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父親這般說,蕭遠山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漣漪這孩子若是仔細看得話,那容貌簡直就是和先皇后蘇微末在十五歲是的模樣一模一樣,即便是過了這么多年,陛下對于微末仍舊是念念不忘,那些得寵的妃子大多也是因為與微末又幾分相似,而自己的妹妹統(tǒng)領后宮也是因為她的位置是微末臨終之前的囑托,漣漪越來越大了,蕭遠山不免得更加的擔心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不說話,就在這在此時,林管家走了進來,對著老王爺和蕭遠山說:“老王爺,將軍,工部姚尚書來了,說是求見老王爺和將軍,姚尚書看上去有些怒氣?!?p> 蕭遠山悶哼一身,這個姚尚書一向與他不對付,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蕭遠山看向自己的父親:“這么快就來討債了,父親,您在這歇息,我去!”
說罷蕭遠山和林管家走了出去,蕭遠山來到正廳,此時姚尚書已經(jīng)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一見蕭遠山來了,姚尚書立刻便站了起來,裝模裝樣的看著蕭遠山走到了正位上坐下。
蕭遠山攤掌示意讓姚尚書坐下,“姚尚書請坐,姚尚書從未到我蕭王府來,不知姚尚書今日來我蕭王府有何要事?”蕭遠山直接便坐到了正位上,也沒有給姚尚書什么好臉色。
姚尚書見蕭遠山對他的態(tài)度雖然不是很好,但畢竟是在蕭王府,他蕭王府因有的尊榮還是有的,所以也不能即刻就和他撕破臉,所以只能隱忍著坐下,剛剛坐下姚尚書便清了清嗓子:“今日我兒子女兒,回家便是鼻青臉腫的,我家夫人一問才知道是你家女兒所為,不知此事上將軍可知道?”
“哦,這事我知道,姚尚書放心,漣漪我已經(jīng)訓斥過了,漣漪也說了,只要你家兒女不再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我家漣漪絕對不會再欺負他們?!笔掃h山有些不在意的端起了一旁的茶盞喝起茶來,喝了一口又將茶盞放下,然后十分平靜的看著面前隱忍不發(fā)的姚尚書。
蕭遠山的這副態(tài)度,讓姚尚書著實不滿,首先是蕭遠山的態(tài)度,這般的怠慢不說,他的話語間都在指著他的兒女的錯,什么為非作歹,合著這蕭漣漪打了他的一雙兒女,還是伸張正義,最后竟然還是他姚家的過錯了,姚尚書越想越氣便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面帶怒氣,語氣強硬的說:“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不知上將軍這話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你家女兒仗著蕭王府的勢欺負我家兒女,這怎么在你這兒反而是我家的錯了呢,你女兒打傷我一雙兒女,你非但不懲罰她,還這般的護著她,這不是縱容她犯錯嗎,若是將軍不服,那咱們便去御前申辯申辯,看誰錯了?!?p> 蕭遠山更加的不在意,漣漪這孩子一向清楚,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孩子,若不是姚家的兒女先欺壓了百姓,后又辱罵了公主,漣漪絕不會莫名其妙的打他們,看來這姚尚書要不就是沒弄清楚事情,要不就是他的兒女胡亂的告訴他緣由,這才理直氣壯的上蕭王府理論,若是知道了真相就他這個膽子,是萬萬不敢上來理論的:“姚尚書這話,倒是說得意思是我蕭王府仗勢欺人,看來你家兒女未將這事的全貌告訴你,首先我女兒打人是我女兒的不對,但是姚尚書,你只顧來尋我女兒的錯,為何不問問你家的兒子女兒做了什么事,當街打了一個孩子,還辱罵瓊凝公主,罵了什么你自己回去問問,且當時諸多的人都已經(jīng)聽見了,光這一條就夠讓你們家付上代價了,你要一個公平,你說要在陛下的面前論上一論,他們那般辱罵公主,將陛下和貴妃娘娘置于何地,我家漣漪只是打了他們,并未發(fā)作,算是給你們姚家留了面子,要不就是個抄家滅族的下場,姚尚書有時間在這嘶鬧,不如好好的管管自己兒女的嘴,免得禍從口出,連累到你,而且我告訴你,我家母親今日本是在宮中探望賢貴妃,卻因為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給你的兒女一個公道責罰漣漪而回來,既然我母親都已經(jīng)知道了,想必賢貴妃也應該知道了,當時公主也在場,不知道陛下是信自己女兒的話,還是信你的那一雙撒謊慣了的兒女的話,還有不知道以下犯上的這個罪過,姚尚書全家九族擔不擔得起!”
蕭遠山不緊不慢,平靜的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原本張牙舞爪十分囂張的姚尚書在蕭遠山說這幾句話的過程之中,臉色由怒火攻心的面紅耳赤到畏懼恐懼的一臉煞白,十分慌張的連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了。
林忠看著姚尚書的身影,當年他隨將軍出入戰(zhàn)場時,沒有見過是是非非,可是自從他受了傷做了蕭府的管家之后,才見到這皇城的富貴繁華之下的人心,尤其是這姚尚書,仗著自己妹妹是商相的夫人,素日里便是兩面派慣了:“將軍,這姚尚書今日是走了,可他不是那么好應付的。”
蕭遠山嘆了口氣,不好應付便不好應付吧,這么些年在官場他們蕭家已經(jīng)算是如履薄冰,能避就避,但是人心哪是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就能夠避得了的,只是書譽這些年竟然也是不管他夫人和他夫人母家的鉆營,也是奇怪,這么些年兄弟感情淡了,他也是看不懂他了:“說他兒女仗勢欺人,他不也是一樣,他那妹妹不就是商相的夫人嗎,過了這么些年,書譽這人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將軍,老王爺不是說過嗎,咱們王府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p> 林忠勸說著將軍,雖然他只是蕭府的管家,但是從老王爺和將軍的話語間他也能夠聽出,現(xiàn)在的朝堂已經(jīng)不再是將軍年少時的朝堂了。
此時在皇城之中,為了漣漪這件事兒著急的還有另一個人,太子楚策聽說漣漪又挨打了,在派人打聽,并了解了大致情況之后,便想著請賢貴妃去蕭王府救救漣漪,不然漣漪免不了有是一頓棍棒刑罰。
可是就在他和賢貴妃說這件事的時候,父皇卻來了,賢貴妃起身給成帝行禮,楚策也緊隨其后,在成帝坐下并讓他們起身之后,成帝便問起楚策為何這般的慌張。
楚策抿了抿嘴,沉默了會兒便開口:“父皇,兒臣再跟賢貴妃說,這漣漪回來了卻惹了事,漣漪當街將工部尚書的兒女給打了,說是為了一個平民,現(xiàn)在工部尚書已經(jīng)去了王府,說是要求得一個公平?!?p> 成帝,笑了笑,心里想著漣漪這個孩子啊,每年回來,要是不給她父親惹點事情都不叫漣漪了,成帝接過賢貴妃遞來的茶,本想飲茶,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將茶放到身邊看著站在面前的楚策,語氣不急不緩的說:“策兒,那兩個孩子活著嗎?”
“活著,只是受了些輕傷?!背傻鄣脑捊z毫沒有讓楚策感到驚訝,反而是早已習慣似的直接便脫口而出了。
活著就行,成帝點點頭,想著,看來漣漪這孩子還沒有下狠手,還是留了余地的,成帝看著楚策囑咐到:“那便行,證明漣漪沒有真心想打他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們,你這師妹,你還不了解,漣漪這孩子一向是下死手,就連我這侍衛(wèi)都不定打的過她,孩子們的小打小鬧,只要無傷大雅,便也就沒事,這漣漪的脾氣向來是個蠻橫的,就連蘇清塵都管不了他,告訴太醫(yī)院,給工部尚書家的兩個孩子,送點好藥,這事兒便了了,遠山的那個性子,漣漪恐怕是免不得一頓責罰,這罰也罰了,傳話給工部尚書,若是在逮著不放就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