里要你入股,你入股什么?”
陳玉語塞,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一個名叫顧曉白沒有出口的包圍圈。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揉得太久了,陳玉很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臉、頸、耳都燙的跟發(fā)高燒似的,一直在燒。
陳玉掙扎了幾下,顧曉白停了手,輕輕把她整個人扳面向自己,認真地看著她。
陳玉被他看得都要不自在了,慌亂地解釋道:“揉久了會起皺紋、細紋和褶子的。”
“哦~”顧曉白發(fā)出一個單調(diào)的音節(jié),仍是看著她看著她。
拿這樣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陳玉,腦筋急轉(zhuǎn)彎,心想,你不是喜歡名詞解釋嘛,那我就再給你來一個,給你來個賊難賊難的,讓你一直盯著我,哼。
她眉頭輕動,隨口就說了“圈地為牢”四個字,說完還小有得意地挑眉回看顧曉白。
顧曉白邪笑了笑,盯著她的眼睛,沒有一絲做作浮夸,不是告白,只是在向心上人傾訴他深藏內(nèi)心許久的真實話語。
“自從遇見了你,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因為心在看見你的那一刻就自動以你為牢,被緊緊圈住了?!?p> “我也是?!?p> 陳玉只回了顧曉白短短三個字,她不知道這三個字跟其他很重要的三個字之間有什么異同,但她知道今晚晚飯不會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