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江繼身形一頓,眉頭微微皺起,側(cè)耳仔細(xì)傾聽,隱隱傳來的狗叫聲讓他心中不安。
“這是有人用狗來追蹤我?”
心中念頭一起,江繼身形一動,比之前更快幾分,穿梭在林木之間,希望能夠借助這深山老林之中的復(fù)雜地形,甩脫追兵。
但是沒過多久,江繼卻察覺那狗叫聲越來越近,而且他仔細(xì)分辨,發(fā)現(xiàn)不止一條狗的聲音。
“來的好快,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下次一定要弄一門好輕功,這輕功提縱術(shù)畢竟只是基礎(chǔ)輕功,加速效果一般。
現(xiàn)在不能再繼續(xù)這樣逃下去,等到被追上,到時候就失去了主動權(quán),我一個人對上一大伙人,沒有絲毫勝算,必須將他們分開,才能有機(jī)會各個擊破?!?p> 江繼打定主意,解開身上的包袱,里面裝的都是他的換洗衣服。
然后他一邊繼續(xù)趕路,一邊抓來一些小動物,綁上衣服撕成的布條,然后將其放生。
“不期望能騙過所有人,只希望能混淆一下那些狗的追蹤,然后讓那些人分開就行?!?p> 聽著越來越近的狗叫聲,江繼爬上一棵大樹,然后跳到旁邊枝繁葉茂的另一棵大樹上,整個人躲進(jìn)樹冠當(dāng)中,同時盡力收斂著自己的氣息。
唦!唦!唦!
一只渾身漆黑的細(xì)腰獵犬從草叢之中鉆出,直奔江繼旁邊的那棵大樹,然后不停的圍著大樹狂吠。
獵犬身后,兩個六扇門的捕快手中持著雁翎刀,警惕的望向那棵大樹,以及周圍。
“小黑,停在了這里,肯定有情況,小心一……”
江繼從大樹上陡然一躍而下,如同蒼鷹捕食,迅猛無比,雙手成爪抓向那靠的最近的捕快。
那捕快下意識的一個上撩,雁翎刀閃爍著寒芒,似乎要將江繼一刀兩半。
江繼此時人在半空之中,又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墜,想要改變自己的身形實在太過困難。
眼見那鋒銳的刀刃就要及身,江繼左手一探,竟是直接以肉掌去抓。
蹼!
如同砍在牛皮上一樣的聲音響起。
而江繼右手一爪抓向那捕快的脖子,而后用力一扭。
隨著“咔嚓”一聲,那捕快雙目圓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腦袋歪在了一側(cè)。
另一個捕快這時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刀光一閃,雁翎刀已經(jīng)斬在了江繼的肩膀之上。
叮!
不聞刀入肉之聲,而是金鐵交擊之音。
江繼肩上吃痛,左手猛然一拉,本來被抓在手里的雁翎刀“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往他身后激射而出。
身后的捕快眼疾手快,也顧不得詫異之前一刀為什么沒有建功,橫刀一擋,恰到好處的以刀身擋住了激射來的雁翎刀。
但隨之而來的拳頭也在下一剎那落在刀身上,那股磅礴的力量直接將刀身壓彎,然后撞在了捕快胸口之上。
嘭!
捕快直接被打倒在地。
但是江繼卻沒有就此罷休,一扭身,右腿揚(yáng)起,而后如同戰(zhàn)斧一般落下。
伴隨著密集的骨骼斷裂之身,捕快口中鮮血狂噴,身體抽搐了一下,便沒有了生息。
就在這時,他感覺一陣惡風(fēng)從身后吹來,他右手握拳,向后一甩,如同鐵錘一般砸在了獵犬身上。
“昂昂!?。?!”
凄厲的慘叫聲從砸在地上,已經(jīng)爬不起來的獵犬口中發(fā)出。
兔起鶻落,這一切不過是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江繼看了一下自己抓刀刃的左手,只有一道紅痕,而肩膀上則是一道淺淺的傷口,沒什么大礙。
望了一眼慘嚎聲已經(jīng)越來越弱的獵犬,江繼身形一動,迅速離開。
江繼前腳剛走,劉鷹便趕到了現(xiàn)場。
他上前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尸體,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
沒過多久,鄭雄也帶著兩個捕快趕了過來。
望著兩位同僚的尸體,鄭雄心頭一跳,那天在木婆婆家中感受到的危機(jī),再次縈繞在心頭。
穩(wěn)了穩(wěn)心神,鄭雄沉聲問道:“劉鷹兄弟,看到那小子了嗎?是不是他動的手?”
劉鷹瞥了他一眼:“除了他還會有誰?看來你們的情報出錯了,這小子不好對付,你們這兩個人基本上都是一兩招就被擊斃?!?p> 鄭雄連忙上前查看兩人的尸體,以他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很多東西,也確認(rèn)了劉鷹的話。
并且他心中的那點僥幸也消失了。
怪不得那天我會感受到危險,原來不是我太過膽小,而是真的來自于這個江繼。
心中想著,鄭雄漸漸萌生退意。
一百兩銀子雖然好,但是也要有命去花。
當(dāng)然,職責(zé)所在,再加上上面的命令,鄭雄自然不能直接說出來,但是接下來肯定不會再盡心竭力。
“這江繼如此兇殘,劉鷹兄弟,你們黑蛇幫要不要再多派些人手來?”
“這里離江北城可是不近,等到我黑蛇幫的兄弟來,那小子早就跑了?!?p> 劉鷹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雙眼盯著鄭雄:“怎么?鄭捕快怕了?”
“我怕什么?我不過是擔(dān)心兄弟們的安全,這江繼竟然能如此干凈利落的解決兩個人,如果我們繼續(xù)分開搜索,肯定會被各個擊破?!?p> 鄭雄昂著頭,雙眼與劉鷹對視,沒有絲毫心虛,似乎心里真是這樣想的。
“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過那江繼就在附近,我們沒有必要繼續(xù)分散,你身邊的那條狗不是有異獸血脈嗎?這么短的距離應(yīng)該不會跟丟吧?也不會再被小伎倆欺騙吧?”
鄭雄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要不是之前故意在劉鷹面前顯擺,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難以推脫。
鄭雄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自然是不會,之前是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狡猾,被他的布條騙了,這次有了準(zhǔn)備肯定沒問題?!?p> “既然如此,給其他人發(fā)信號彈,往我們的方向集合。
從目前的情況下來看,江繼的輕功應(yīng)該不是很好,害怕被我們追上。
不然不會冒險做出這種舉動,分明是想要將我們各個擊破,只要我們繼續(xù)追下去,我就不信抓不到他?!?p>